試探 老板隨時可以換(1 / 2)

白舸看著監控裡的畫麵,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

“你們是懷疑她精神有問題?”

“是的,高度懷疑。”監察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從專業角度分析:“她上崗的第一天就遭遇了兩個‘植物人’,並動手整理了切片。事後沒有異常反應,行為舉止一切正常,晚上還對紅燒肉產生了食欲。話說回來她運氣可真差,一天之內居然能遇到兩個‘植物人’。”

“而從她處理‘植物人’的手段來看,她對此並不熟悉。”白舸補充道。

“反社會人格、殺人狂魔、心理變態。”監察員說,“她晚上居然躲在被窩裡笑,太可怕了。”

白舸拍了拍手裡寧瓷的入職報告,警告道:“她的心裡測試結果沒有明顯異樣,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沒有根據的指控。請注意你的言辭。“

“無所謂。”監察員聳了聳肩,“她是你簽的,我又不是她的實際負責人。”

白舸把寧瓷的笑聲調出來重新聽了一遍,“我從這個笑聲裡隻聽出了愉悅和希望。”

“哇哦,厲害。”監察員誇張地說。

“麵試的時候她說她渴望安定的生活,測謊儀沒有響。”

“什麼樣的人會渴望安定的生活。”監察員反問,“我們是老朋友,所以我才提醒你,不要在一個保安身上翻車,這個女人絕不簡單。”

“沈博士今天對她做過精神力檢測,結果是安全。”白舸一錘定音,“她處理‘植物人’雖然不熟練,但是效率驚人,手起刀落結束戰鬥,今天的兩個‘植物人’都沒能感染業主。”

監察員舉起雙手投降,低眉順眼地:“我相信沈博士的判斷。”

白舸被監察員陰陽怪氣的語調整得有點惱火,“你知道現在一個合格的保安有多難招嗎?月薪一路從八百漲到了兩千八,滿足條件願意來麵試的人寥寥無幾,這份工作的死亡率實在是太高了。”

“什麼?!保安現在的工資居然這麼多嗎!”監察員驚呼。

白舸給了她一個無情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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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瓷在太陽升起後花了五分鐘睜開眼,飽滿的睡眠讓她精神充足,幸福的生活開始腐蝕她的意誌。

04042110619-1號鐵盒子裡發出古怪的聲響,寧瓷打開蓋子,發現裡麵兩個腦袋一左一右粘在身體的兩端,這個玩意兒正在以詭異的姿勢蛄蛹。

“真麻煩。”寧瓷為公司的效率感到不滿,這樣的速度在過去的組織裡是要被批評的。

她抽出“為懷”,把盒子裡的‘植物人’分成了三塊,打亂擺放順序,重新蓋上蓋子。

洗了洗手,洗了洗匕首,然後是洗漱,換衣服。寧瓷端著營養液出發巡邏。

小區的圍牆有兩米多高,上麵還拉著高壓電線,當然這沒辦法完全阻攔外麵的東西闖進小區,主打一個拖延時間的作用,拖延到各個保安亭的保安們趕來處理。

基地外的植物對人類保持攻擊性,處於生長期的植物還會對人類進行主動的捕捉與吞噬。完整地吞噬掉一個人後,植物的主體將會在播種期分裂出一個植物人。

植物人從外觀上來看與人類差異不大,且遵循被吞噬者生前的行為舉止,會自發地回到基地前往住處。

大多數的“植物人”都在基地門口被發現解決。但基地過於龐大,總是有漏網之魚,寧瓷昨天早上處理的就是這樣一例。

“夫人。”寧瓷對偶遇的白舸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寧保。”白舸說,“介意我加入巡邏嗎?”

“不介意。”寧瓷微笑,內心對夫人的工作崗位和內容產生了懷疑。

“昨天的工作怎麼樣?”白舸也微笑。

“挺好的,很簡單,很輕鬆。”寧瓷實話實說。

白舸對寧瓷的回答並沒有露出明麵上的訝異,“昨天是我考慮不周,居然讓你和維安一起去處理切片,你沒有被嚇到吧。”

“呃......”寧瓷回憶了遍昨天的經曆,不太確信地重複了一遍:“嚇到?”

“看上去是沒有,這樣我就安心多了。”白舸說,“許多人都害怕植物,這種恐懼根深蒂固,如果知道垃圾回收站裡有植物人她們甚至會連夜搬離小區。”

“我曾經從事過花匠工作,對植物沒有什麼恐懼。”寧瓷說。

她有一次執行的刺殺任務目標是告老還鄉的三品大員,他在鄉下置辦了占地廣闊的宅院。寧瓷偽裝成花匠潛入,把這位大員精心培育的名貴花卉剪得滿地都是。

損失慘重的大員讓家丁痛打寧瓷二十大板,她趴在地上假死的時候很期待大員能被自己氣死。

不過大員多年宦海沉浮,不會被這點小事輕易打倒,氣歸氣,到了晚上睡得像豬一樣。

寧瓷從柴房裡偷偷溜出來一刀了結他,然後再回到柴房繼續裝死,第二天被慌亂的家丁丟到了外麵林子裡喂狗。

此刻她回憶起來底氣十足,“我對修剪很有心得的。”

“是,昨天多虧了你。”夫人順著話題問:“花匠是什麼?”

“專門負責......”寧瓷突然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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