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豬是不是又突然來了靈感?]
[豬豬真的聰明!]
“這種外郭私人不好弄,等到以後徹底禁止私鑄以後,這就是防止盜鑄的手段,沒有外郭的都是□□!”
如今造□□的門檻是真的不高,摩錢取鋊人人都能做到。
漢朝現在的錢幣更是亂成一鍋粥,不僅中央鑄幣,各諸侯郡國更是各有各的樣。
想要阻止郡國鑄幣,光有法令是不行的,要讓他們鑄造□□反而賠本才行。
外郭既能提高鑄幣的成本,又是一般百姓做不到的技術,這些不起眼的小處有時反而能起到大作用。
劉徹覺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巧妙,但是突然琢磨出點不對勁來,怎麼回回都能在尚謹這裡得到靈感?
上次旱災被尚謹無意中預言中了,上上次的小型蝗災更是被尚謹提前好久聊到了民間的防治辦法。
他狐疑地問:“你不會是有意的吧?”
“啊?”尚謹無辜地和劉徹對視。
他承認今年防蝗災旱災自己確實悄咪咪地暗示了,但這回他真的什麼都沒做。
即使沒有他,劉徹明年要發行的半兩錢也鑄有外郭,這完全是劉徹自己或者大臣的智慧,和他一個半兩錢的關係都沒有。
至於刀幣,他這裡一大堆,都是上個世界抽獎臉黑的結果。
而那些莢錢,他都不知道霍去病從哪裡翻出來的,估計是母親放在那裡,久而久之用了新錢就忘記了。
他們家可是豬豬的忠實支持者,劉徹發行三銖錢以後,他們家一直用的三銖錢,以前的莢錢就很少用了。
“是陛下自己想出來的,和我有何關係?陛下要是謝,不如謝謝去病,或者謝謝自己和去病玩鬨。”
與其說故意提醒,還不如說劉徹的腦子太好使,一點東西都能激發他不同的想法。
“咳咳咳!你的錢我肯定賠給你!”劉徹心情大好,盤算著什麼時候給尚謹賞賜點錢。
“這不是賠了嗎?”尚謹晃了晃手中的小金塊。
劉徹大手一揮:“這是賠給去病的,你的還有。”
“那便多謝陛下了。”
豬豬真是大方,他又白賺一筆錢。
*
建元五年。
春天的時候,新的半兩錢已經發行了,效果還算不錯,不過遠遠達不到劉徹的目的。
這條路還有的走。
雖然還是不能把儒家放到明麵上來,但是劉徹仍然設置了五經博士,慢慢增加儒學的影響力。
太皇太後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像是默許了劉徹實行他自己的政策。
五月的大蝗災弄得劉徹有些焦頭爛額,好在抑製住了。
於是劉徹一個勁兒地問尚謹還有沒有防蝗災的辦法,恨不得尚謹現在已經及冠,好把尚謹打包弄到琅邪郡去。
尚謹止不住地搖頭,能說的他都說了,至少理論方麵是都說了,再搜腸刮肚都沒了。
“真的沒了?”劉徹還不死心,他覺得尚謹身上還有秘密。
尚謹無奈地回答:“沒了。”
土辦法就那麼幾個,該說的都說了。
[笑死了,小謹有沒有回想起來在齊郡治災的日子doge]
[乾脆巡回各地治災好了。]
[本來以為小謹要躺平,這還是失敗了。我覺得豬豬想學他爹讓你儘早加冠好壓榨你的價值,多可怕啊(抹淚)]
[這麼一說,衛青不是也還沒加冠嗎?霍去病曆史上打仗的時候也沒二十呢?豬豬你原來這麼喜歡用童工?]
[要是這麼算,其實豬豬自己最開始都是童工吧哈哈哈哈,畢竟好小的時候就當太子了,即位的時候也沒二十。]
“那你有沒有治理河水泛濫的辦法?旱災也行,你無所不能的老祖宗沒什麼辦法嗎?”劉徹半打趣半認真地問,他就好奇尚家人到底都會些什麼東西。
他之前懷疑過尚謹那些話的真假,結果尚謹還真拿了好些古籍出來,真的是記載了那些事情,有好幾卷竹簡署名還真是個“尚”字。
劉徹不知道這些有些破損的“古籍”,其實有署名的那部分都是尚謹寫的。
尚謹哭笑不得,這是拿他當百科全書還是百度百科?
不過他還真和祖龍扶蘇一起治過水災,但是說實話,劉徹現在是騰不出手治理黃河的。
想要治理黃河所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都是巨大的,劉徹還要打匈奴,根本沒那麼多精力來細心治理黃河。
他要是再多說,就真的坐實他有一幫什麼都會的祖輩了。
截止目前,他有會種地的祖宗,會醫術的祖宗,會經商的祖宗,當過秦始皇手下小官吏的祖宗,甚至還有賣泥偶的祖宗。
再這麼下去,他不知道要編出多少祖宗來。反正劉徹要是去問他母親,他母親都是歎氣不說話,任憑劉徹自己腦補。
他相信以豬豬的聯想能力,一定能腦補一出蕩氣回腸起伏跌宕的家族興衰史。
“聽母親說,江也好,河也罷,哪怕是再細小的溪流,都是不同的,無時無刻不在變化。我也隻是讀過一些書,若是書裡講了怎麼治好洪水,何至於這麼多年洪災還是嚴重得很?”
他光在長安動嘴皮子也沒用,治災都是要實地考察的。
“要是洪災過後要用什麼藥,怎麼防疫,我倒是學過一些。”
“也是……”畢竟尚家主業是行醫,要是什麼都懂才奇怪。
臨走時劉徹才說:“對了,我還想請你母親入宮為太皇太後診治。”
宮裡的太醫其實都診過了,這次請的都是宮外名醫。
其實原本用不著劉徹親自來,隻是這回剛好來找尚謹,便順道說了。
尚謹驀然抬頭,時間過得太快,眨眼間,就要到建元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