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需要。”
赬珣說出這句話時……猶豫了。
他清心寡欲,從未對什麼事有過特彆的欲求。數百年來嚴以自律,也因此他才能引領著血族和異種聯盟的秩序。
他和稚子隻需一月交換一次血液便可維持兩人的血鍥關係,可是他前天卻沒有控製住吸食了一次江柚。血契者懵懂無知,不知道他已經對他做了出格的事。
他貪念男孩那種刻入他骨血記憶中的香甜血氣。這種貪戀讓他萌生了從未有過的欲。
“不要這樣,現在還不需要。”
他違心地拉上男孩的衣領,為他蓋上被子,低聲說:“你該休息了,明天我還會來找你。你想要的,我會讓稷修帶給你。”
“我想要的?”
江柚奇怪笑問他:“你要帶給我什麼?”
赬珣一本正經:“儘我可能為你提供的,讓你更安全的生活環境。”
“謝謝爸爸!”
江柚清脆地喊著他,嘻笑著躺在他身旁,清俊泛紅的臉頰貼在男人涼涼的西褲上,舒舒服服地打了一個哈欠。
“睡吧。”
赬珣揉了下男孩的腦袋,看他短碎清香的發絲在他指縫間滑過。
血欲即將失控前,他迅速離開了江柚的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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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柚和周亦行的那篇毫無流量的黑料小新聞根本沒有引起討論度,加上周太太動用人脈關係,黑料新聞和照片很快被刪得一乾二淨,全網都找不到丁點兒信息。
可是對於有心尋找江柚的人,卻還是看到了那篇僅在互聯網上停留了十幾個小時的黑料。
江家。
江驍來到絢麗的溫室花房,走到正在修剪一盆蝴蝶蘭的女人麵前說:“媽,我在網上看到我哥的新聞,我在A城,拍戲,還跟A城周家扯上了關係。”
女人穿著一身優雅黑色禮服,勾勒出曼妙風韻的身姿。她保養極好的美麗麵容頓時冷凝:“A城?他拍戲?”
她是江家的主母--葉婉。
江曉拿出手機給她看,說:“你看。”
葉婉看了數秒,薄而紅潤的唇瓣挑起一抹譏笑:“放著江家大少爺不做,跑去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劇組裡拍不入流的網絡劇,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江驍:“父親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氣。”
“生氣說明他在乎。”
葉婉垂眸望著那盆嫵媚妖嬈的紫色蝴蝶蘭,眼角壓住眼底的冷清陰翳:“隻是比你早出生了一年,就被指定為江家的後繼人,任性無禮,惹是生非,卻還能讓你父親對他寄予希望,都離家出走了還不願意放棄他。可真是……父子情深。”
江驍抿了下唇。
葉婉:“你知道你的十八歲禮物是什麼了嗎?”
江驍看著母親眼尾閃動的冷冽,輕笑說:“應該不是什麼值得期待的禮物吧?”
葉婉:“□□的百分之十的股權,在外人眼中那可是你父親對你萬般寵愛。”
“媽,我知足了。”
江驍笑說:“再說了,父親不是還幫我那位血族貴族了麼?若是成為他的血仆,我就會有長久的生命和異能。”
他身體不好。
不像江柚,小時候被父親拿著竹條抽到渾身是血,還能爬起來把他摁在地上揍一頓。
他真是又羨慕又嫉妒。
羨慕江柚在異能研究方麵的天分,嫉妒父親對江柚的嚴格和期待。
他製造過一次機會,偷偷放出實驗室中作為研究實驗體的異種,在異種襲擊父親時以身體為父親遮擋,用生命做賭注才換取到父親的愧疚和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