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行怔怔地看著地上被異種砸出的大洞,心中震撼不易。
如果第一次江柚抱著他以他看不到的速度躲避異種的攻擊是偶然,剛才那一次絕對不是偶然,是江柚自身對危險躲避的反應速度。
柚子各方麵體能好像比昨天強了許多,早已超越了E級的他。
“起點太低,不過潛質還不錯。”
虞嫻在車裡讚揚鼓掌,愜意笑說:“繼續努力,說不定能成為D級呢。”
赬珣冷冽側目,抬手揚起一道銳利致命精神力朝著車中虞嫻襲來。虞嫻微笑,身體如幻影般驟然消失,寬敞空蕩的車座在車中炸裂到破碎淩亂。
虞嫻的血仆司機驚恐地坐在駕駛位上一動不敢動,看到赬珣沒有要處決他的意思才慌忙啟動車子倉皇跑了。
啞妹茫然四顧,邁開小短腿本能地想要追虞嫻,卻找不到絲毫主人的氣息,站起原地不知所措地張望。
“啞妹!”
江柚走過來牽住小丫頭的手,說:“虞嫻沒帶你走,說明她同意讓你跟著我,彆找她了。”
啞妹心虛,斜著眼睛看了看江柚的左手手背---那是被她剛才抓傷流血的地方。
好在抓傷本來就不深,加上異變的身體超強的愈合能力,這會兒已經恢複到原來白皙平滑的肌理,絲毫看不出來受過傷的樣子。
江柚揉了一把她的小腦袋,說:“我知道,你讓著我呢。”
以啞妹真正的實力,整隻胳膊都能直接給他廢掉。她得死勁收著力道,才能給他抓出這麼輕的傷。
啞妹不敢吭聲,小心敬畏地瞥了一眼赬珣。
赬珣在生氣,臉色陰沉淩冽。雖然他一向沉冷嚴厲,不苟言笑,但如此直白地泄露出心中情緒還是第一次。
江柚囑咐啞妹和周亦行,“周少,你聯係異能局讓他們過來收走異種。啞妹,把周少安全送回去,之後馬上回家,無論發生什麼事不要在外麵耽誤。”
周亦行,啞妹兩人連連答應。
江柚這才走過來拉住男人涼涼的手,說:“赬珣,我剛才厲不厲害?我都能親自處決異種了。”
聲音裡有點撒嬌哄人的調調。
赬珣聲音低沉:“跟我回家。”
江柚晃了晃他的手:“赬珣,你生氣啦?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清透的雙眸朝他笑,帥氣的臉上帶著狡黠和頑皮。
赬珣攥住男孩的手,無論他有多焦急生氣,他好像都不會對男孩發狠。看到他毫發無損的樣子,急躁的心竟也慢慢地安穩了下來。
他真不知該拿這個不聽話的小孩怎麼辦?
他把男孩攬住懷抱中,釋放強烈帶著怒意的異能急速轉移回家。
江柚隻覺得大腦恍惚了一下,視線模糊片刻後驟然發現周圍環境大變,周圍是莊園家中的臥室,他抱著赬珣站在臥室的中央,鼻腔中A市郊外的空氣逐漸單薄,他嗅到了臥室中新鮮的薔薇花清香
。
江柚怔然了一會兒,驚喜抱住赬珣的脖子說:“赬珣,我們這就回家了?你太厲害了,我什麼時候能擁有你這樣的異能!你剛才來的好及時,是感覺到我有危險了嗎?哈哈哈,好安心啊。赬珣,跟你在一起真安全!”
赬珣鬆開他,冷聲說:“不要以為你這樣就能糊弄過去,從現在開始,你不準離開房間半步。”
他在臥室裡設下禁錮屏障,除了露台和浴室,江柚無法走出臥室外一步。
“啊?”
江柚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說:“你要把我關起來嗎?爸爸,彆這麼對我。”
赬珣深深呼吸。
“彆生氣了嘛。”
江柚擼起衣袖,把胳膊送到赬珣麵前:“給你咬一下算懲罰好不好?”
赬珣冷靜地摁下他的胳膊。
“你昨天還說我們之間不要有誤會,有什麼都直接說出來。你也不要這樣,你說你想怎麼消氣。”
江柚又扯開自己的衣領,說:“這裡給你咬好不好。”
赬珣涼涼的手拉上他的衣領,墨眸沉沉:“你還不知錯?你可知異變期的血氣是最濃的,你是想讓引來所有異種攻擊你麼?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你會有什麼後果。”
看到赬珣真的動怒了,江柚也收起了些不正經,解釋:“我剛才出去也是迫不得已,畢竟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人被異種襲擊殺害。而且我相信姐姐會出手救我,她的方法或許比較極端,但是……”
江柚抬手說:“我能感覺到生命受到危險時,身體能激發出極限的能力。她是想刺激我的求生欲,從未提升我的異能。赬珣,我真的感覺比昨天變強了些呢。”
赬珣:“變強的方法有許多,不是非要用那種極端的方法,你不是她的人,她不會……”
虞嫻不會顧及江柚的安危,不會關心他是否會受傷。
她隻要結果。
“你不也是麼?”
江柚笑著攀上男人的脖子,望著男人沉沉墨眸說:“今天處在危險的人有很多,我的兩位員工,周少,啞妹,還有烏鴉姐妹,但是你唯獨擔心我會不會受傷,其他人,你誰都沒放在心上。因為,我是你的人。”
他說著,踮腳在赬珣壓下的生氣唇上親了一下,說:“除了你,誰都不會在意我的安危。你擔心我才這麼生氣,這麼焦急。所以,我哄你。”
在他準備再一次親吻男人生氣的唇瓣時,赬珣猛然摁住他的後腦重重地吻上他。
心中的焦急不安擔心和無名的怒意終於找到了宣泄口,赬珣把男孩推到牆上,咬住他的柔軟的唇,吸食點點沁甜的血,想要懲罰他一樣強勢地侵入他的口腔,聽他掙紮著努力呼吸的聲音和求饒似的低嗚。
他隻有這個時候才能掌控住不聽話的男孩,平時都是江柚掌控他。無論到哪,做什麼心中總會擔心任性的小孩會闖禍。
就像今天,他才離開一個上午,還在異變期間的小孩就跑去街上挑戰A級異種。
親吻停下來時江柚無力的身體靠在牆上大口呼吸,推在男人胸膛因為缺氧而隱隱顫抖。清俊的麵頰嫣紅,眼眸蒙著霧氣,張開的唇瓣上還有一抹血跡瀲灩。
“你乾嘛這麼凶。”
他急促地喘著氣,委屈生氣地說:“我沒有被異種襲擊,差點被你親到憋死。”
他眼中的水霧凝結成生理性淚珠滾落而出,滑落在白皙柔潤的麵龐上。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