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東西多,他要了我三百萬。”
“嘶——”胡西威微微瞪大了眼睛,好家夥,抵他大半年工資了。
李修撈到了秦霄一直找不到的麻辣牛肉,夾到秦霄的碗裡,說道:“阿霄你回來之後一直沒機會問你,你現在身上還有多少錢?”
秦霄“嘶哈嘶哈”的吃著牛肉,這種隱私的問題他對李修一向不設防,語氣平常的說:“身上還有一千二,卡裡還有兩百萬,我之前出任務的錢一共三百萬,押金付了一百萬,剩下的兩百萬去了就要付清了。”
胡西威嘴角抽搐,不敢相信秦霄這兩年身上就剩下這麼多了,“那你這兩年錢都花在哪裡了?”
秦霄抬頭默默想了想,“買裝備,買車,修車,更新換代。哎呀——”不知是想到什麼,秦霄突然有些心虛的低頭,“反正都用在設備上了,乾我這行缺錢很正常。”
秦懷峰和胡西威都沒有看出來秦霄的心虛,李修倒是看出來了,不過沒有刨根問底,等到了緬北估計就知道了。
唔,這個貢菜好脆,可以多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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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緬北,李修的印象絕大部分來自於網絡。位於華國南方的一個小國家,與華國接壤。
噶腰子,賭博,欺詐……
他們入境之後在秦霄的帶領下租了一輛車,李修透過車窗觀察這個地方。
建築風格和之前的南方樓房很相似,但布局有些亂。街道不太乾淨,來往行人步履匆匆。沒看到網上說的大酒店,那應該是在中心區域。邊境的小城市很……荒涼。
李修仔細想了想,好像隻能用荒涼形容,雜草撲到公路上,半個小時看不到警示牌,過了邊境區基本看不到行人,來往的車輛倒是不少。
胡西威已經合上電腦,開始閉目養神。李修坐在他旁邊,窗外重複又重複的景象讓他困乏,乾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睡一會兒保存精力。
秦懷峰坐在副駕駛上,從後視鏡看見後麵的李修睡著了。低聲開口,“阿霄,你在緊張什麼?”
上車前,秦霄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神情就變得異常嚴肅。李修坐在後座沒有發現,但這瞞不過就在秦霄旁邊的秦懷峰。
秦霄握緊方向盤,語氣嚴肅的說道:“我的中間人剛才打電話過來,說有人看上了我的東西,我們得快一點了。”
“他攔不住?”
“他就是一個管庫房的,手裡就幾條槍。要是真到了要命的時候,哪還會管是不是我的東西,要不是看在還沒到手的兩百萬,估計都不會給我打這個電話。”
“他不會把你的東西賣了嗎?”秦懷峰問。
“他不敢。”秦霄回答,“動了東西不但會被我報複,而且名聲也臭了,以後在這行混不下去。”
“不過——”秦霄話頭一轉,“那小子估計攔不住多久,畢竟他雖然貪財但更加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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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板呀,都是生意人嘛,你也體諒體諒我,我這也是幫著彆人看管,動不得啦。”
這裡是緬北羅亞鎮郊區的一片廢棄工業區,十幾年前被人收購改成了倉庫,在園區門口,兩批人正在對峙。
說話的是站在門口的男人,他看起來四十五六歲,身高一米七左右。穿著花襯衫,敞開著領口露出微突的肚腩。有些謝頂,帶著副墨鏡,一隻手叉腰,一隻手轉著一大串鑰匙。
他是現在這片倉庫的老板,也是秦霄口中的中間人,名字叫做陸九。
陸九對麵的男人一米八幾的身高,渾身腱子肉把黑色的西裝撐得像是要炸開一般,剃了光頭,五官凶狠,手裡掂著兩顆棕紅色的核桃,一上一下。
男人叫做黃凱文,是緬北紅雲大酒店的副總。看他和他身後一群凶神惡煞的員工,也能知道這家紅雲大酒店背後肯定有什麼了不得的勾當。
黃凱文抬抬手指,身後的小弟馬上遞上一支點好的雪茄。吐出兩三個煙圈,黃凱文抖了抖煙灰,開口。
“這不是借陸老板的地方用用,放心我在這等著和貨主談,絕對不會臟了陸老板的地。”
陸九聞言瞳孔微微一縮,招來手下耳語幾句,那個手下默默退回園區,不知乾什麼去了。
陸九也知道自己手底下混進來不少釘子,時不時傳些消息出去。不過他也往外麵撒了不少釘子,大家心知肚明一直相安無事,隻是這次好像真的出問題了。
他能將近二十年把持住穩定的客戶關係,左右逢源,上下不得罪,全憑口碑。隻要是封裝入庫的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這次能讓黃凱文堵著了,明顯是有人透漏了活物和貨主信息。畢竟除了自己也就五個人知道這次的貨主勢單力薄,三天前才聯係好取貨的事情,今天居然連抵達時間都一清二楚。
一個獨立雇傭兵,也不知道他那占了自己一整個大倉的貨都是什麼。
不過看來人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