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芙緊緊的抱住了小珍妮,洛夫拖壓住離他最近的普朗克,等他把大哭的富納斯擋在身前時,洛夫拖瞳孔一縮。
富納斯那雙漂亮的眼睛滿是鮮血,接著他看見愛芙被一塊鐵錠砸中了後腦,軟倒在地攤上。
“愛芙!”
洛夫拖的突然驚叫喚醒了傑西麗娜的理智,傑西麗娜猛地推開了約翰,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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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約翰斷斷續續的講述,胡西威坐到他的身邊。
“都是我的錯,我不是個好哥哥,要不是我她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約翰神經質的啃著手指,他覺得是自己帶壞了傑西麗娜。
“不管是誰的不對,現在需要你出麵的事情很多,振作起來小夥子,我們得先把你惹了禍的妹妹找回來。洛夫拖和愛芙還需要你的幫助,小珍妮他們幾個還等著你。”胡西威鼓勵著這個剛剛十八歲的男孩兒,他們一家人裡,隻有約翰還能主持大局。
約翰喘息著平複心情,“抱歉,我沒有控製住情緒。胡先生你說的對,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
胡西威給他披上外套,“那你知道傑西麗娜會去哪裡嗎?現在都天氣可不是一個隻穿了單衣的女孩子能扛得住的,我們得在她凍僵之前找到她。”
約翰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我想我知道她會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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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西麗娜以前是個可愛的女孩,都是為了我她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胡西威此時正開車帶著約翰去找傑西麗娜,秦霄去了洛夫拖家周圍尋找,警察也在幫忙。
約翰說了一個地點,胡西威帶著約翰打算去碰碰運氣。
可能是壓抑了太久,約翰像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也可能胡西威是個純粹的陌生人,於是約翰對著胡西威開始講述往事。
“高中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取向與彆的男孩子不同,儘管儘力遮掩還是被同學發現了。知道嗎?在一個百分之八十信奉東正教的國家,我成了絕對的異端。”
“在我隔壁上學的傑西麗娜也受到了影響。”
“有一天放學後我看見我同班的桑尼堵住了傑西麗娜,對她說,‘你知道嗎?你哥哥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當時我感覺天都要塌了。”
“可傑西麗娜直接給了桑尼兩拳,我聽見傑西麗娜說,‘那又怎麼樣?他又不會看上你這個醜八怪。’”
“傑西麗娜把桑尼揍進了醫院,之後學校把情況告訴了家裡。洛夫拖給我辦了休學,拉著傑西麗娜去給桑尼道歉,這之後傑西麗娜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剪去了長發,玩起了搖滾,時不時和洛夫拖吵架。”
“我知道她在反抗洛夫拖,也是在鼓勵我。傑西麗娜有一天抱著吉他對我說,‘嘿約翰,看我,特立獨行沒什麼不好。乾嘛要把自己活成洛夫拖的樣子,你又不是為了他生活。’在傑西麗娜的幫助下我交往了男友,重新拿起了課本。就在三個月前,我拿到了因斯姆爾大學的通知書。”
“我和我的前男友約好了一起上大學,可上個月他和我斷了聯係。”
“傑西麗娜一直都是個好女孩,她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著家人們。傑西麗娜一定很擔心媽媽他們,我知道她現在一定內疚死了。”
“她太偏激了,在她傷害自己前,我們得快一點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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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西威沒有想到約翰帶他到了一座廢棄的教堂前。
是一棟很小的建築,頂多容納五十人做禮拜。
教堂裡麵,四散的座椅表麵的油漆已經脫落,禮堂的地板被泥土和落葉深深掩埋。
“我想傑西麗娜會在裡麵,她說過要在這裡給家人開演唱會。”
胡西威扶著有些低燒的約翰走進禮堂後麵,點開手機手電筒順著漆黑的走廊一直前進,推開腐朽的木門。
門後的景象豁然開朗,圍牆邊的白樺樹葉片早已掉落,枝頭掛滿了落雪。
乾涸的噴泉孤單的坍塌在院子角落,院子西南角的鐘樓大開著著門扉。
風聲漸小,胡西威和約翰目標明確的向唯一能夠藏身的鐘樓走去。
這是一棟三層的小型建築,一樓順著牆壁擺放著大量的展示櫃,隨著教堂的衰敗原本放在這裡的展品被一一轉移。他們踩著雪花走上年久失修的樓梯,“嘎吱”的脆響傳出很遠。
突然原本安靜的二樓爆發出女孩的尖叫!
約翰神色一變,他聽出來那是傑西麗娜的聲音!
胡西威跟著約翰衝了上去,撞開木門。
看見原本提供給看守鐘樓的教徒休息的房間裡,傑西麗娜雙手抱頭蹲在角落!五個穿著防護服的男人拿著盾牌抵禦空中飛舞的鐵片!
“傑西麗娜!”
約翰的大喊讓空中暴、亂的金屬片瞬間停滯,“劈裡啪啦”的打在地板上,濺起厚重的灰塵。
與此同時,角落的傑西麗娜同時失去了意識。
約翰推開擋在他前麵的男人們,抱起已經混過去的傑西麗娜。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憤怒的約翰衝著穿著防護服的男人們怒吼,他的妹妹傑西麗娜臉色發青,呼吸微弱的躺在他懷裡。
他不敢想象他堅強的妹妹都經曆了什麼!?一向健康活潑的女孩現在虛弱的幾乎聽不見呼吸聲!?
為首的男人冷漠地拿出證件向約翰展示,說道:“先生請你冷靜,對於傑西麗娜小姐突然爆發的意外我們也深感抱歉,但對於像傑西麗娜小姐現在的情況,需要交由我們處理。”
看見男人拿出的證件上的“BLK”標誌,約翰抱著傑西麗娜的手臂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