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談戀愛,蔣獻也是坎井之蛙,怎麼才是愛一個人,他也是個愣頭青。他習慣性對施璟好,包容她,縱容她,把她當成沒長大的孩子,要錢給錢,要愛給愛。
甚至於,施璟當著他的麵和餘衍那小子聊得熱火朝天,他都得安慰自己,施璟還小,對感情不夠成熟,等她玩膩了,對世事通透了就好了。
回到家,施璟先去洗澡,衣服脫了扔臟衣簍裡,蔣獻身子發僵盯著衣簍看了稍許,蹲下來。
施璟帶著一身水汽,推開浴室磨砂玻璃門,蔣獻弓腰站在洗手台前,台上有個不小的藍色塑料盆,正在手洗她的衛衣。衛衣加絨加厚,浸了水後,水淋淋的很重,舉起來都費力,更彆說搓洗了。
“不是有洗衣機嗎,自己找罪受呢。”
施璟拿吸水巾包住頭發,很不喜歡蔣獻這種自找麻煩的行徑,也不知道演給誰看。故意重重撞開他的肩,把他撞得身子歪斜,盆裡的水飛濺。
“洗衣機洗不乾淨。”蔣獻低聲嘀咕,像水底的魚吹泡,嘰嘰咕咕幾下,轉瞬即逝了。
施璟不理他,開始吹頭發。
她都快睡著了,蔣獻才洗好她的衣服,又洗了澡,窸窸窣窣摸上床,鑽進被子裡抱她。施璟朝他身上摸了摸,“小蔣,你喜歡我嗎?”
蔣獻把她摟在懷裡,“喜歡,最喜歡你了。”
施璟花心是真,喜歡帥哥是真,抵擋不住誘惑也是真,但對蔣獻的喜歡也是真。不管餘衍多好,聊完了,吃完飯了,她該回家還是回家,該抱著蔣獻睡覺還是抱著蔣獻睡覺。
“我也喜歡你。”施璟頭靠在他胸口,抬起臉笑容明晃晃看他,“小蔣,我也最喜歡你。”
蔣獻一顆心都要化了,看著施璟白白淨淨一張臉,又喜又愛,緊緊抱著她,低頭吻在她眉心,“施璟,我們結婚好不好,明天就結。”
“好,老公,我愛你。”施璟吻住他。
兩人有段時間沒做了,氣息灼熱,糾纏不止。
蔣獻以為施璟真的會答應和他結婚,實則不是,施璟這張嘴就沒一句真話。
他第二天早早起來換好衣服,又把施璟的衣服準備好,被子掀開一角,柔聲叫她起床,“老婆,起來了,我們還得回你家一趟呢。”
施璟窩在厚實的暖意中,挪動了下身子,懶懶散散耍賴,不願起床,“我不吃早飯,等會去工廠了再吃。”
“不是去工廠,是回你家呢。”蔣獻俯身,親在她耳廓。
“回我家乾什麼?”施璟被困意糾纏,迷迷糊糊,腦子還不清醒。
蔣獻手伸進被子,摸索她的腰身,要脫她的睡衣,“回家拿你的戶口本啊,我們不是要結婚嗎?”
施璟雙眼緊閉,懶聲哼唧,鼻音很重,“結什麼婚,不結。”
“你昨晚答應我的。”蔣獻急了,想趁機行事,趁這個當口讓施璟先和他去領結婚證,“上車了再睡好不好,先起來了,寶貝。”
“起來乾什
麼,我九點再去工廠。”施璟打了個哈欠,又埋進被子裡。
蔣獻撈她出來,“不是去工廠,是回家拿戶口本,我們說好的今天結婚,先去領證,過兩天就辦婚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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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璟懶洋洋睜眼,“誰要和你結婚,我沒說過這種話,彆胡說八道。”
蔣獻追悔莫及,昨晚他就該錄下施璟答應結婚的話,省得她賴賬,“你又沒喝酒,說過的話還能忘記?”
“我就沒說過,你有證據嗎?”施璟兩手一攤,賴皮得很。
“床上說得好聽,穿上褲子就不認賬。”蔣獻陰了臉,悶氣在胸腔翻湧,麵無表情離開臥室,去廚房給她準備早飯。
施璟哪裡記不得,她是壓根沒當回事,哄人的情話張口就來,是蔣獻太當真了。結婚乾什麼,她事業未曾,哪裡能結婚,結了婚一堆家長裡短,她還怎麼創業。
蔣獻不得所願,憋著氣,做好早飯放在桌上,也不叫施璟過來吃,自己心灰意冷坐到沙發。
“你又在鬨什麼脾氣?”施璟坐在餐桌前咬麵包,喝牛奶。
“你說話不算數。”蔣獻語氣冷冰冰,隱忍著強壓住委屈。
“我們現在和老夫老妻也沒什麼區彆,你要那張證乾什麼?”施璟不以為意,蔣獻就是這麼矯情,越慣著他,他越無法無天。
蔣獻冷臉反駁:“既然和老夫老妻沒區彆,你怎麼不願意去領證?”
“懶得理你。”
施璟吃過早點,離家去工廠了,蔣獻沒和她一起去。打電話給施曼容告狀,說施璟都答應結婚了,又出爾反爾,搞得他心緒不寧,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