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衍笑容清澈,俊朗的麵部輪廓,和蔣獻當年的意氣風發如出一轍,薄唇抿得平直,心跳的飛快,起起落落在震動著鼓膜。他在醞釀勇氣,終於是開了口,也不敢把話說的直白,隻是道:“那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話?”施璟滿嘴跑火車,哪裡記得自己說過了什麼。
餘衍沒點明,依舊笑著,“那你分手了,我可以追你嗎?”
“可以啊,怎麼不可以,我又不是什麼霸道的人,還能管你追不追我?”施璟一臉輕鬆。
“那好。”
次日一早,蔣獻先去了一趟施璟的工廠,就怕施璟不在,廠裡的人偷奸耍滑,拖施璟的後腿。
還好,施璟眼光好,把趙金芳提攜為主管,趙金芳是個靠譜的人,在她的安排下,工廠一切運行正常。
蔣獻問趙金芳:“施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不清楚,董事長說先在東徐市看情況,打算在東徐市弄個站點,也搞上門收車服務,估計得忙好一陣呢。”
蔣獻發了個怔:“董事長?”
趙金芳一本正經:“是啊,她讓我們叫她董事長呢,她本來就是公司的董事長。”
蔣獻忍俊不禁——
確實,施璟這個廢金屬回收公司,看著是小打小鬨,但她經營得認認真真,各種資質齊全,在企業征信機構也能查到相關信息,有模有樣的,法定代表人就是施璟自己,控股100%,職務一欄就寫著她是董事長。
“工廠的事就麻煩你多操心了,我去找一下董事長。”蔣獻笑著道,轉身走進暖陽中。
江州市到東徐市就一個小時的高鐵路程,他買了高鐵票過去。走出車站,打租出車,下意識報上四年前施璟在東徐市搞二手車時租住的房子。
一路風風火火找過來,來到出租屋門前,門上貼著一個很大的“福”字,不是施璟的作風,施璟隻會在門上貼“和氣生財”“日進鬥金”這類。
忽而反應過來,都四年過去了,施璟早已搬回江州市,早就退租了。
屋主通過攝像頭看到他在門口逗留,門開了一條縫,問道:“你找誰?”
“不好意思,走錯了。”
他離開小區,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施璟,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這架勢是要把分手進行到底。
蔣獻還想不明白,施璟真正要分手的原因在哪裡,是他催婚,還是餘衍的勾引,或者蔣延從中作梗?
把蔣獻甩了,施璟像出籠的猴子、歸山的虎。沒人管了,逍遙自在樂不思蜀,做什麼都有乾勁兒,前途明朗,俊人相陪,優哉遊哉。
她和陳曉新找到一個合適的倉庫,打算租下來,以後在東徐市收的廢舊電動車,就暫存在倉庫裡。等積得多了,再讓趙金芳從東徐市開貨車來拉回去。
蔣獻在東徐市也不知道去哪找施璟,思來想去,隻能給蔣延打電話,開門見山,劈頭蓋臉直接道:“把餘衍的聯係方式給我。”
“你又在發什麼瘋?”蔣延裝作漠不關心。
“餘衍把施璟勾走了,她要甩了我,和餘衍在一起,你滿意了嗎?”
蔣獻恨透蔣延,一切都是蔣延的錯,他和施璟兩次分手,都是蔣延搞的鬼,四年前是蔣延對施璟提起了包養,施璟才鬨著自己掙錢。這次,又是蔣延找人把餘衍介紹給施璟,再次導致他們分手。
蔣延道:“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也不想想自己為什麼被甩。”
“整天破壞彆人的感情,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施璟真離開我了,你就等著吧。”
蔣獻怒火中燒,以前念及兄弟之情,他沒有計較。可蔣延一而再再而三搬弄是非,就彆怪他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