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切切是施璟帶他去開房,施璟自己找的酒店,這裡是繁華商圈街區,高檔酒店隨處可見。施璟左右環視,離他們兩百米處就有一家希爾頓酒店。
既然要做,那就彆馬虎,她可不願意在小旅館湊合,拉著蔣延往希爾頓酒店走,“走,我們去那家。”
蔣延由她牽著走,跟隨她的方向移動步子。
他很少像這樣沒有方向性被人牽著鼻子走,活了這麼多年,大多數時候都是身邊人以他為主心骨,聽他發號施令。
這一次,施璟拉著他向前,要帶他去開
房。
到達酒店大廳,施璟毫不猶豫要了一間大床房,1800元。她好像很著急,火急火燎就付款了,蔣延都沒能搶先,道:“該讓我來開的,怎麼能讓你出錢。”
施璟把房卡收好,一手提起她的餐盒袋,一手牽起他的手往電梯的方向走,“沒事,下次你再出。”
“下次?”
蔣延步伐頓住,眼裡說不清的情愫在翻湧,看著她蓄滿笑意的眼,牽著她的手像是觸碰了炭火,熱得失控發狂。
施璟眼睛眨巴,像是和他約定好乾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就是下次。”
來到房間,施璟把餐盒放下,就拉著他一起洗澡,像是在趕時間。蔣延往她身上抹沐浴露,“怎麼感覺你很著急?”
“就是急,急著想搞你。”水霧騰升,施璟晶亮的眼睛也蒙了一層水光。
蔣延笑了下,低頭吻她。
對比起上一次,蔣延這次明顯熟練了很多,施璟好似找了新的愛好,對新玩具愛不釋手,覺得蔣延好玩多了,懂事多了。情緒穩定,心智成熟,比起蔣獻鬨騰的孩子氣,是全新不同的體驗。
她被迷得如癡如醉。
痛痛快快雲雨了一場,她坐起來看了一眼手機,九點五十了。捧住蔣延的臉親了又親,“好了,我得穿衣服,該回去了。”
“回去?”
施璟撿起散亂在床尾的衣服,胡亂往身上套,“就是回家啊,不能在這裡過夜了。我明早得出差,我們工廠要做鏈板式輸送線,我明早八點就要和技術員坐高鐵去金淮市看器材。”
蔣延總算是明白施璟為什麼這麼著急,她乾完了,還得回家呢。
他隻得起來,和她一塊兒穿衣服。
出門時,施璟心情很好,哼著小曲兒,一手提著餐盒帶,一手牽著他,像剛進酒店時一樣。
從進房到離開,也就住了一個小時四十分鐘,施璟不禁心疼錢,剛才太著急了,應該問一下能不能開鐘點房的。
她心疼錢,覺得浪費了,看向蔣延,“你要不留在這裡過夜吧,太浪費錢了。”
蔣延:“你要是留,我就留。”
“那算了,走吧。”
兩人一塊兒走出酒店,夜裡的風涼了許多,欲焰散退,兩人顯得溫情不少。什麼也沒說,隻有牽著的手在傳遞熱度。
施璟很喜歡蔣延這一點,不會追著她問喜不喜歡,愛不愛之類令她頭疼的問題。做完了,分開了,絲毫不扭捏,安安靜靜,她喜歡這樣的人。
就像當初沉迷賭石,她覺得,自己好像迷上蔣延了。
蔣延開車送她回到小區外麵,她說要自己上去,蔣延就沒下車送。
她下了車,走過去幾步,又轉身小跑回來,頭伸進車窗提醒,“對了,咱們這事兒,彆出去亂說,省得彆人嚼舌根。”
“我知道。”蔣延笑著點頭,而後抬起下巴,在她唇上蜻蜓點水快速吻了下,“回去吧,到家裡了給我發個消息。”
“好,那我走了啊。”
施璟跑進小區,速度很快,身影隱沒在冥夜中。
進入家門那一刻,看了眼時間,十點四十三分。賀臨和蔣獻都在,蔣獻在廚房不知弄些什麼,水流聲很大。賀臨坐在沙發上看書,寂然不動。
施璟在門口換鞋,問道:“你們還沒回去?”
“你加班這麼久?”蔣獻聽到她的聲音,從廚房走出來。
施璟莫名其妙心虛,“久嗎,我有時候還加班到十一點的。我是白手起家,哪裡像你們,家大業大不愁吃穿,整天遊手好閒。”
蔣獻朝她走來,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帶了什麼東西回來?”
“剛出去吃飯了,剩了點菜就打包回來。”
“帶回來給我的?這麼好心,有好吃的還惦記著我呢。”
蔣獻提著袋子往餐桌走去,打開裡麵的四個餐盒,黑鬆露鮑魚紅燒肉,炭烤澳洲和牛小排,酸辣東星斑魚翅羹,香煎銀鱈魚。
“你發財了,吃這麼貴。”蔣獻又把餐盒袋翻過來看,苑提彙餐廳的包裝袋,他知道這家餐廳,不是普通人能吃得起的。
“焦霏請客的,你趕緊去熱一下,我還要吃呢。”施璟對這家餐廳的味道流連忘返,這會兒又餓了。
聽到說是焦霏請客,蔣獻沒想太多,去廚房重新熱了一下施璟打包回來的菜。
通常情況下,蔣獻和賀臨都會在家陪施璟吃完晚飯再離開。今晚施璟回來得晚,他倆一直等著,到現在什麼都沒吃。
這會兒重新熱菜了,兩人才開始吃晚飯。
施璟吃得開心,給他們一人夾了一塊鮑魚,喜不自勝道:“好吃吧,有錢就是好,能吃好多好吃的。等我以後賺大錢了,帶你們出去吃個夠。”
“多謝施董。”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蔣獻沒舍得吃自己那塊鮑魚,又夾回施璟碗裡,“你吃吧,我不太喜歡吃這個。”
“山豬吃不了細糠。”施璟哼了聲,自己美滋滋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