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大早,一陽海鬥被衝進家門的丸井文太等人從床上挖下來,連推帶攘地綁架進了大巴車。
菠蘿從窩裡探出頭,“嗷嗚”一聲叼起了自己的小飯盆,一溜小跑跳上車。
“……好困。”一陽海鬥揉了揉眼睛,在晃動的大巴車上往旁邊一瞥——
“菠蘿,你怎麼也來了?!”他震驚道,“我不是已經為你準備好一周的存糧和上門照顧的保姆了嗎?!”
菠蘿聽不懂他的話,耍賴皮似的湊近一陽海鬥,舔了舔他的臉。
幸村坐在前一排,說道:“菠蘿想去就去吧,又不是沒有住的地方。”
狠狠揉了菠蘿的頭,一陽海鬥抱住菠蘿的脖子,沉醉地吸了一口,帶著菠蘿往旁邊一躺——
“我要睡了,到了叫我。”
大巴車一路搖搖晃晃地前進,進入到盤山公路,兩邊樹木導致撒下來的光影十分斑駁,擾的一陽海鬥睜開眼睛。
車裡一片安靜,車前車後荒無人煙,這種深山老林裡……
一陽海鬥眯著眼左右看了看,除了幸村,所有人都在閉著眼睛睡覺。
他捂住菠蘿的耳朵,靠近幸村,小聲道:“我們是一夥的,幸村大人,我們要把他們賣到哪裡?”
幸村也有些昏昏欲睡,隻是目的地快要到了,勉強保持清醒而已,聽到一陽海鬥荒謬的話後,直接精神起來了。
一陽海鬥還在碎碎念,“幸村大人,你把菠蘿放掉吧,有我做人質,它不會怎麼樣你的。”
幸村好氣又好笑,反問道:“你睡醒了嗎,海鬥?”
司機師傅恰好一個刹車,一陽海鬥的頭撞到前麵椅背上,發出“嘭”得一聲。
其他人也逐漸轉醒——
“到了嗎?”
“……幾點了啊。”
一陽海鬥也迷迷瞪瞪地徹底清醒起來:“啊,我剛才說了什麼?”
菠蘿看不過眼地扭過身去。
幸村精市笑了一下,第一個起身,道:“走吧,海鬥,我們去給你找一個好人家托付。”
一陽海鬥:“啊?”
前麵不允許外車通行,一道欄杆圍在那裡,欄杆對麵,停著三輛十分有風格的私家車。
一陽海鬥下車後轉了一圈,恍惚道:“好熟悉啊。”
其中一輛私家車車門打開,長相精致的少年從裡麵邁出一條腿,不滿嘲諷道:“連自己家都不認識,你這家夥該不會是失憶了吧。”
看到來人,一陽海鬥瞬間彈起來,大聲指控:“‘你這家夥’?!可惡,跡部景吾,你應該叫我尊貴的兄長大人!”
跡部景吾抱著胸倚靠在車身上,涼涼道:“我倒是沒覺得,稱呼彆人全名的不禮貌的家夥,有什麼值得尊貴的。”
一陽海鬥跳腳:“重要的是‘兄長’啊!你不要逃避話題!”
“……”
跡部景吾乾脆不理他:“幸村,好久不見。”
一見麵就吵起來……
幸村精市也見怪不怪:“好久不見。”
跡部景吾揮手道:“剩下一段路我們坐私家車過去。”
他從車庫調出了幾輛車,安排司機過來接人。
“好,那就麻煩跡部君了。”幸村精市從善如流地答應下來,並且十分有先見之明地選擇了和跡部不同的車輛。
仁王雅治一手拉著柳生比呂士,一手扯著切原赤也,去了另一輛車。
傑克桑原、丸井文太,以及柳蓮二上了幸村精市那輛車。
剩下的毛利和真田互相看了一眼。
毛利壽三郎迅速道:“我去找小仁王,有些話要說。”然後身手敏捷地鑽進車上。
真田弦一郎:……
搞不懂大家這麼著急都在做什麼。
他提著包,坐上了跡部景吾和一陽海鬥的同輛車上。
一路上唇槍舌戰刀光劍影,甚至差點在車上上演一陽海鬥單方麵的全武打。
再加上菠蘿的呐喊助陣……車上簡直一團亂麻,聽得真田弦一郎腦袋抽痛。
他眉毛皺了一路,黑著臉下了車——真是太鬆懈了!
幽靜的山上,沿著盤山公路向上,可以看到一個豪華的城堡莊園靜靜立在那裡。
是跡部家在東京的資產之一。
一陽海鬥也曾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
莊園門打開,迎接大家的是一個米白色的拉布拉多大狗狗。
“亞曆山大!”一陽海鬥驚喜道張開手迎過去,“抱抱——!”
菠蘿“嗷嗚”一聲衝上去,和亞曆山大在草坪上滾成一團。
跡部景吾嫌棄道:“叫你離菠蘿和亞曆山大遠一點,笨蛋智商都傳染到他們身上了。”
一陽海鬥:“可惡,你說誰是笨蛋?!”
即使房間足夠,大家還是雙人一間——幸村精市和跡部景吾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
——誰家還沒有幾個早上睡不醒,晚上不願睡的問題部員啊!
合宿的第一天,大家躍躍欲試地想要比賽。
“實戰中才能獲得真正的成長。”主戰派的真田弦一郎一本正經道。
幸村精市也認同這個想法,他說道:“不如大家自由挑戰吧,你覺得呢,跡部君。”
“可以。”跡部景吾道。
一陽海鬥鬆了口氣。
自由挑戰這種動作……隻要他不去挑戰彆人,躲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偷懶不就好了?
他悄悄後撤幾步,腦袋卻撞上了彆人的胸膛。
毛利壽三郎從後麵捂住一陽海鬥的嘴巴:“噓——!”
“我們一起走。”毛利壽三郎小聲道。
兩個人步調一致地撤退,一陽海鬥眼睛亮晶晶的,有人帶著逃訓的感覺——太美好了吧!
下一秒。
“毛利前輩——”跡部高聲喊道。
毛利壽三郎身形僵住,連帶著一陽海鬥也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