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這樣。
“本局立海大附中獲勝,6-3。”
——一刻也不敢鬆懈,因為鬆懈過後迎來的就是輸球。
幸村精市站起身,迎接兩個凱旋的隊友。
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這看起來是兩個極端的人,在網球場上都是那種冷靜且理智,等對手露出破綻就要抓住機會狠狠贏球的超攻擊性選手。
*
不知道是誰遺忘在這裡的。
仁王雅治將書從地上撿起來,翻回了書封那一頁。
——《詩詞精選集》
他剝開偽裝的書封,露出了它的真正麵目。
——《東方快車謀殺案》
柳生比呂士,根本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一本正經啊。仁王雅治將書頁包裹回去。
“同學。”身後穿來冷靜自矜的聲音。
仁王雅治回頭,看到了戴著眼鏡,從領帶到發絲都整整齊齊一絲不苟地學生會會長。
“你的書嗎?”他將書遞過去,自我介紹道:“我是仁王雅治,puri~”
柳生比呂士接過書,眼睛隱藏在反光的眼鏡中,說道:“我知道。”
仁王雅治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
兩場雙打結束,單打三真田弦一郎上場,網球如同疾風暴雨一般砸在球場上,一通亂殺斬獲勝利。
立海大再一次3:0獲得勝利,拿到關東大賽的資格。
因此,他們第二天的行程是——
“去看比賽吧。”幸村精市道。
另一個半區的半決賽比立海大與山吹的這場延後一天。
比賽的是東京的兩所網球名校。
——青春學園和冰帝學園。
這場比賽將會選出立海大的決賽對手。
兩個都是一陽海鬥熟悉的學校。
“那個手塚也會上場吧。”一陽海鬥思考道。
“手塚?你認識他嗎。”幸村精市道,“他一定會上場的吧,作為青學的王牌。”
一陽海鬥握拳:“好!我要去看!”
幸村精市微笑。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海鬥也對手塚國光產生了什麼執念嗎?
他們回到旅館休整。
一陽海鬥穿著睡衣,叼著牙刷出去看月亮。
烏雲散開,露出的是一道彎彎的銀鉤。
他滿懷失望地歎了口氣,“什麼嘛,竟然不是滿月。”
“前輩。”身後黑暗中突然出現一道聲音。
一陽海鬥瞪大眼睛,猛地跳開:“什麼東西?!”
含著的泡沫猝不及防嗆到喉嚨裡,他痛苦的捂住脖子,彎腰——
“咳咳咳!嘔——”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出聲的切原赤也慌亂地走出來。
“前輩,你怎麼了?”
他手忙腳亂地去拍一陽海鬥的後背。
猛得受到重擊,一陽海鬥重咳一聲,白色的物體從嘴裡飛到草叢中——
一陽海鬥甚至來不及震驚:“我的牙刷!!”
臨時買了一瓶水來漱口,一陽海鬥自覺活下來了以後,心累地轉身詢問後輩。
“找我有什麼事,赤也?”
切原赤也虔誠地雙手合十:“前輩,能教我那一招嗎?”
一陽海鬥:“什麼?”
他思考了一下,遲疑道:“你是說……怎麼從嘴巴裡發射出一隻牙刷並隨機砸死一隻蟲子嗎?”
切原赤也想到了他去撿牙刷時看到的場景,閉了閉眼。
“我是說,前輩的那個讓球滿球場亂彈的招數!”
“你說那個啊……”一陽海鬥鬆了一口氣,發射牙刷這種事他再也不想發生第二次,更何況是教彆人。
他輕鬆道:“這個很簡單啊,隻需要——等等,你剛才說什麼?”
“什麼叫滿球場亂彈啊!”一陽海鬥叉腰大吼,“每個球的角度都是我精心設計保證不會被對手接到的完美球路!!”
“你這家夥!!”
“——請前輩教我讓網球滿球場亂彈地完美球路吧!”切原赤也鞠躬。
一陽海鬥:……
快到休息的時間,兩個人乘車去了最近的網球俱樂部。
一陽海鬥帶著切原赤也從前台直接略過去了,切原赤也驚訝:“前輩,我們不需要去前台……”
一陽海鬥擺擺手:“不需要,是跡部家的產業啦。”
他刷臉就能進的。
切原赤也:“哇。”
被安排到了單獨的球場中,一陽海鬥讓所有人離開,場中隻剩下了他與切原赤也兩個人。
從“前輩”晉級為“老師”,一陽海鬥興奮地摩拳擦掌。
他,一定會教導切原赤也成材的!!一定!!
他拿出球拍和網球,獰笑著靠近切原赤也。
茫然的黑發少年:“等等前輩,你怎麼突然露出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