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學的教練龍崎姍姍來遲,她氣喘籲籲地推開門,走進來嚴肅道:“怎麼回事?”
毛利壽三郎道:“龍崎教練,剛才貴部的幾位三年級成員言語辱罵了我們立海大的部長,是不是欠我們一個道歉呢。”
“有這回事?”龍崎教練看了一眼手塚,後者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作為青學的教練,她當然清楚自己部裡的幾個不安定分子,看現場的局麵,這幾個人是誰也很明顯了。
“田中、山本、中村。”她點出幾個名字。
被叫到的三個人不情不願的,硬邦邦地道歉。
青學內部的事情顯然一時半會解決不了,反正立海大吃得差不多了,決定換一家吃飯後甜點。
青學的三年級們試圖攔住他們。
“喂,那個卷毛小子,你剛才是不是也罵我們了?!”
他指著一陽海鬥。
幸村精市冷冷地瞥了一眼,“陳述事實而已。”
一陽海鬥反身做了個鬼臉。
他們離開亂糟糟的烤肉店,讓青學的人自己去處理內部矛盾。
“青學的教練,像影視劇裡的警察一樣……”切原赤也小聲吐槽。
“姍姍來遲?”一陽海鬥準確地搭上了天線,順利溝通上。
切原赤也:“反正感覺怪怪的。”
下午的比賽,立海大依舊是踩著比賽開始的時間點到的。
這很大一部分要歸功於切原赤也出去找公共衛生間結果迷路了這件事。
青學派出的單打三是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片的高個子選手,冰帝則派出了天才忍足侑士。
柳蓮二道:“數據網球貞、乾,和善於隱藏的忍足……這場比賽會很驚喜。”
一陽海鬥疑惑:“數據網球?”
柳生比呂士問道:“柳君認識青學的乾君嗎?”
柳蓮二停頓了兩秒,說道:“曾經認識。”追求的道路不同,所以最終分彆了而已。
一陽海鬥一直認為數據網球是最恐怖的網球風格之一。
麵對著技術高超的數據網球選手,諸如柳蓮二此類,就好像被蜘蛛網慢慢裹纏住全身,球場那麼大,網球卻不知何處落點。
“這一球,會打向左邊底線。”
乾貞治這樣說著,人已經站在了所說的位置處,而網球也隨之即來。
人在球場上,隻靠臨時的反應,根本來不及改變球的走向。
雖然不能上場,但乾貞治的比賽前工作做得很足,將忍足侑士的習慣動作收集得八九不離十,以此為基礎做出的判斷,準確地像是開了天眼一般。
一陽海鬥有了一絲站在柳蓮二麵前被揭穿說謊的恐懼感。
“海鬥在說謊的概率是……78%。”可惡啊為什麼這種事情的概率都能算出來?!!
冰帝的大家有些躁動不安。
單打三開局就落於下風——他們豪強冰帝該不會……3:0就輸給好幾年都沒有名姓的沒落青學吧。
跡部景吾端坐在席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眼角淚痣,不知在思考什麼。
單打三是很重要的位置,就像忍足侑士現在所處的局麵一樣。
冰帝連輸兩局,身為單打三的他,是在這一局葬送冰帝的決賽門票,還是打響冰帝追回分數的第一炮。
雖然被數據網球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不得不說,忍足侑士的打球風格是冰帝之中包括跡部景吾在內的最克製數據網球的打法。
午後灼熱的陽光被雲遮擋住,汗水滴在球場上,乾貞治突然發現,他感知不到忍足侑士的眼神與動作了。
自然,從這些東西裡獲取的資料也全部化為虛有。
【鎖閉心扉】
忍足侑士正是憑借著這一招,斬獲了“關西狼”“老謀深算”等等稱號。
試問,失去了球場上實時更新的數據,那麼“數據網球”是否還能成立呢?
乾貞治茫然地站在球場上,思考著這個問題。
“……單打三比賽由冰帝學園獲勝,比分6-3。”
跡部景吾露出“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的笑容,打了個響指——
“樺地,把芥川叫醒。”
“USU。”
“——棄權?”
詫異的聲音吸引了跡部景吾的關注他朝那邊看去,青學的龍崎教練正皺著眉和裁判說些什麼。
而後麵青學的隊伍裡,沒有那幾個眼高於頂的三年級生的身影。
“嗬。”跡部景吾笑了一下,“青學,終於要完全變天了啊。”
單打二的比賽遲遲未開始,一陽海鬥佯裝不在意下去走了一圈,湊近了幸村精市。
“報告部長,青學的單打二,就是那個爛泥三年級生,他缺席比賽了!!”
“該不會是被天才我罵得偷偷回家哭去了吧。”天真的小卷毛思考道。
靠譜的大卷毛前輩毛利壽三郎伸展了手臂,壓在後輩頭上,說道,
“有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