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說道:“嗯......確實很少見的屬性。”頗有一種泰山崩於麵前而不改色的定力,在氣質上,可以類比立海大的柳生比呂士。
柳蓮二和切原赤也打球的重點都在忍足謙也身上,但這並不代表柳蓮二徹底忽視了財前光。
能夠在一年級就加入全國四強的四天寶寺網球部,並且還能夠成為正選,絕不可能是平庸的人。
這一場試探很快就出來了結果。
這個身高不太明顯且沒什麼表情的四天寶寺一年級生,恐怕在心理方麵比切原赤也好上不少呢。
柳蓮二看了看切原赤也。自家後輩表麵上看上去凶得不得了,實際上心理脆弱得不行。
聽海鬥他們說,剛加入網球部的時候還會偷偷在小巷子裡哭鼻子呢。
*
旁邊球場正在進行所謂的“副部長的對決”。
在正式比賽前有些,真田弦一郎甚至有些心虛。雖然昨天比過賽,但真田弦一郎已經差不多忘記了對手的名字,隻依稀記得對方的脾氣很溫和的樣子。
叫......小石田,還是小石川來著?
似乎是小石田健太郎?
真田弦一郎有些猶疑,但對手顯然已經習慣了,主動地進行了自我介紹。
“說起來,我有些羨慕真田君呢,存在感高得嚇人。”小石川健二郎笑著摸了摸後頸,“我啊,經常會被人忘記是四天寶寺的副部長呢。”
真田弦一郎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實際上,他認為自己相當低調,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聽部裡一陽海鬥與切原赤也等人在鬨騰。
但不接話是肯定的不行的,出於禮貌,真田弦一郎乾巴巴道:“你先發球吧,小石田君。”
小石川健二郎也沉默了。
這種時候,突然這樣說,是作為存在感高的副部長來憐憫存在感低的副部長嗎?
他也乾巴巴道:“好的,謝謝,真田君。不過我叫小石川。”
真田弦一郎深刻地反省了自己,並且真誠地道歉:“抱歉。”
小石川健二郎沒能從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感受到多少真誠,不過他也完全不在意:“沒關係。”
這種毫無營養的對話,估計也隻有真田弦一郎參與才能出現。
幸村精市笑了笑,暗自感歎了一句:“幼馴染十年,弦一郎語言能力竟然絲毫沒有進化......”
與之相比,另一個球場上的對話就顯得有些聒噪了。
明明球場在最角落裡,但一陽海鬥興奮的聲音仿佛穿透了整個網球部。
“第二十代、第十八式回球!”
“......第十九式!”
仿佛是什麼數數遊戲一樣,一陽海鬥沉浸在“起名”的樂趣中。
白石藏之介本來還在寄托於自己敏銳的觀察力與優良的記憶力,試圖在這十八......嗯,已經發展到第十九式的回球中找到規律,想辦法擊破。
直到——
“現在是第十九式!”一陽海鬥反手打出了一個側旋球。
白石藏之介記下了這一個回球的數字,以及這一招式的回旋特點。
一陽海鬥像唱詞一樣,興高采烈地宣布“第二十式”的誕生。
而白石藏之介突然回過神,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海鬥君,剛才的‘十九式’出現了兩次誒!”而且第一次是上旋球,第二次是側旋球......
一陽海鬥愣住,原地思考了一會,拍掌說:“所以,下一球該輪到第二十一式了。”
白石藏之介提取關鍵詞:“......輪到?”
一陽海鬥大驚失色,掰了掰手指頭:“不是二十一嗎?!不會吧......我連這個都會數錯嗎?”
白石藏之介嘴角抽了抽,從“第九式回球”開始出現的懷疑徹底坐實了。
招式名稱根本不存在,所以果然是隨心所欲打出來的旋轉吧,海鬥君!
這樣看更恐怖了。
渡邊修摸了摸鼻子,側頭問道:“所以這個......招式名稱?”
幸村精市笑容裡有一絲絲不被察覺的疲憊:“海鬥打球的時候,思維通常比較發散。”
渡邊修點了點頭,“噢”了一聲,然後問道:“所以‘第二十代’是......?”
幸村精市:“如果是在半決賽的時候出現,應該就是第十九代了。”
渡邊修愣了愣:“半決賽,是八月十九日,今天是八月二十日......”
幸村精市說:“這大概就是”二十代“的由來了。”
畢竟,八月十九日這個日期還是他們昨天剛剛提醒的一陽海鬥。
渡邊修沉默了,順便打消了自己詢問“菠蘿大帝”由來的想法。
總覺得會是什麼更離譜的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