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真田弦一郎站在原地,抿了抿唇,看著幸村精市的背影在另一個方向越來越小。
——幸村,他要去做什麼?
電車門打開,幸村精市下車站在路邊。身旁是兩根柱子,一根粗的電線杆,一根細的,上麵是站牌。
寫著“金井綜合病院”。
*
全國大賽結束。
沒有比賽,沒有訓練。
一陽海鬥過著幸福的醉生夢死的生活。
一個人居住在大房子裡,有阿姨上門打掃衛生,做飯。
沒有人管製睡懶覺和吃垃圾食品。
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嘖。
丸井文太敲開了一陽海鬥家的門,懷揣著邪惡的想法,宣布一陽海鬥的幸福生活就此結束。
“經幸村,真田,柳三人一致探討,大家決定開展暑期補課附加補作業特彆輯。”
丸井文太戳了戳呆滯的一陽海鬥,緩慢道,“——地點,
就是你家。”
一陽海鬥捧住自己的心臟,如受重創,不可置信道:“沒人通知我啊?!”
丸井文太推開他的肩膀,泰然自若地換鞋走了進去,邊走邊說:“你還不知道嗎?沒有人在啊,看來我是第一個到的。”
話音剛落,柳生比呂士的身影出現了。
“在門口迎接我們嗎?這麼熱情啊海鬥。”柳生比呂士冷著臉說出了這番話,換鞋,最後推了推眼鏡,“真叫人盛情難卻。”
“盛情難卻?”有柳生比呂士的地方就有仁王雅治,他在後麵毫不留情地戳穿,“明明在看海鬥笑話吧。”
他換鞋前愛憐地摸了摸一陽海鬥的腦袋,“好可憐,海鬥。我猜你的假期作業還一片空白吧?真田和柳家比較遠,不過應該一會就要到了。”
一陽海鬥慢慢地眨眨眼,呆毛一點一點地支棱了起來。
仁王雅治將呆毛壓下去,挑了挑眉:“還不行動嗎,海鬥?時間所剩無幾了!”
呆毛倔強地再次支棱起來,主人一陽海鬥慘叫一聲,飛奔一頭戳進去角落裡,翻找自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的暑期作業。
……至少在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到來之前,把自己的名字寫在封皮上吧?!!
一邊找一邊還要含淚哽咽:搞突然襲擊,太過分了吧!
人逐漸到齊。
大家在客廳坐在沙發上。
一陽海鬥還在疑惑沙發是不是變大了。往常聚集在客廳的時候都會有人站著,有人坐在地毯上。
真田弦一郎清了清嗓子:“幸村不來了,他最近家裡有事情,會很忙碌。”
柳蓮二環視一周:“是不是還少了一個人……赤也呢?”
一陽海鬥見不得自己在受苦,有人還在家裡偷偷享樂,震聲道:“太過分了,赤也這家夥,難道大好的時光還在睡懶覺嗎??!”
丸井文太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沒好意思戳穿他。
給他開門的時候,一陽海鬥這家夥不也是睡意惺忪嗎。
真田弦一郎果然震怒:“太鬆懈了!!赤也!!”
一陽海鬥立刻自薦:“需要可靠的前輩,比如我,去把睡懶覺的壞後輩給帶過來嗎?!”
真田弦一郎站起身,說道:“不,我親自去。”
一陽海鬥閉了閉眼,無聲地為切原赤也祈禱。然後竊喜,畢竟,真田弦一郎離開,就意味著他的危機大大大大大降低了!
門關上,一陽海鬥還沒輕鬆幾秒,柳蓮二淡淡道:“海鬥,作業進行到哪一步了?”
一陽海鬥慌亂地轉移話題:“啊……時候不早了,大家要吃飯嗎?”
傑克桑原好心地拒絕了:“不用了海鬥,現在是九點,我們都吃過了早餐才來的。”
在柳蓮二的逼視下,一陽海鬥內心冰冷地拿出了自己匆忙找出來的作業。
柳蓮二翻找了一下,大拇指與食指對捏,單拎出了一本顏色與眾不同的習題冊:
“海鬥,你這裡為什麼會有一年級時期的暑期練習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