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蘿大帝牌代步滑板重出江湖!
一路風馳電掣地來到學校附近,一陽海鬥逐漸感到了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在到達校門口的時候被徹底證實。
一陽海鬥拍了拍菠蘿大帝的頭,順勢揉了揉蓬鬆柔軟的焦糖色毛毛,說道:“菠蘿……”
大金毛乖乖坐在那裡,歪了一下腦袋,像是在問“怎麼了”。
一陽海鬥一隻手捂住臉,發出的聲音有些崩潰:“今天是周六啊……”
幸福的,美好的,充滿陽光和朝氣的周六誒!
他本來應該一覺睡到十二點,起床後悠哉悠哉地吃個早飯,然後再去網球部訓練……
算了。
來都來了。
一陽海鬥堅定地看著校門口,拍了拍大金毛,“菠蘿,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他們按照計劃,潛入立海大校園,又潛入了網球部,最終潛入了溫度最適宜的室內球場。
沒有巡邏的風紀委員,但一陽海鬥依舊鬼鬼祟祟,手腳並用,翻個校牆翻出了兵荒馬亂的感覺,最終出了一身的汗。
“終於活過來了!”
吹著空調,一陽海鬥舒了一口氣,他將角落裡卷起來豎著放的墊子挪了挪位置,把靠牆的地方空了出來。
最終自己跳了進去,盤腿坐下後拍了拍地麵:“菠蘿——”
菠蘿好似有心靈感應一般,也跳了進去,不怎麼矯健的身手將墊子弄倒了一個。
來到一陽海鬥身邊,菠蘿側躺下,露出柔軟的腹部。一陽海鬥調整了姿勢,躺了下去,整個腦袋陷入了大金毛的溫柔懷抱裡。
錯過的睡眠,一陽海鬥要一刻不落地全部補回來。
*
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在整理參加網球杯的報名單。
雖然是單打比賽,各自為營,但報名單是以學校的名額一起上交的。而且報名了也不代表能夠真正地參加比賽——說是比賽,這個“創造杯”更像是一個另類的合宿。
在集齊了報名單後,會進行一輪篩選,在篩選中脫穎而出的人才會獲得真正的參賽資格。
立海大網球部報名了約一半的人。“創造杯”賽程戰線拉的很長,去參加比賽,勢必會耽擱課程的學習。
有一些入部隻是處於興趣愛好想要鍛煉身體的部員並不會參與。網球上的戰績也申請不到教導主任那裡的假條。
將手裡的一摞紙張對齊,柳蓮二將它們推到真田弦一郎麵前。
皺了皺眉,柳蓮二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幸村不參與?”
真田弦一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或者說,他早就感覺到幸村精市身上出現的違和感了。
黑發少年抿了抿唇,說道:“今晚我會拜訪幸村宅。”去探究一下究竟是怎麼了。
開學後連續請假了兩周,現在連重要的比賽都不參與……真田弦一郎壓下內心的一絲擔憂與焦慮。
社團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真田弦一郎抬頭去看,幼馴染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幸村精市穿得十分精致又隨意,淡黃色的長袖襯衫,和同色係顏色稍深的褲子,腳上是一雙白色的休閒鞋。
像是從畫室裡走出來的美少年,而不是球場上揮灑汗水的網球選手。
這一身裝扮……幸村精市絕不是來參與訓練的。
“我過來看看。”幸村精市微笑道。
真田弦一郎於是將報名表遞給了幸村精市,問道:“要幫你報名嗎?”
幸村精市微微一怔,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很快就消失不見:“不了,我不參加這個。”
真田弦一郎問道:“為什麼?據說其中有一些教練來自U-17訓練營,能夠提前兩年接觸到這種級彆的教練對我們來說……”
“我說,”幸村精市打斷他,“我不參加,弦一郎。我不參加。”
真田弦一郎不理解,他頓了頓,說:“好吧。你什麼時候回學校?網球部最近……”
幸村精市捏了捏眉心,轉移話題:“文太呢,我找他有事情要聊。弦一郎,這些事以後再說吧。”
一直沉默著圍觀的柳蓮二說道:“文太他在室內球場,正在用發球機練習。”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出去了。
真田弦一郎坐在椅子上,一語不發。
柳蓮二歎了口氣:“我看到幸村手背上有針眼。”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真田弦一郎頓時將那些小情緒拋到腦後,猛得抬頭:“什麼?!幸村生病了嗎?我去問……”
擔心的情緒幾乎快要溢出來。
柳蓮二攔住他:“等等。如果幸村願意的話,自己會和我們說的。”
如果真的是一位生病而請假兩周……是多嚴重的疾病,才會到不願意對同伴說出口的地步?
真田弦一郎被柳蓮二壓了下去,半晌,倔強地悶出了一句:“我要問。”
“嗯?”柳蓮二沒聽清。
真田弦一郎握拳,說道:“有什麼話說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