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嬴稷沒空就看刀筆小吏記下來的天幕的言行記錄,有空就自己抬頭看天幕,一看天幕就必定能看到他薛定諤的“大曾孫子”,一看到秦小政就滿心火氣,一生氣就要揍他一頓。
嬴子楚心裡苦啊。
【秦昭襄王時期的丞相範雎率先提出了“遠交近攻”的政策,是的,這個政策並不是在秦王政執政的時候才提出來的,其實是早就存在的。】
【主播以前高中上課的時候一直以為這個政策是我們政哥那會兒才有的。】
【按照這個政策,秦國首先對韓魏下手。】
【或者換句話說,秦國要東出,韓魏是必須要解決掉的,要不然兩個國家堵門口,出都不出去還打什麼?】
【魏國的魏武卒還是相當有名的,是塊難啃的硬骨頭,於是秦國就先把目光投向了韓國。】
【秦始皇的寶貝:韓國真是個冤種啊。】
【柒夏:韓國隻想說——你們就逮著我一個國禍害是吧?!】
【公元前一百六十一年,秦國攻打並占領了韓國野王,把韓國的上黨郡與本土的聯係完全截斷,打算就這麼慢慢蠶食吞並上黨。】[1]
【這會兒韓國的國君……呃,是一個聰明才智和韓王安不相上下的“優秀人才”,一聽說秦國打來了,趕緊就決定把上黨送出去保命。】[2]
【但是韓王骨頭軟,韓國人卻都很不錯,後有韓非,今有馮亭和上黨百姓。】
【馮亭是上黨郡的郡守,誓死不降,還想出了一招好計。】
【他反手把上黨送給了趙國。】
【是的,雖然上黨在名義上來說還是韓國的領土,但是因為被秦軍隔斷,實際上已經是一塊飛地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韓王可管不住馮亭。】
【趙孝成王這個大聰明一看,不錯不錯,還能白得一塊地,真不錯,於是就高高興興的打算白嫖人家秦國的勞動成果。】
【咱就是說,上一個想從秦國這邊快樂拿地的楚懷王都客死異鄉了,趙王怎麼就是學不乖呢?】
【趙國難得的清醒人平陽君主張不接受土地,認為這必然帶來禍患。而平原君呢,作為戰國四公子之一的他這次反而是豬油蒙了心,樂顛顛的勸說趙王接了。】
【但平原君和趙王愚蠢嗎?不,他們其實並不愚蠢。根據史書記載,在平原君勸說趙王接受上黨土地以後,趙王就曾經反問過平原君,如果秦君因此惱羞成怒,揮兵攻打趙國,該如何是好?可見,雖然利益太大蒙了眼,但是趙王和平原君最基本的腦子還是在的。】
【套用電視劇《大秦x國》裡秦惠文王評論楚懷王的話來說——趙王不是笨,他是貪!】
【上黨大片肥沃的土地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得到,誰不心動?】
【但他一定不知道,就是這麼一次貪心,為趙國帶來了怎樣的滅頂之災。】
【接下來讓我們隆重請出大秦帝國的戰神No.1——白起大佬!】
【俗話說得好,戰國死傷兩百萬,白起自己占一半。】
【在綽號人屠的白起麵前,誰能不顫抖?】
【哦,嬴稷可以,誰讓他是發工資的老板。】
嬴稷:深藏功與名的微笑。
【秦國為了上黨,那是又出錢又出人,結果眼看勝利在望,卻讓趙國摘了桃子,這事說出去,秦國丟不丟人?】
【嬴稷就一句話想說:老子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種虧!】
【於是也不管三七一十一了,秦王一聲令下直接攻占了上黨,就這樣,還不夠,丟了的裡子回來了麵子還沒有呢。】
【於是秦軍換了個方向,轉攻趙國。但是趙王不怕,他文有藺相如,他武有廉頗,而秦國軍隊剛打下上黨,先前又僵持了那麼久,肯定人困馬乏,他自認為自己還是勝券在握的。】
【廉頗也是一員老將了,難搞程度那是相當高,但是秦國這邊的將軍王齕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打了幾次,廉頗吃了敗仗,就決定搞持久戰。】
【誒,我就不出去,你能拿我怎麼辦?】
【我們知道具體情況,腦子也正常,所以知道廉頗的做法其實是正確的,但是趙孝成王不這麼覺得,他覺得廉頗簡直就是個廢物,這麼久了都沒把秦軍趕回去,還行不行了?彆是故意耗在那裡騙他飯吃吧。】
【這個時候秦國也急了,麻煩死了,這個廉頗跟個縮頭烏龜似的僵那裡一動不動,城池固若金湯怎麼都乾不過,他們秦國前方大軍吃飯補給都要錢,每天跟個吞金獸似的吃吃喝喝,錢都快撐不住了啊!】
【於是範雎就提了個成熟的小建議,嬴稷一聽可以,點頭同意了,批了小組活動資金。範雎就拿著錢讓人去趙國散播流言,說廉頗其實一點也不行,完全打不過秦國,秦國人真正害怕的是馬服君趙奢的兒子趙括。】
【趙奢是誰?這人年輕時候也是一員猛將,曾經大破秦軍,可惜這個時候已經去世了。他的兒子趙括這時候還是個小年輕呢,戰場都沒上過,但是呢,兵書讀得很好,人也聰明,要是後麵好好培養,讓人學會靈活變通,說不定也會是一員大將。】
【但那是後麵了,這個時候的趙括呢?】
【他連戰場都沒上過,謀兵布陣確實厲害,和他父親趙奢切磋都能贏,但是戰場瞬息萬變,遠遠不是理論的問題。】[3]
【就這麼個謊言,趙王信了,這個大聰明他是真的信了。】
【藺相如拖著病體來勸諫,說趙括隻會死讀書,不會變通,不能換人。】
【趙王不聽。】
【趙括的親媽也上書說趙括和他爹完全不一樣,不能比,不能換人。】
【趙王還是不聽。】
【於是菜鳥新人趙括就這麼勇敢上路了。】
【勇敢括括,不怕困難!】
【與此同時,秦國這邊也笑納了趙王的送人頭,毫不猶豫的換上了滿級大佬白起。】
【這對比慘烈的,我已經不忍直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