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每逢災年,她都會派人去施粥救濟,因此在匈奴的普通牧民心中,地位甚至逐漸超過了作為單於的複株累。
因為她的影響力隻存在於普通民眾心中,影響不到政壇,所以即使是匈奴頑固派的人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王昭君就這樣,小心的在匈奴擴大自己的影響。
這天下午,這位在普通民眾心中已經快被神化了的女人一臉焦慮的在營帳中走來走去,時不時朝旁邊問一句:“你真的不後悔?飛燕兒,我是說,我們或許還有彆的方法……”
這幾年,說是她們三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在異國他鄉相依為命也不為過,王昭君早就把兩姐妹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來看待,怎麼也不想她們去伺候複株累。
因此,雖然去請了人,但是事到臨頭她反而猶豫後悔起來。
“他雖然是單於,但是也已經上了年紀,你卻還是如花似玉的姑娘,這不般配……這一點也不般配。”
王昭君雖然自己嫁給了年齡能給她做爺爺的呼韓邪單於,但那是因為她當時沒什麼選擇的餘地,可現在的飛燕兒……
趙飛燕緊緊握住王昭君的手:“公主……您彆為我擔心,我都已經練好歌舞了,也早就做好了決定,單於雖然年紀比我要大上許多,但這也是好處,說明他活得也不久了,我不用容忍他太久,隻需要趁著他活著的時候,儘可能為我們的小殿下多撈些籌碼。”
她摸了摸湊上來的伊屠智伢師的頭,這孩子還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被喜歡的姨姨摸了頭,抬起頭給趙飛燕送上一個甜甜的笑,趙飛燕也笑了起來:“公主,我們必須殺了欒提且麋胥……他要是當上單於,後果不堪設想。”
王昭君沉默許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
就像是曆史上陽阿公主府所上演的那一幕一樣,趙飛燕一舞傾城,顧盼神飛,一眼就傾倒了複株累。
王昭君笑著,以母親的身份,把趙飛燕送到了複株累的身邊。
此後一個月,趙飛燕寵冠後宮,單於的後宮到處都彌漫著一股酸味。
半年後,當複株累對趙飛燕的興趣稍減後,趙飛燕又將妹妹趙合德推到了他的麵前。
一切都像是當年曆史的再度重演,複株累對趙合德尤為癡迷,甚至比當年對趙飛燕的寵愛更甚。
“單於……今天怎麼又來了?”
趙合德從床上坐起來,笑吟吟的問。
複株累牽過她的手,將下巴放在她的肩頭:“聽他們議事總覺得無聊,心裡就惦記著你。”
趙合德嫣然一笑,晃花了複株累的眼。
複株累把美人擁入懷,心神蕩漾。
突然,他開口道:“今晚有宴會,大家都想見見你,你要去嗎?”
趙合德笑了笑:“既然單於開口了,那想必是希望妾身去的,妾身自當從命。”
正好。
趁著這個機會,把那個什麼欒提且麋胥拉入套吧。
在複株累看不到的角落,趙合德露出笑容。
……
六年後。
在複株累的葬禮上,趙家兩姐妹哭得泣不成聲。
匈奴眾人也很能理解她們的傷心。
畢竟單於這麼寵愛她們姐妹,單於走了她們傷心也是正常的。
複株累沒有兒子,膝下隻有幾個女兒還活著,因此按照慣例,由他的弟弟伊屠智伢師繼承了單於之位。
至於原本的繼承人欒提且麋胥?
那位據說行事實在荒唐,先是對單於的寵妃圖謀不軌,後來更是想要謀害單於,被單於下令斬首。
既然欒提且麋胥死了,自然就輪到伊屠智伢師了。
王昭君用手帕捂著臉,被手帕遮掩的唇勾起。
終於等到這天了!
……
這個時候,劉驁還活著。
他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後宮和美人喝酒。
初聽到這消息,酒盞都沒拿穩,隻是這時候他已經顧不上這件事,身體前傾:“當真?”
“是,匈奴單於已經去世,昭君公主所出之子伊屠智伢師繼承單於之位。”
“不是說還有個欒提且麋胥嗎?”
來報信的正好是在匈奴已經生活了不少年的士兵,正好知道一些內情。
便附到他耳邊,壓低聲音:“欒提且麋胥……因為對複株累單於的閼氏圖謀不軌,後期又有心謀反……已被拿下。”
劉驁摸著下巴,心中好奇:“究竟是怎樣的美人?能讓他犯下這等大錯。”
士兵笑道:“是位大美人呢。”
說罷,便給他描繪了一番合德的美貌。
聽得劉驁心生向往:“要是朕能得此美人……”
遠在天邊的趙合德冷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