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什麼天尊的名號怪耳熟的——我靠,當時在泰山的時候供奉的不就是這個人嗎?!”
“於是,原本的東嶽司命上卿佑聖真君,搖身一變,被九天司命上卿保生天尊踢下了神壇。”
“我隻想說,泰山碰上趙恒,那是真的晦氣啊。”
“什麼仇什麼怨,讓它這輩子碰上這家夥。”
【零:可不是嘛,自從它遇上趙恒,身價跌了,在其他四嶽裡麵抬不起頭了,麵子也折了,現在好了,連自己的名位都保不住了——泰山上輩子大概是挖了趙恒家的祖墳吧,要不然何至於倒黴到這個地步?!】
【言若:東嶽陰司管人投胎的——希望下輩子,趙恒能投胎投得離泰山遠點。】
趙恒:“……”
他本來還有點不服氣的,想反駁,但是想想因為他的行為泰山遭遇的那些事情,趙恒詭異的沉默了。
唔……
還是讓他們罵一會兒吧。
他的良心,確實有一點點痛呢。
……
趙恒這邊暫告一段落,接下來的話題重新回到劉娥的身上。
季馳光:“因為趙恒瘋狂的造神行為,整個大宋都陷入了狂熱的神跡之中,幾乎每個月都會有新的神跡的消息傳來——當然,事實是什麼樣的我們肯定清楚,無非就是底下的官員們為了討好皇帝,捏造了一堆的奇跡。”
“但是,這無疑也造成了巨大的人力浪費。”
“舉個例子,官員們為了討好皇帝,去買一堆靈芝,難道不要錢嗎?”
“他們難道會從自己的府庫裡掏錢?”
“最後的負擔還不是落在了老百姓的身上。”
“好在,劉娥攝政之後,終結了這樣的情況,天書運動從此成為了曆史——這波感謝老公送分。”
“而作為趙恒的兒子,趙禎非常爭氣的地方在於——他並不喜歡所謂的神跡,祥瑞重新進入神隱狀態。”
趙匡胤鬆了口氣。
萬幸,萬幸敗家子隻出了一個趙恒。
他們大宋接下來的皇帝應該不會再出這種賠錢的大問題了。
季馳光嗬嗬:那是你還沒有見到熱愛搜刮花石綱、修建林園、購買字畫的趙佶,也沒有見到熱衷於割地賠款、迫害忠良的趙構。
跟他們倆比起來,趙恒簡直是純然無公害,像小天使一樣的好孩子。
——起碼這孩子隻敗活錢,不敗活家。
……
季馳光:“與此同時,劉娥在處理黨派爭鬥上也很有一手。”
黨派爭鬥?
說到這件事情,蘇軾簡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想要抱著主播嚎啕大哭一場。
他造了什麼孽呀他?
他不就是心直口快的那麼億點點嗎?
他不就是沒眼色了那麼億點點嗎?
至於讓他一個勁的往南邊跑嗎??!
蘇軾用力的擤一下鼻涕,嘴巴一張,又要嚎啕大哭。
王氏麵無表情的往他嘴裡塞了一口餅。
蘇軾:“嗚……唔唔唔!”
王氏:“閉嘴。”
……
“黨派爭鬥?”
李治夫妻對視一眼。
說起來盤根錯節的世家,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也是黨派,這位劉太後的處理方式,說不定會對他們倆有所啟發。
“如果可以借鑒的話,最好在不破壞均田製的情況下,瓦解世家。”
武媚娘抹了一把臉,歎氣道。
她能理解未來的自己,為了打壓世家,最終選擇對均田製的崩壞袖手旁觀的選擇。
但是,如果可以,還是儘可能維護好均田製吧。
均田製一旦被破壞,容易造成百姓大規模流亡出逃,成為流民或者隱戶。
府兵製也將名存實亡。
李治握住了妻子的手:“我們來看看吧。”
看看這來自幾百年後的智慧,看看這位被稱為宋代的阿武,會有什麼樣的驚人舉措。
……
季馳光:“大概是因為宋朝重文輕武,文人之間勾心鬥角、暗潮洶湧,造成了宋朝麻煩至極的黨派之爭。”
“這種現象更多的反映在宋朝的中後期,但是在劉娥執政時期,就已經初見雛形。”
“為了應對各個黨派之間層出不窮的親戚們,也為了摸清他們之間的關係,劉娥非常善良的對大臣們說——”
“卿等可儘具子孫內外親族姓名來,當例外一一儘數推恩。”
“劉娥善良的閃亮的形象,簡直快要亮瞎大臣們的眼睛。”
“這一刻的劉娥,和Wendy一樣,臉上散發著屬於白蓮花的美好。”
“於是他們果斷相信了,並且報上了自己全家的姓名,恨不得連祖宗十八代都拉出來溜溜。”
“劉娥呢,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各家的親眷門生的消息,此後任命起人來,更是得心應手。”
“這倒是很有意思,”武媚娘笑道,“就是真出了手,那所謂的黨派怕是也發現不了。”
“還能夠對其有所了解,達到相互製衡的目的,”李治接話,“權衡利弊,平衡左右,不外如是。”
……
季馳光:“除此之外,劉娥對於教育事業也非常看重,她興辦州學,讓宋朝的文人們有了更多的空間發展。”
“與此同時,新修水利工程,重視農桑。設立諫院,聽取大臣們的意見。”
“誰敢說劉娥不是一個好皇帝的人選?”
“但是,她終其一生都沒有邁出那一步。”
宋仁宗鼻子一酸。
“大娘娘……”
趙禎心中也有些酸澀,但卻仍有一道坎邁不過去:“可是,母親……”
季馳光:“說到這裡,我就不得不吐槽一個人了。”
“大家應該都知道八賢王吧。”
【秦始皇的寶貝:知道!包青天裡那位,相當忠心的王爺。】
【精忠報國:曆史上難道真有這麼個人嗎?】
季馳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把觀眾們都看迷糊了。
季馳光:“曆史上其實並沒有八賢王這個具體的人物,但是它的原型卻有很多來源。”
“趙匡胤活下來的兩個兒子趙德芳和趙德昭,就是其中的原型之二。”
“還有一個原型,就是趙元儼——趙光義的愛子,趙恒的塑料弟弟。”
趙恒都看糊塗了:“塑料弟弟?什麼意思?”
彈幕們卻反應過來了。
【雨翊淩瀾:啊,我知道這個人——據說是一個和他爹一樣,很有理想的人。】
趙恒:“?”
他這邊還迷糊著,三兄弟已經懂了。
趙匡胤冷笑一聲,趙光義尷尬的摸了摸臉。
趙廷美則拍拍侄兒的肩膀:“你小子,以後可記得長點心吧。”
趙恒:“?”
【雨翊淩瀾:據說趙恒病重以後,趙元儼就打著關心他哥的旗號,堂而皇之的住進了皇宮——和他爹當年的操作還挺像的,仿佛都有點兄終弟及的小念頭呢。】
趙恒的臉色唰的就黑了。
【小葡籽:而且超級好笑,劉娥還活著的時候,這人屁都不敢放一個,劉娥一死,他立刻就起來蹦躂了,還跑去跟宋仁宗說——侄兒啊,你媽其實就是劉太後害死的!】
趙禎:“!!!”
正躲在家裡裝瘋賣啥的趙元儼:“!!!”
劉娥冷笑一聲,吩咐道:“不是說瘋了嗎?我看他可清醒得不得了,還有那個能耐在吾和皇帝之間挑撥離間——去請我們這位‘八賢王’進宮來。”
她咬重了“八賢王”一詞,臉上全是諷刺。
季馳光語重心長:“但是,事實上,李太後的死,和劉娥是真的沒有關係。”
“或者說,正好相反。”
“劉娥反而是給了李太後最多關心和幫助的人。”
“當然啦,趙禎似乎看不到這點。”
“要不然也不會導致接下來的福康公主事件了。”
季馳光沉默了一下,然後還是沒忍住:“說到這裡,我就不得不說了——司馬光先生,您其實不是姓司馬,而是姓管的吧?管的寬的管?!”
“人家小兩口吵架關你屁事?你上趕著去找存在感?”
“有這個閒工夫,你可以操心一下國家大事,也可以操心一下西夏和燕雲,就不要盯著女兒家房裡的事了。”
司馬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