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這麼多妹妹要照顧……
華福、慶福和純福,年紀還那麼小,她絕不能在現在就倒下。
……
趙構的噩夢還未結束。
他這邊才剛小產完,好不容易身下的惡露不流了,可他這邊才好一些,那邊的金人就迫不及待了。
金人的將領之一的蓋天大王完顏宗賢,似乎早早就盯上了他。
他這邊才剛好,就被負責的他們這邊的小婢子報了上去,當天晚上,他就被無情的拖出了營帳。
仍然撕裂般疼痛的下身,身上聳動不停歇的男人,濃重的體味,慘白的月光,還有其他女人的哭叫聲,共同構成了趙構此生的噩夢。
女人的慘叫聲徹夜未絕。
第二天,趙構再被送回來的時候,淒慘的模樣震驚了所有人。
因為不配合,他的臉上被狠狠的扇了兩巴掌(這件事情直接勾起了他的劉太後PTSD),整張臉腫得像豬頭一般,衣不蔽體,原本好好的衣服,現在看著隻剩下幾塊破布了,身上更是青青紫紫,全是歡愛的痕跡。
被人發現的時候,他正被扔在他們營帳的門口,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望著天空,像一個破敗的破布娃娃一樣可憐。
他的三嫂,鄆王妃朱鳳英,曾經被流產打胎隊中的一員,流著眼淚,幫他收拾乾淨了身體。
“妹妹啊,這或許就是我們的命吧。”
朱鳳英憐愛的撫摸著他的臉頰,擦去了他眼角的淚水,流著眼淚,溫柔又細心的幫他擦拭著身體。
“彆做掙紮了……沒有人能救我們,沒有人……”
她幽幽的歎息聲成為了趙構這一夜的噩夢。
……
臉上的傷讓完顏宗賢放過了他幾天,但是等臉上的傷剛好,趙構就又被拖走了。
還是那樣,一點前戲都不做,毫不猶豫就破門而入。
小產過後本來就痛的下身,這會兒更是像撕裂一般的難受。
趙構恍惚又麻木的想。
秉懿,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呢?
這樣讓人恨不得下一秒就去死的日子,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呢?
是不是也是隻能像他現在這樣,假裝自己已經死了,麻木不仁的睜著眼睛,直到第二天的天明?
……
等好不容易到目的地以後,也傳來了趙構登基稱帝的消息。
來找趙構的人更多了。
“這就是堂堂的皇後嗎?雖然還沒有冊封的消息傳來,不過也算是了吧,”
其中一個人湊近他的耳朵,口中的熱氣吐在他的耳朵上,讓他直覺得惡心,“看這皮膚光滑的,這滋味舒坦的……皇帝的享受也不過如此了啊。”
趙構……或者說“邢秉懿”,還有韋氏,因為她們是新皇帝的生母和妻子,從而受到了更非同一般的重視和“寵幸”。
數不儘的金人趕來,紛紛想試試皇帝的女人的滋味。
趙構想要吐,每一次被人碰了他都感覺惡心,他已經崩潰到了絕望的地步。
但是他依舊沒有去尋死覓活。
因為他知道自己有朝一日能活著回去。
隻要他活的比原本的邢氏更久,再多活三年,他就能回去享福了。
隻是……
他感受著身上這個男人的重量,閉上了眼睛,絕望的笑了笑。
三年,太久了。
在洗衣院裡的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
趙構絕望的日子如同死水一般的進行著。
他過著有條不紊的生活。
每天接待幾個固定的來客,然後乾分配給自己的苦活,吃那些曾經看都不想看一眼的食物,最後休息睡覺。
唯一驚起了生活波瀾的,是一樁令人震驚又痛苦的消息。
“五姊姊沒了。”
抓著他說話的柔福帝姬茫然無措,她自言自語的重複著這句話,突然,她大哭了起來。
五姊姊……是福金?!
趙構想起那個對他極照顧的姊姊,猛的抓住了麵前哭的正厲害的柔福帝姬的胳膊:“她怎麼會沒了呢?她、她長得這麼好看,不管是誰得了她,都不會虧待她的,而且先前得到的消息不是說,宗望死了,她跟了完顏希尹嗎?!”
完顏宗望是他們的仇人,是他打破了汴京城的門,抓走了兩個皇帝,茂德帝姬雖然臉上笑臉相迎,但是實際上一直都很厭惡他。
而且他還是個粗人,野蠻不通文墨,和從小就聰明的茂德帝姬沒話可說。
但完顏希尹不同。
他和他們沒有直接的仇恨,而且知書達理,文質彬彬,是女真文字的創造者,
另外,
這個人也非常精通漢學,
地位頗高,是女真丞相。
在女真這個地方,他勉強能說得上是良配了。
他當初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還為茂德帝姬高興了許久。
“我、我不知道,”柔福帝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哭道,“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完顏希尹背地裡是個什麼樣的人?而且自從上次受了那該死的牽羊禮,五姊姊就一直神色鬱鬱,我聽他們說……他們說……說阿姊是自殺的!”
趙構癱坐在地上,突然扯開嘴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柔福帝姬猛的止住了哭聲,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眼裡全是害怕。
趙構捶著地,顧不得旁邊的柔福帝姬,他瘋狂的笑了起來。
“五姊,”他突然安靜了下來,臉上慢慢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你解脫了,恭喜你,九弟恭喜你。”
他確實為這個姊姊的死而悲傷,但是也同樣為她感到高興。
恭喜你,恭喜你五姊姊。
終於離開了這種鬼地方,去往神國仙界了。
你是個好人,下輩子,投胎記得離這裡遠一點。
……
茂德帝姬死後,趙構身上的死氣越發重了。
他每天平靜的乾活,平靜的接客,像一個機器人一樣麻木的乾著所有的事情。
那雙曾經黑白分明的眼睛,現在已經暗得隻剩下了最後一點光。
活著回到宋國去。
趙構很想死,在這裡的每天都讓他生不如死。
但他又有必須活下去的執念。
然而不幸的消息很快又傳來。
他被冊封為皇後了。
先前,大臣南逃,他懷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像上輩子邢氏做的那樣,將一隻金耳環交給了那個大臣。
希望另一個自己看到那個耳環,能夠感物傷人,及時來把他救出火坑。
畢竟,如果是皇帝這樣重量級的人物,或許金國不會給,但如果隻是一個皇後,那問題也許就會小很多。
懷著這樣的信念,趙構等待了很久。
但是,趙構最後等來的隻有他被冊封為皇後的消息。
先前,因為這裡消息不通,所以很多事情都沒有及時傳過來。
而現在,他真正成為皇後的事情一被暴露出來,就迅速湧來了一大批想和皇後上床的人。
他們都想來嘗嘗皇後的滋味。
趙構成為了他們的發泄場所。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們似乎總想把情|欲都發泄在他的身上。
南宋打了勝仗,那天他要接待的人就會很多。
南宋敗退,出於高興,要來找他“分享”的人也很多。
趙構在絕望中把另一個自己往死裡罵了一遍,翻來覆去的罵。
發什麼瘋冊封他當皇後,不知道這樣會刺激到這幫金狗嗎?!
直到有一天,趙構嘔吐不止。
他一開始隻當自己吃壞了肚子,畢竟這裡沒什麼精細吃食,吃壞了肚子也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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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構如遭雷擊。
如果隻有他一個人在場,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找個機會意外流產,但是眾目睽睽之下,根本沒法掩飾。
這件事情立刻就被報了上去,他也很快被強製保護了起來。
整整九個月,他吃不好也睡不好,被身體的反應攪得無法入眠。
更讓他憎惡的是肚子裡的這塊肉。
這是金人的骨血。
想想就讓他覺得惡心。
他期間曾經數次想要找機會落了這個孩子,但是最終都有驚無險的被人搶救了回來。
直到生產的那一天,趙構感受著那比小產還要痛苦的疼痛,他忍不住嘶吼著發泄,鼻涕眼淚流了滿臉。
模模糊糊的,他眼前又浮現出已經記不清了的妻子的臉。
秉懿,你當年也是這麼痛的嗎?
滿眼的血色,整個產房裡全是血腥味,接生的婆子滿手是血的抱出了一個嬰兒。
“生了!生了!是個男孩……”
趙構卻已經聽不見了。
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他終於忍不下去了,趁著房間裡沒有人,他挪動著自己疼痛不堪的身體,狠狠的一頭撞向了牆壁。
邢秉懿撐到了八年後,苦苦等著自己的丈夫來接自己。
而他,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也知道未來自己根本不會迎來所謂的曙光。
所以,撐四年,已經是極限了。
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刻,趙構眼前又浮起了妻子的樣子。
她低著頭,笑容靦腆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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