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 章 王振:啊啊啊啊!(2 / 2)

隻差一步!

他隻差一步啊!

隻要皇帝死了,他再稍加籠絡,那失去父親的太子一定會將他看做最親近的人,到那個時候……

他全部的美夢都在天幕出現的那一刻煙消雲散!

“啊啊啊啊!”

王振嘶吼著,哭嚎著,不知道是在為疼痛而哀嚎,還是在為自己曾經的宏圖大誌終將失敗而痛苦。

他拚命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試圖逃離這份疼痛,但是一切都是白費力氣。

兩個行刑者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幕。

常年和死亡打交道,他們的心靈早已扭曲。

他們微笑著看著王振的那顆腦袋拚命的扭動,地下的身體也在瘋狂的蠕動,最終隨著人皮一層一層的脫落,已經死去的肉|身保留著肌肉記憶,還在機械的晃動。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一張完整的人皮落在了地上,一具血淋淋的肉|體也鑽出了泥土。

行刑者笑著撿起那張人皮,彈了一下:“不錯,手感挺好的,這個喜公公就交給你了,趁著這個還熱乎,我先去把這張給做了。”

而另一邊,目睹了一切的喜寧癱倒在地上,身下一片濕潤腥味。

() ……

季馳光:“當時,

因為出發的時候非常倉促,

所以甚至連糧草都來不及準備。”

永樂帝大概是因為剛才氣狠了,這會兒居然還意外的心平氣和。

這種情況他早就料到了。

就朱祁鎮那個恨不得連人都不帶的架勢,能記得把糧草帶上?

沒有剛出門就餓死人,已經是大臣們努力的結果了。

朱高熾心疼的計算著人數:“唉,這可都是人命啊……”

這會兒已經到達書房,和永樂帝談完了事情的寧王,臉色更是難看的不行:“大侄子,你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蠢孫子呢?”

乾啥啥不行,拖後腿第一名,這要是他家裡的,他保準一巴掌甩過去。

朱瞻基神色羞愧:“對不起十七爺爺,我沒有教好兒子。”

寧王看著還沒他腰高的小豆丁朱瞻基,滿肚子的火都不知道該找誰發泄去,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頓時泄了氣,揮了揮手:“算了算了,沒事兒,你以後記得彆找那什麼孫氏,生這個孽子就好了。”

他還能真跟孫子輩的人計較?

……

季馳光:“因為出發時過分慌亂,等路走到一半了,大家才意識自己沒帶夠物資,再加上一直都是王振在軍營中耀武揚威,不免有些人心浮動。”

“所以,還沒到大同,士兵就已經鬨了好幾場。”

“而隨著大同越來越近,時間一天天的拖下去,糧食也越來越不夠吃,餓死的人數不勝數,屍體堆滿了他們來時的道路。”

【瀟湘水斷:完了,我已經快聽不下去了,這才哪到哪兒啊?我先退出去緩緩,十分鐘後我再進來。】

【花好月圓人壽:姐妹你保重,我已經提前吃了一片降壓藥。真的很可惜,也很讓人生氣,他們本來不用受這種苦——都是朱祁鎮的錯!為什麼死的不是他啊?就算那些士兵最後戰死沙場,他們至少也是帶著自己的榮譽和信念去死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是因為一個皇帝的錯誤決定,白白的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灼灼:有什麼辦法呢?碰上這麼個垃圾,除了認命,似乎沒有彆的出路了,想想曆史上那些災民吧,拜朱祁鎮所賜,那一年因為奪門之變,他調動官員,害死了多少無辜的百姓?】

【力挽狂瀾明景帝:難道最慘的不是朱祁鈺嗎?救命!幫親哥儘心儘力的收拾爛攤子,和京城一起生死與共,結果好嘛,最後卻落得個不明不白病死的下場——要是換了我,在這貨再一次踏上大明國土的那一刻就捅死他,為死去的二十萬將士報仇!還把他養起來,我呸,他配嗎?他吃的還是納稅人的糧呢!】

【這人怎麼狗話連篇:最無語的是,就算是他在南宮也吃好喝好,躺在錢皇後的血汗上吃喝,順便還悠閒的生了好幾個孩子——我要是錢皇後,我都得半夜爬起來捅死這個渣男!】

觀眾們的心情也同樣沉重。

“哪有這樣的皇帝啊,這不是不把人命當命嗎?”

“噓,

彆這麼說,

真不要命了……不是說還有幾個好官跟著嗎?說不定他們會去找皇帝求情呢。”

“呸,說的好聽,什麼好官,我可沒見過幾個清白的好官。”

……

季馳光:“當時隨行的官員當中也有人提出回去的意見——畢竟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軍隊正處於岌岌可危的狀態,彆說反攻了,自保都困難。”

【二鳳: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朱祁鎮看不出來,那當然是因為他不是人。】

季馳光“於是,幾個地位最高的官員牽頭,一群人去找明英宗,請求陛下回去。”

“但咱們之前也說了,朱祁鎮在這軍中坐著,更多時候就是個純粹添亂的吉祥物,想要見他必須要通過王振的同意。”

朱元璋本來已經打定主意不生氣了,看到這裡越看越氣,又狠狠給了朱祁鎮一腳:“沒用的東西!”

這麼一個有手有腳的大活人,居然還能被個太監把持住了。

朱祁鎮悶哼了一聲,害怕的抱緊自己。

朱標對朱祁鎮並不關心,他雖然是個好人,但不是個爛好人,自然不會把自己的關心和好意浪費在朱祁鎮這種垃圾身上,他現在比較關心的是那些忠心的大臣:“那些大臣固然是好心,可是王振那種奸佞聽得進去嗎?”

當然聽不進去。

季馳光歎了口氣:“王振對於這幫人的行為大為惱怒,為了警告接下來的人,讓他們不敢再來請求皇帝,王振直接讓兵部尚書鄺埜和戶部尚書王佐在草地裡跪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才許他們起身。”

王佐也在看天幕,看到這一段,他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直接掉了下來。

他接過夫人遞過來的手絹,胡亂擦了擦眼淚,握著手絹的那隻手,在風中不住的顫抖:“閹人怎敢辱我?!”

皇帝是死了嗎?

就這麼放著他的兩個棟梁之才,在大庭廣眾之下,卑賤的跪在草地裡,被一個閹人欺辱!

王佐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口牙直接咬碎,眼睛紅得似乎要滴血:“王振!”

王夫人也落淚:“世上哪有這樣的皇帝?竟叫一個太監對自己的臣子隨意欺辱,你是他的臣子,不是他的奴仆!”

王佐狠狠道:“他不會再是皇帝了。”

王夫人擦拭眼淚的動作停在了半空,她困惑道:“什麼意思?”

王佐冷笑:“聽天幕的意思,那位二皇子可比我們這位太子殿下有能為多了,我這就進宮請願,絕不讓那小崽子有機會登上皇位——我就是一頭撞死在宮門口,也比來日被那昏君羞辱,拖累致死要強!”

說罷,他豁然起身,去聯係同僚了——朱祁鎮那個蠢貨可是一次性禍害了大半個朝堂,他可不相信彆人會不想這個禍頭子死!

……

季馳光:“王振的倒行逆施,引起了眾怒,大家都知道,不應該再前進,如果他們真的有朝一日和也先的部隊對上,那就徹底沒有活路了。”

“所以,即使是王振自己的同黨,也曾經借口天象,勸誡王振帶著皇帝回去,但是王振依舊不聽。”

“其實,本來這個時候,朱祁鎮自己心裡也是有點害怕的,畢竟他也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沒有真正見過血,看見這麼多人因為自己的錯誤決斷死了,他心裡要說完全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沒想到,也先為了誘敵深入,直接佯裝敗退,假裝畏懼他的威名,向北撤退。”

觀眾:“……”

嬴政無語:“那個蠢貨該不會信了吧?”

不會真的有人這麼傻吧?

以為自己一個沒有出過深宮的天真皇帝能把草原上凶殘的瓦剌太師嚇走?

季馳光肯定:“沒錯,朱祁鎮信了,於是他們兩個又重新堅定了信心,高高興興的鑽進了也先給他們編好的套子裡。”

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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