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天鵝與熱吻(1 / 2)

如果洛霄和吳佳珂真的是情侶,那看來以後還是不要太不識趣地往兩個人中間湊。

周映安心想。

畢竟他們現在算是自己的朋友。

作為朋友,還是要善解人意。

周映安簡單地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跡,出去上了個洗手間,再走回來時,不知道為什麼,走廊的燈突然黑了。

就在這一瞬間,周映安感覺自己被人大力地推了一把。

她跌入了一個房間,隨即就是門鎖鎖上的聲音。

周映安迅速爬起來,手拍打著門。

“有人嗎?你是誰?說話!”

幾次無果後,周映安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勉強開始辨認房間內的設施。

這是一個器械室,放著一些體育器械。

忽然,房間的另一頭傳來一些響動。

“是誰?說話!”

周映安隱隱看到一個人影在那頭動了一下,身下好像是很多塊瑜伽墊。

“被你打擾了睡覺的可憐人。”

一個慵懶的男聲響起,他還打了一個哈欠。

周映安退到另一半的角落裡,任憑黑暗籠罩自己。

周映安隱隱看出那頭的人伸展了一個懶腰,揉動了一下脖子。

他好像有很長的頭發,還紮了一個馬尾。

他扯開馬尾上的發帶,懶懶地罵了一聲:“真是的,搞什麼呢。”

周映安默默地咽下一口口水。

忽然覺得器械室的溫度正在升高。

她又撫上自己的心口。

為什麼,跳得這麼快?

周映安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遲鈍,她迫使自己快點冷靜下來,好好把今天發生的事情想一遍。

她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自從進了這件器械室後,她就變得非常不冷靜,甚至有一些敏感易驚。

不是器械室在溫度升高。

是她,她在發燙。

有些生鏽的腦子緩緩轉動齒輪。

周映安終於想起了一件就快被她忘掉的事情。

那個還沒有發作過的,係統所說的,類似於感冒的副作用。

周映安差點沒忍住冷笑一聲,這也叫做“和感冒差不多”?

也是。

發熱,虛弱,頭腦不正常。

這幾點倒是相似。

長發少年忽然說:“喂,倒黴蛋,我還想睡一覺,你最好給我安靜些。”他輕笑一聲,帶著十足十的痞勁:“不然,很難說,我會對你做些什麼。”

少年的嗓音就像濃烈的雞尾酒一般,澆在周映安的喉頭。

周映安感覺心裡的火焰似乎越燒越旺。

周映安努力將自己分成兩半,一半正在被火焰灼燒,另一半則是棲於冰雪之下,冷靜地思考著接下來的一切。

終於,周映安動了。

她慢慢地走近。

一根發帶,散落在少年的周圍。

周映安輕輕地撿起。

她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下一秒,她就如狩獵的獵豹一般,迅速伏在少年的身體上,用發帶纏繞住了他的雙眼。

“什——”

少年的話語被堵住。

一個熱烈的吻,攻了上來。

少年想要掙紮,可少女的兩條小腿卻分彆死死地壓在少年的大腿上,堅硬的膝蓋就像釘子一般,撼動不得。

同時,她的兩隻手也鎖住了少年的手腕。

周映安此時就像一隻捕獵的獵豹一般,快準狠地進攻著。

身下的獵物揚起脖頸,曲線優美而脆弱,像是一隻無辜的天鵝。

嗯,還是一隻壞脾氣的天鵝。

壞脾氣的天鵝想要啄回來。

可惜小獵物沒有想到,作為捕獵者的黑豹,她的脾氣隻會更壞。

她直接咬破了天鵝的嘴唇。

鮮血的味道盈滿口腔。

他們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獵物想要反抗,卻總是會被壓製。

粘稠。疼痛。燥熱。

還有一些細密的聲音。

一點一點,叩擊在心上。

熱烈的溫度,將臉頰染上紅暈,加速了心跳。

仿佛整個人都要融化了。

“嘶,親就親嘛,你乾什麼咬我?”

分開的瞬間,少年說話,帶著滿滿的委屈。

兩人都是一愣。

少年是驚訝於自己說話的語調居然如此嬌嬌軟軟的。

周映安則是驚訝,少年某方麵的變化。

蒙著發帶的少年後知後覺。

“不是,我——正常反應好不好?”

周映安移動了一下手,摸到了少年的發絲。

比那條真絲發帶還有更順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哢噠”一聲。

鎖開了。

周映安眼神亮起。

“欸,你等等,這算怎麼回事?”

感受到肇事者要離去,長發少年伸出手,想要努力地抓住什麼。

已經徹底擺脫了副作用的周映安,這個時候可不會再犯錯了。

她利落地躲過了少年的手,迅速往少年的鎖骨擊出一拳。

“嘶!”

少年吃痛的聲音響起。

與此同時,周映安行雲流水,起身,開門,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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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育明終於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視線中,是一把名貴竹藤椅的椅腳。

以及,一雙昂貴的手工皮鞋。

順著筆挺的製服褲管向上看去,陳育明艱難地看清了對麵人的臉。

“沈、之竹。”

“你好,陳育明同學。”

沈之竹坐在椅子上,掛著得體卻疏離的微笑。

他從竹藤椅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