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江鬆雖和歌舞廳的女人攪合在一起,卻沒有半點想要將她帶回家的想法,隻有在自己照顧兒子分身乏術的時候,才會想到將兒子送回老家,讓父母去帶,可怕歌舞廳的女人太難纏,知道他老家在哪兒後,也跟著他去老家,今後就更甩拖不掉了,江鬆乾脆就不回去了。
可他其實還是豪俠氣眼中,和江爸一樣,有點心眼子,卻又不多的那種,心思並不細膩,也並不知道,歌舞廳的女子早通過他的身份證,知道了他老家地址,之所以沒有背著他偷偷去,一方麵就是江鬆在這,她怕她離了江鬆身邊,江鬆跑了,人海茫茫她找不到,畢竟江鬆這麼多年沒回老家,她是知道的,要是江鬆還是多年不回老家,她就在他老家守著嗎?
他平時並不避諱談他的老家,她知道他的老家是和她自己的老家一樣的窮山溝溝,甚至因一條大河阻隔,比她老家與外麵更加閉塞。
她好不容易從大山裡走出來,生活在城市裡,這麼好的日子,鬼才要再回到窮山溝溝裡去。
她也怕她離開江鬆,江鬆很快又找了一個結婚。
假如他就找了一個不怕她鬨,不怕她纏的呢?畢竟這兩年,江鬆對她越來越不耐煩,尤其是她纏的他和他女朋友分手後,他很是頹廢了一陣子,連帶著他的事業都無心做。
她也不懂那些,攀到一棵大樹,便如菟絲子一般,死死的纏在他的身上,從他的身上吸取養分。
可江鬆說笨,他又是不笨的,他實際上又很聰明,其實打從內心,他是有些瞧不起徐招娣的,瞧不起她一個歌舞廳陪酒賠笑出來的女孩子,所有的和徐招娣在一起時對她的好,不過是他本能的對一個跟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基本的好,這是他從小耳濡目染所受的教育所教他的,可他萬萬沒想到,就這麼點本該給的東西,卻讓從小到大都未受到過任何‘愛’的徐招娣,認為他是喜愛她的,從此難以自拔的纏上了他。
這讓江鬆又甜蜜又苦惱。
看了韋小寶後,他覺得徐招娣就像是《鹿鼎記》裡麵的雙兒,他不是沒想過齊人之福的美夢,可現實就是現實,現實並不是,現實中的優秀的女孩子,根本不要你的三心二意。
當然,這也並不是絕對,他搞工程後,與不少大老板相識,這些大老板中,不乏在外麵養情人的,但也儘量藏著,不讓家裡的知道。
這樣混亂的生活看得多了,對江鬆的三觀自然也產生衝擊,不知不覺的就歪了,徐招娣的存在好像也就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但徐招娣在他這裡,其實一直不是什麼平等的存在。
03年的時候,在外麵見識了好些年世麵的徐招娣,突然回老家,把自己的名字改了,改成了徐雪蝶,從此任何人不能再喊她過去的名字,她就如她看過的那麼多穹瑤裡麵的女主角一樣,有了夢幻的名字——雪蝶。
她的打扮,也從歌舞廳出來時皮褲皮裙短上衣,到越來越清純的裝扮。
她本身就是好看的,原本
還有些粗糙的黑,和江鬆在一起後,就再也沒吃過什麼苦,每每纏的江鬆不耐煩了,江鬆總會拿錢打發她,久而久之,她也知道了如何從江鬆那裡拿錢,這些年養的也越發水靈起來。
她在江鬆麵前是伏小做低的,可在江鬆的兄弟們,也就是他手下的那些小工們麵前,又是頤指氣使,一副老板娘的派頭,對江鬆與他們稱兄道弟,隨手借錢的行為非常不滿,常常給他手下的小工們臉色看,語氣也十分的不客氣,在江鬆麵前,也時常吹耳旁風,雖然江鬆基本不聽,可他手下的小工們開始對江鬆不滿,江鬆卻半點沒有察覺。
直到他遭遇兄弟的背刺,手下的小工被挖了大半,手中的工程也被人搶走,才如遭雷擊。
可他並不知道事情的根本原因在哪兒,隻以為是原先的兄弟見利棄義,才背刺的他,他這些年雖然身邊酒肉朋友一大堆,沒有幾l個真心的,可他這人對人卻難得的一片赤誠,這一點並不是沒有人看見,也就是說,他並不是沒有真心為他好的朋友,這些年建立的人脈關係,也並不是假的。
甚至就連他接工程的老板們,都更願意將工程給江湖義氣很重的江鬆,而不是背刺江鬆的人。
很快,他拉著僅剩的兄弟們,在好朋友們的幫助下,繼續從頭再起。
這期間,他又交了兩個女朋友,其中一個,還是他後來接的一個工程的女經理,在工作中看中了江鬆這個潛力股,甚至不在意他年少時的錯誤,也並不將徐雪蝶放在眼裡,將徐雪蝶鬥的無立錐之地,卻還是在兩年後,對江鬆在女色上的拎不清,心累退場,她們也終於發現,和江鬆當朋友比當女朋友,當老婆要幸福的多。
在此期間,江鬆也從未帶她們回過老家。
他雖從不曾因為自己的出身自卑過,但他也清楚,自己老家是如何的貧窮與落後。
在江鬆的記憶中,老家始終是那個貧困的小山村,他交的每一任女朋友,不論容貌、性情、能力、家世,都比他要好,他也知道,她們看中的是現在的他,如果過早的帶她們回到自己的老家,看過老家的貧窮與落後,她們可能根本不會看上他,所以除了在徐雪蝶麵前,他正是交往的女朋友中,他雖然不吝談起自己的家鄉,但說的全是家鄉的淳樸與美麗。
江家村的人,似乎也默認了江鬆的失蹤,可能真的是不在了,說起江家,也隻說江柏和江檸。
江柏研究生畢業後,就被他導師帶著一起進入了一個保密單位,研究什麼,大家也不知道,隻知道也是兩年沒有回過老家,每年隻有江檸能回來
不過也沒有人因為江爸的兩個兒子過年都不回家,而說背地裡說他什麼,隻說他有福氣,因為他還有個出息的女兒,據說他的女兒在京城考了公務猿,現在在皇城地下吃皇糧,也是捧鐵飯碗的人了,每次過年回家,都和村長、江國泰、江國定一起,成為全村最矚目的人。
雖然他們不懂江檸究竟做的什麼,什麼職位,聽上去好像也沒什麼特彆的,可連在本地勢力龐大的江國泰和已經成為縣長的江國
定,都捧著江檸,他們就更不敢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