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工人開口說道。
“就是,那年,您帶著大家搞生產,玻璃水都濺到您手上,把手給燙壞了,您依舊一聲不吱,整個大興玻璃廠,我就佩服您一個,其他人我都不服。”
“就是,這廠長,就應該您來當。”
眾人看見杜永紅過來,七嘴八舌的說的更加帶勁了。
杜永紅聽著,心裡也難受的很,工人們算是說出
了他的心裡想法。
這廠長,哪怕不是自己,那副廠長也應該提拔自己啊。
就在這時,一個工人跑了過來。
“大新聞,大新聞,新來的副廠長去後勤科領生活用品,沒有領上,現在堵在後勤科不走了。”
年輕工人說完才看見杜永紅。
“杜主任,您也在啊。”
“嗯,你剛才說怎麼回事?”杜永紅問道。
“就是那個新來的副廠長,姓…”
“姓許。”杜永紅提醒道。
“對,就是那個許副廠長,去後勤科領生活用品,結果被後勤科告訴沒有生活用品了,用完了,許副廠長讓史科長買…”
年輕工人描述的繪聲繪色的,仿佛自己就身臨其境在現場一樣。
“哈哈,我估計是金廠長指示的。”一個工人聽完笑嗬嗬的說道。
“彆瞎說。”杜永紅也是一臉笑意,這金國炎總
算是辦了一件順心的事,也順便替自己出了口惡氣。
“杜主任,這廠子裡誰不知道,那史科長就是和金副廠長穿一條褲子的,對了,那還財務的陳少東。”
“就是,杜主任,也得讓他們知道知道,這大興玻璃廠不是誰都能夠當廠長的,要是他們來生產車間,您看我們怎麼讓他倆出醜。”
“對,您放心,這新來的要是敢來生產車間…”
其他工人紛紛開口說道,杜永紅臉上的笑容更加盛了。
也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反而問道:“那個,薑廠長有沒有去領生活用品?”
“沒聽說,好像就是許副廠長去了。”
“哦。”杜永紅點點頭,微微有些失落。
這要是新來的兩個人,一個廠長一個副廠長都在後勤科折戟沉沙就好了。
那個小年輕廠長竟然沒有去,不過也無所謂,估計就是今天不去,明天也得去。
哪怕就是聽說了這事,不去後勤部,也得在其他
的地方摔倒。
這大興玻璃廠,到底還是大家的大興,而不是個彆領導的大興。
杜永紅心裡想著,又和一眾工人聊了兩句。
然後才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至於剛才的傳言,他也沒有說過不完往外傳播之類的。
甚至他還巴不得這幫人往外傳播呢,等到新來的兩人顏麵掃地的時候,看他們還有什麼臉麵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