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廠長。”薛芳玲有些害怕金國炎。
不過這是薑廠長辦公室,金廠長應該不敢亂來吧。
“小薛啊,我和你道歉,原來是我不對。”金國炎看著薛芳玲的反應,頓時想到什麼了,躬身和薛芳玲道歉。
“彆,沒有…”薛芳玲懵逼了,不知道這金國炎到底是怎麼了。
“好了,小薛,我去給薑廠長打水。”金國炎沒有解釋原因,提著暖和出去了。
“這金副廠長怎麼了?怪怪的。”薛芳玲嘴裡嘀咕著。
這金國炎今天處處透露著怪異,先是這麼一大早來了。
然後是好好的和自己道歉,再是給薑廠長打水。
這金國炎不管怎麼說,也是大興玻璃廠的第一副
廠長,用的著和自己一個普通辦公室員工一樣。
給薑廠長做這些小事嗎?來討好薑小白嗎?這…這逼格也太低了。
薛芳玲有些納悶,很快薑小白就來了,本來她還準備和薑小白套套近乎,可是金國炎一直在,她磨蹭了一會就走了。
“薑廠長,我今天去處理我小舅子的事情,這些錢我都想辦法還回廠子裡。”
金國炎看著薑小白說道。
“嗯,再給一批貨,然後在這個過程中把賬給還上,正合適馬上要過年了,也算是解決一下燃眉之急。”
薑小白點頭說道,這是應有之義,薑小白可以放金國炎一馬,但是錢必須追回來。
“好的,”金國炎點點頭,轉身去處理小舅子的事了。
等到天黑的時候,才回來,滿身疲憊的看著薑小白說道:“薑廠長,事情都搞定了,明天廠子給發一批貨,錢就回來了,一共是3萬塊錢,還有一些已經
花了的…”
“3萬塊錢,行了,已經花了的就算了。”薑小白止住了金國炎的話語。
3萬多,可真的是不少呢,大興玻璃廠1979年的全麵盈利是7萬多塊錢,而全麵的支出是9萬塊錢。
入不敷出,要是加上這3萬塊錢的話。那就略有盈餘。
更何況,還有金國炎的小舅子已經花掉的。
甚至還要考慮,金國炎是不是隱瞞了一部分下來,不過薑小白也不在意了,不想追究這些小事情。
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改革。
當天晚上,薑小白和金國炎依舊是針對廠長的情況製定措施。
“我想,等年後,就把所有廠子的工人推上大考核,考核合格的就繼續乾,考核優良的提拔、發獎金,臨時工人轉正。
一次考核不合格的扣發當月獎金,連續兩次的扣發全年獎金,領導乾部降職,工人調整崗位。連續三
次考核不合格的,開除,踢出工人隊伍。”
薑小白說道。
“啊,這手段是不是太過激烈了。”金國炎聽著薑小白殺氣騰騰的話語嚇了一跳,籌措著問道。
“激烈,改革就是烈火煉真金,能者上庸者下,想混日子,吃閒飯。到彆的地方去,還有那些吃空餉的,過年時候放出風聲,告訴他們乾就回來,不乾就滾蛋。”
薑小白冷笑著說道。
“是,廠長。”金國炎渾身打了個冷顫,他不敢反抗。
“考核的方案一定要製定好,車間工人有車間工人的考核方案,廠辦有廠辦的考核方案,後勤有後勤的考核方案,領導乾部有領導乾部的考核方案。”
薑小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