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裡正播放著1988年的春晚。
一首合唱的《拜大年》以後,就是劉蘭芳大師的《評書貫口》。
一群孩子已經搬著小板凳坐在電視機前了,每個人兜裡都揣著幾顆奶糖。
至於薑浪浪,也坐在自己的嬰兒車裡,咿咿呀呀的看的津津有味。
當然了,也可能是頭一次看見這麼多小夥伴,興奮的。
“新年快樂,乾杯。”
大大小小一家人幾十人一起舉杯,被圍在中間的薑鐵山,薑母兩人臉上的笑容都樂開花了。
闔家團圓,兒孫滿堂,到他們這個歲數也不求其他了。
“放煙花了。”薑小白帶著孩子們跑到院子裡,點燃了煙花。
“砰砰砰。”一連串五光十色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開來,星星點點的煙花裝點亮了整個夜空,璀璨無比。
“過年嘍。”孩子們清脆而開心的在院子裡跑著,玩著。
新的一年開始了,1988年,十年了,重生整整十年了。
回到家以後,薑浪浪已經睡著了,尹小音,尹小軍兩個孩子還興奮著,趙心怡乾脆帶著兩個孩子包餃子。
薑小白在客廳裡打著電話。
“書文啊,新年快樂。”薑小白對著電話說道。
電話的另一頭,薑書文支支吾吾的說道:“小白,新年快樂。”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薑小白竟然會打電話過來。
家門胡同口鄰居叫他,告訴他有人找他,是一個叫薑小白的人時候,他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就覺得這怎麼可能呢,薑小白和自己根本不是一類人,而且兩人也沒有見過幾次。
雖然喝過一次酒,薑小白也掏心掏肺的和他說過,可是畢竟兩人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小白,有什麼事嗎?”薑書文愣了愣問道。
人家那麼大人物,給自己打電話,總不能夠就是為了拜年吧,而且就是拜年也應該是自己給人家打啊,這順序反過來了。
“沒事,就是過年了,打個電話,咱們不是朋友嘛,”薑小白笑嗬嗬的說道。
“是是是。”薑書文應著,他哪有拒絕的權利,人家說是就是。
薑小白又和薑書文聊了一會,然後才掛了電話。
本來還想給向莎莎女士打個電話的,可是想著剛才薑書文的反
應,還是算了吧,免得人家不自在。
第二天一早,尹小音起床收拾床的時候,發現枕頭底下有一個紅包,打開一看裡邊是五十塊錢。
尹小音拿著錢正發愣呢,弟弟尹小軍也拿著一個紅包跑進來了。
“姐姐,你枕頭底下有紅包…”說著,就看見了姐姐手裡拿著的紅包。
“小軍,這個叫壓歲錢,估計是阿姨昨天晚上偷偷放在咱們枕頭底下的。”
尹小音說道,這也是晉省這邊的風俗,年三十晚上,家長會把壓歲錢放在孩子枕頭底下。
原來家裡窮,她都是聽彆的同學說壓歲錢多少錢,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夠收到壓歲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