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燈火通明,金陵飯店的門口,薑小白和門童兩個人喝著酒,抽著煙,聊著天。
小門童叫劉暢,他是雖然說在金陵飯店乾活,但是從來沒有在金陵飯店吃過飯的,因為金陵飯店消費太高了,而且還需要外彙才行。
每天看著出出進進的老板啊,領導啊,也幻想過,自己有一天要在金陵飯店吃一頓,而不是站在門口當門童。
但是沒有想到,頭一次在金陵飯店吃飯,不是和自己的家人,也不是和自己的朋友,而是和薑小白這樣的大人物。
而且說是在金陵飯店吃飯,又有些不恰當,是在金陵飯店門口某台階上,隻有酒和幾個下酒菜。
要說不是在金陵飯店吃飯吧,這確實是金陵飯店的地盤,而且還是餐廳經理親自送過來服務的,一般人就是在金陵飯店吃飯也沒有這個牌麵的。
反正就是怪怪的,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薑小白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門童說著話,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心情不是很好,總想要找人說說話,要說找人的話,薑小白一個電話,不用說在金陵找一個人,就是找一桌人都能夠湊得齊。
不過那都是利益相關的人,有些話,也能說,但是薑小白卻不願意說,正好這個小門童過來了,薑小白就有興致了。
正月裡的金陵晚上還是有些冷的,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小口小口的喝著白酒,頓時身上就感覺暖和了不少。
“我家裡父親不善言辭,也沒有什麼暴躁的脾氣,屬於那種慈父嚴母的,母親屬於刀子嘴豆腐心”薑小白絮絮叨叨的說著,講的不是薑鐵山而是薑書文和向莎莎兩個人。
自己失去的上一世的經曆。
說道最後薑小白眼眶有些濕潤,劉暢見薑小白沒有架子,就像是鄰居家的大哥一樣,喝了點酒也說起了自己家裡的事情。
“我父親屬於那種好吃懶做的,家裡的事情什麼都不乾,但是還要插上一手,家裡的孩子多,我是老大,母親是那種逆來順受類型的,其實我有時候想想。
真的就有不孝的想法,乾脆讓兩個人離婚算了,小時候拿著我們上學的錢出去喝酒,第二天急的我媽團團轉,最後回到娘家,跪著給我借的學費。
家裡的老四生完以後沒有奶水了,買了點牛奶,結果全部讓他給喝光了。
還有一個妹妹被送人了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天能夠撐起來這個家,能夠帶著家裡人來金陵飯店吃一頓飯。”
劉暢越說越激動,薑小白也是傾聽著,沒有勸一句,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若經他人苦,未必有他善。
薑小白兩世為人,遇到的父母都挺好的,還真的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家庭,也不會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說什麼。
隻不過第二天,薑小白離開金陵飯店以後,劉超被調到了後勤部門,級彆升了,工資多了。
另外就是大堂經理告訴他,薑小白已經付過錢了,請他一家人吃飯,給在餐廳安排了一桌。
劉暢眼紅紅紅的,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留了下來。薑小白這個名字永遠的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