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天還沒亮,又是先後兩掛鞭炮聲拉開了正月初一的帷幕;而此時,顧家的女人們都紛紛起身,在老宅的廚房裡開始做起了早飯。
清蓮起來的時候,廚房裡走出的人是她爹顧明仁。
“……”簡直是受寵若驚。
爹居然親自給他們幾個燒好了洗臉水!
洗把臉,漱了口,找機會去了屋後進空間去刷了牙,再出來找水桶,誰知一看,水缸裡滿滿的。
這下沒事兒乾了,讓清蓮足足愣了好一會兒。
好吧,去看看兩隻大水缸裡養著的魚,送給酒樓裡後剩下來的活魚都在這兒了;撒點兒空間裡放置的肉末和米粒以及青葉碎粒,讓待宰的魚兒們歡喜一下。
拎出兔子籠,十來天的日子,兩次捉來的小兔子也長大了些,白白的好可愛;一見到清蓮就一個個瞪著紅紅的兔子眼盯著她的手,知道有新鮮又靈氣十足的青草投喂它們。
小雞們全部存活了的,最先買回來的十幾隻小雞,這些日子已經比大人的巴掌還大了,隻要她呼喚一聲便爭先恐後的圍攏過來啄食;臘月裡最後一集買回來的上百隻小雞,在竹製的籠子裡歡快的嘰嘰喳喳。
小猴兒不知從哪裡竄了來,拎著個布袋子朝著她作揖:“猴兒給小主人拜年,祝您新年大吉,永遠開開心心……”清蓮心情大好,嗬嗬一笑,蹲下身眨眨眼:謝謝——,你去老地方看看?
小猴兒吱吱唧唧地又作了個揖,轉身就朝屋後飛躍上了樹。
香蕉、蘋果、梨子、桃子、葡萄、核桃、瓜子、花生……琳琅滿目的裝在一隻大布袋裡,小猴兒哼哧哼哧地好不容易搬了好幾趟才搬回自己住的洞府裡,累極了,朝石床上一躺,四腳朝天一攤:累死小猴兒了;不行,這些都是猴兒的存糧,擱這兒也保險,今兒大年初一,得去主子身邊……
大年初一,不出門,樂樂嗬嗬的顧氏一家子再加上楚氏父子,男人們帶著家中男孩兒們談天說地;女人們帶著小丫頭們忙活著準備吃食,這時候,若是有一隻小猴兒陡然出現了,引起的驚喜陣陣,也是讓這正月初一更加喜慶了不是。
調皮的小猴兒,跟在清蓮的腳下跑,又不時的扭來扭去學著孩子們磕頭作揖,還伸手要紅包,這讓一個個大人孩子都笑得要命;顧氏一家子止不住的歡聲笑語,傳出了老遠去,引得村子裡的人紛紛引頸而往,村裡的小孩子們都坐不住了,給自家長輩或是隔房長輩拜了年,就紛紛朝著顧家跑了來;這時候,孩子們在村子裡歡快的同時,突然,一個笨笨的黑白相間的小東西也闖進了小娃娃們的視線。
吱吱唧唧……
小猴兒抓耳撓腮的跟清蓮說話,正在小板凳上坐著剝蒜的清蓮一挑眉,笨笨的小花花來了?花花是誰?
花花是誰,清蓮剛用意識問出來,就見到顧家老宅不遠處那搖搖晃晃的小身影了,天啦,她唰地站起身,又驚又喜的神情讓顧家在院子裡談天說地的男人們都驚訝地隨著她的眼神看去。
一隻搖搖擺擺直直衝向她的小動物,黑白相間的毛發,憨憨的表情,眼睛周圍黑黑的,鼻子周圍黑黑的、嘴巴黑黑的,竟然是一隻幼年的小貓熊,這可是一級國寶。
“天啦,山神,是山神來我們家了!屋裡的人,趕快出來……”
清蓮:“……”
她沒想到的是,這可愛的小東西滾到她懷裡撒嬌的同時,老宅所有在場的其他人,全都紛紛虔誠的跪了下去,一個個誠摯的表情,讓清蓮忙不迭的差點兒把懷裡小熊貓給丟出去了。
“清蓮,不得對山神不敬!還不放下它?”顧老爺子抬頭一看傻了眼,因為他帶著子子孫孫一跪下,清蓮也咚的跪下了,而那隻小熊貓卻跟找到娘了似的,四隻爪子都扒拉在她身上,老爺子一吼,讓它更是搖搖晃晃不滿地轉身朝著老爺子低吼起來。
一家子全跪下了,這……
“爺爺,我這……我丟不開啊!您看。”清蓮兩手一攤,小熊貓扒拉不住她的衣裳也要爬到她的膝蓋上朝她懷裡擠。真的不是孫女兒不聽話。
“……”老爺子和其他人麵麵相覷。
“爺爺,您起來吧,您不起來大家都得跪著。”清蓮不知道這小熊貓到底為什麼被稱之為山神,但是,這調皮的小東西到底是打哪兒來的?為什麼小猴兒在一旁抓耳撓腮跟它好像交流著什麼呢?
“哎喲,山神顯靈啦!”老爺子的身後,不知打哪兒來的一聲,清蓮抬頭一看,傻眼了,因為,來給老爺子拜年的村裡人也呼啦啦的跪下了,她很尷尬的好不好,這熊孩子,還真的是隻熊孩子,賴在她的懷抱裡就是不下來,讓她在這個新年的一開始就直接感受了一把萬眾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