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買完豆子就趕緊離開這個鎮子,怕又碰上山匪,兩人這次就推車踏上了官道。
上了官道之後,日子也烈了起來,林小草找了個官府修的草亭,讓麥子趕快補了會覺。
等到下午時分,麥子才醒過來,瞧著小草正在改那兩山賊的衣服,旁邊兩雙鞋子已經全都改好了。
麥子拿上手試了試腳,正正合適,這十幾天路走的太多了,腳上的泡早就磨成了繭,那也比穿草鞋舒服!
遠處又來了一處逃荒的人家,一個年輕寡婦帶著兩三個半大不小的兒子,還有一個跟他們年紀差不大的姑娘。
走近了,也來了這亭子歇腳。
這一行人每個人都挑了兩個擔子,不過都裹得嚴嚴實實的,裝的什麼啥也看不出來,累的極了。
小草這個時候已經把頭發臉都弄成了原來的樣子,原本還算白淨清秀的臉蛋,一下子就變成黑炭。
再加上兩人可能是先天貧乏,身材跟個平板一樣,眉眼又長的粗略,也就隻有衙役裡麵審訊的官兵才能看出幾分門道來。
古代底層男性女性長的都差不多,臉上的窮苦幾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一行人看著這裡有兩個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娃,也就放心的跟了過來。
沒想到走到這個亭子,看到其中一個正在改衣服,上麵竟然全是血跡。那讓他們羨慕的板車旁邊還掛著兩幅血跡斑駁的砍刀…
這一行人更害怕了,本來以為是個好相與的,沒想到……
一群人坐在角落,沒敢搭話。兩行人涇渭分明,這個草亭子,安靜的連掉一根針都能聽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