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們家板車還在就好了!”池瑤苦著一張臉,白淨的臉蛋熱的通紅,肩上的擔子還沒有池東的一半重,都給她壓的悶氣。
柳二娘摸了摸池瑤的發包,從她擔子裡又拿了些東西出來:“快走了,彆跟丟了!”
池東池西都沒有說話,酷暑的天裡,多說一句話嘴巴就更乾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二叔。
夜色降臨,今晚的月光又格外的明堂。
“小石頭,他們怎麼一直跟著咱們!”小草擔憂的看著官道另一側的那一家人,生著火圍在邊上。
“可能想著搭個道走一段,要到合州邊界了,過不了些日子就散開了。”
因為周圍有人,麥子也隻是把車上的瓦罐取下來,罐子裡還有些水,取了一些菽豆和野菜杆子攪和了一下,又放了一些鹽。
這個野菜杆子的口感非常不好,經過幾天暴曬,裡麵的芯都變成了乾纖維。兩人吃著就好像在剌嗓子。
麥子吃癟了嘴,偷偷摸摸又給倆人加了兩塊肉,儘管兩家離得遠,麥子還是不放心,也沒有下水燙,直接吃了冷的。
豬肉的鹹香瞬間拯救了麥子苦澀的味蕾,小草也心滿意足的滿腮幫子嚼動。
“小石頭……我…咋感覺逃荒的日子比在家過的還好呢!”
麥子回想了一下在家裡連吃將近一個月的水泡豆子,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兩人吃完飯,在火光的照耀下,麥子就開始給小草動手換藥。
麥子把棉布拆開,又撕了一層新的棉布,傷口看著內裡紅腫表皮發白,麥子皺了皺眉,按照藥鋪老頭的說的手法仔細纏著。
“明天你就不要推車了,傷口腫的很,我一個人也能推動……你的手早點好起來能做的事更多。”麥子認真的對小草說道,看小草不樂意又說了最後一句。
小草也沒逞強,確實傷到右手,中午用左手改個衣服都改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