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在一顆矮樹下麵停了下來,這樹生的又矮又枯,乾的像老婆婆臉上的皺紋。
東城口的人少了將近大半,小草路上一直改著山匪腳上的布鞋,見麥子累的厲害,連忙扶著麥子在路邊歇息著。
等改好了,兩人的布鞋就可以兩雙換著穿,草鞋底實在太硬了,磨的腳底刺痛發紅。
麥子慢慢靠在燙人的石頭上,灼熱的空氣一陣一陣的襲來,天上的雲堆積在一起,層層疊疊,排列的整整齊齊。
抬眼往東邊望去,那邊的山巒高低重迭,層巒疊嶂,隻是一眼過去,綠意少的可憐。
這片山脈呈東北至西南走向,像是一塊山塹,斬斷了兩地間的聯係。
麥子身下的這片土地已經脫離了黃泥的範疇,摸起來是乾燥疏鬆的沙塵。
“希望山上能夠有水!”
小草張著起皮的嘴唇喃喃道,麥子遞給小草水壺,讓她再喝一些。
“你手上還傷著,不能缺了水!”
麥子盯著小草,強硬說道。
在麥子眼裡,這個麵容憔悴的小孩還隻是個初中生,小草卻堅定的搖了搖頭:
“你看你,天天跟個小大人一樣,彆浪費水,這好多天我們都沒找到水。還不知道後麵的路怎麼樣……”
麥子見小草實在不喝,也沒有辦法,比上彆人,她們倆喝水也算的上多。
剛好保持在人體必需水分及格線上,所以兩個人的狀態也還好。
兩人正躺在樹下歇著,打算撐過這最毒的日頭再出發。
這時,也讓她們瞧見了一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