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上開始有些人趴在地上,或者是靠在樹樁上,一蹶不振,嘴唇發白,看著就是活不久的樣子,肚子腫的格外的大,活似一個快臨盆的“婦人”。
乾枯的樹乾,空氣中一股惡臭,路上偶爾還能踩到一些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骨頭,上麵一點肉渣也沒有,沾上了一層灰撲撲的泥土。
還有些膘肥體壯的,麵色異常紅潤,歇在狹窄的道路兩旁,對過路的行人虎視眈眈,前麵不少人被搶了糧食,反抗就被敲一榔頭,扔進了溝裡……
麥子和小草幾人跟黃老漢幾人結成了隊伍,後麵加入了之前同路過的村戶,嗚嗚泱泱也有三四十人。
看起來他們糧食最多,但是人數也最為浩蕩,更何況還不少人手裡拿著菜刀鐵鋤,暫時那些膘肥體壯的人也不敢打他們的主意。
好在平安無事,幾人順利遠離了那群人似乎要將他們剝了皮的視線。
……
夜深,麥子幾人同村戶一起在空地上歇息。
黃老漢他們直接將板車上的幾根長木條叉在地上,建成一個三角架子,上麵鋪上油布,下麵墊著褥子就能歇息,空間還不小,能將將躺下他們一家三人。
麥子他們依舊是躺在板車上,燃起篝火,啃著乾餅子。
白天遇到的那些人,讓這群村戶心驚膽跳。
吃完飯後,黃老漢組織每家出兩個人輪流守夜,好在人多,每三人守兩個時辰就好。
麥子小草和池家兄弟都是值半夜的崗,看他們都是一隊的,黃老漢將他們安排到了一起。
夜深,篝火的火光明明滅滅,在寂靜暗無的夜晚猶為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