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被欺負了(2 / 2)

聞堯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或許是有心想要替聞苒遮掩,畢竟親生父親換掉自己的孩子這件事,傳出去的確令人匪夷所思。

因此在將聞池故帶回來以後,聞堯隻是說對方是聞苒年輕時候的風流債。就連聞苒本人也都是這樣以為的,老爺子在這種時候帶回來一個人,目的可想而知,因此聞家上下對聞池故都很看不順眼,換個角度來說,這或許也是聞堯對聞池故的另一種考驗。

一個合格的當家人是應該經得起風雨,不輕易被困難打倒的。

基於上種原因,潘錦心平時對聞池故並不好,她打從心底裡也不怎麼看得起對方。

如今被爆出來這種醜事,潘錦心這樣一貫溫婉性子的人竟然直接拿了把刀跟聞苒對峙,逼問他是不是真的。得知真相後,她大鬨了一場,竟是說什麼也要把聞裘送走,哪怕聞裘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求著她,潘錦心都沒有動搖過。

但人養在聞家二十多年,又的的確確是聞家的血脈,爭吵到最後,聞裘也隻是被送到了聞家其它地方住,不再像以前一樣可以自由進出主樓了。送走聞裘以後,潘錦心也沒有接受聞池故,有時看著對方跟看著聞苒一樣,像在看仇人。

昨天聞苒回家以後,兩個人不知道又為什麼吵起來了,還大打出手。

聞池故在裡麵起了什麼作用,外人不得而知,但大家都看得出來,這位不是善茬。錢海豐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將宋征玉的嘴巴捂得更加嚴實。

“再吵我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還滿懷惡意地威脅了宋征玉一句,感覺到對方那點輕微的掙紮不見了,錢海豐才轉過頭把目光繼續放在走廊上。

等聞池故離開以後,錢海豐正想鬆開人,就發現捂著宋征玉的那隻手濕濕的。

“你……你哭什麼啊?”他驚愕不已,惡意一下子去了七八成。本來找宋征玉也是錢海豐心裡氣不過小時候的事,想再嚇唬嚇唬對方,沒有真的想對他怎麼樣,哪裡知道這人還像小孩子一樣,被嚇唬一下就直掉眼淚。

宋征玉卻是不回答,哭得更加厲害了,還咳嗽了好幾聲。剛才被錢海豐壓得動也動不了,連呼吸都很困難,對方還要嚇唬他。

他哭得聲音很低,睫毛沾成一綹一綹的,眼圈直泛紅,臉上還浮現出了清晰的手掌印,看起來可憐極了。

錢海豐不由跟他拉開了一點距離,想安慰一句話,誰知宋征玉立馬就推開他跑走了。

臨走前還扔下了一句:“我要告訴我哥哥!”

話裡還帶著濃濃的哭腔,宋小少爺哪裡受過這種受製於人的委屈。

宋征玉一邊走一邊擦眼淚,被眼淚沾到的地方更是透著一股火辣辣的痛意,可想而知錢海豐剛才用了多大的力度。

係統一直在宋征玉的腦海裡安慰人,最後連寶寶這類的詞都蹦出來了。

還是宋征玉在擦完眼淚後帶著鼻音跟他說,不要叫我寶寶,係統才作罷。

他走的時候沒有看清路,沿著走廊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正在迷茫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問他:“玉玉,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這裡隻有宋明垣會叫他玉玉,宋征玉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轉身時眼淚掉得更凶了。

“哥哥,有人欺負我。”

他臉上的痕跡簡直觸目驚心,成年男子的手橫亙在他的臉頰兩側,讓人輕而易舉地想到宋征玉是怎麼樣反抗全無地被人控製著。

不僅是臉,手腕上也有不淺的痕跡。衣服在剛才試圖掙紮的時候亂了許多,不複來的時候規整,還哭得一副淒慘無比的樣子。

甚至宋征玉都沒注意到,錢海豐捂他的時候,上嘴皮磕到了牙齒,現在正在流著血。

不管從哪裡看上去,宋征玉都被欺負慘了。

宋明垣是接到侍者的通知才會出來的,看到宋征玉此刻的模樣,眼神幾乎瞬間就變得陰鷙。他解了外套披在宋征玉身上,彎腰替對方慢慢擦著眼淚,發現碰到手掌印過重的地方時,宋征玉還會痛得發顫,胸腔中那股肆虐的情緒幾乎都要控製不住。

他氣到手背上的青筋都迸了出來。

“玉玉彆怕,哥哥在這裡。”溫言安慰著人,宋明垣問,“知不知道是誰做的?”

“是錢、錢海豐。”

他告狀也知道把事情說全了,從坐在樓下被人不停地圍過來,到錢海豐拉他離開,再到對方問他怎麼哭了,一個字不落地都講了出來。

哭過以後他的情緒穩定多了,可奇怪的是,宋明垣遲遲沒有做出回答,而是一直盯著他的臉在看。

“哥,你怎麼不說話?”

“在看你臉上的傷。”宋明垣的手指碰了碰宋征玉臉頰上的一塊地方,“破皮了,嘴巴也在流血。”

語氣聽上去有種奇異的冷靜。

他不提還好,一說宋征玉才好了點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癟了癟嘴:“好疼。”

“我帶你去擦藥,擦完藥就回家。”這麼會兒時間,宋征玉的嘴巴都有些腫起來了。

“哥,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嗯,已經處理完了。”這麼說著,宋明垣卻是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錢海豐早就在宋征玉跑走的時候匆匆離開了晚宴,宋明垣的凶殘還讓他曆曆在目,要是真的落到對方手裡,今晚是絕對跑不掉的。

他打算等風頭過了以後再回來。

宋征玉被宋明垣帶到了一個房間裡,對方讓助理買了藥送過來。看到宋征玉哭得通紅的眼睛,擠了條熱毛巾給他敷了敷。

“背後跟腿上痛嗎?”

“都有點痛。”

宋征玉完全是被錢海豐硬生生抵到牆上的,當下那一刻他的鼻子其實就已經有些發酸了,隻不過一直忍著。

“先轉過去,把衣服脫了,我看看背後。”

宋征玉跟著照做,儘管房間裡開了空調,但衣服脫掉後還是有點冷。他打了個顫,背上的汗毛也直立了起來。

不過相比起來,那上麵青色的痕跡要更加明顯,一看就是被用力撞出來的。

宋明垣同樣給他檢查了一下腿,隻有右腿膝蓋靠上一點的位置也有點青,是錢海豐在威脅他的時候又抵了一下他。

不知道是要有多近的距離才能造成這樣的傷痕出來。

宋明垣檢查完畢以後,表情更加陰沉。

原本宋征玉過個幾天就能去學校了,這樣一來,又硬生生耽擱了一段日子。季也之前得知他很快就回來了,時間到了後卻遲遲不見他的蹤影,還特地發消息過來問了一聲。

同樣給他發了消息的還有周洛,對比起季也每次都一大串一大串的消息,周洛則是點到而止。話既不會過分多,也不會過分少。

宋明垣跟宋征玉是在慈善晚宴臨開場的時候走的,沒過多久,大家差不多都知道宋征玉在這裡被人欺負了。晚宴主辦人嚇得直流冷汗,說是一定會給宋明垣一個交代。

現在外麵都已經知道,錢海豐得罪了宋明垣,對方正到處找人。隻是不知道錢海豐究竟躲到了哪裡,誰也沒發現他的蹤跡。

宋征玉不知道的是,宋明垣還從晚宴的侍者那裡得到了那天晚上試圖跟他搭訕的人的名單。

這也是他離開之前交代給對方的任務。

他現在在宋家待慣了,倒也沒有一開始的排斥。宋明垣自覺他受了場委屈,過後更是將他縱著不成樣子,幾乎到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地步。

就算是在原本的世界,宋征玉都沒有這樣過。這天宋明垣走了以後,他有些擔憂地問係統:“這樣會不會有問題?”

宋征玉還記得,自己是要做任務的。

“沒問題的宿主!”不就是稍微寵了點嗎,係統覺得他要是宋明垣的話,還能把人寵得更過分。

一人一統就這麼樂滋滋地在宋家又待了一段時間,最後宋征玉回去學校的時候,發現自己似乎胖了一圈。

為此他還不開心了一天,直到宋明垣將那套拚好了的積木拚圖送給他——

“我還以為是被打掃衛生的阿姨收起來了。”

“知道你不想拚,就順便給你拚好了。”這麼大份的拚圖,可不僅僅是順便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拚好的,不過宋明垣並沒有告訴宋征玉。

“玉玉喜歡嗎?”

“喜歡!”

宋征玉繞著積木看了一圈,成品差不多到他的腰部,真的非常大。他還發現在那隻大兔子的背後,刻有他名字首字母的縮寫。

“為什麼要刻我的名字?”

“因為這款積木是特意定製的,隻有你一個人有。”

宋小少爺可不得被哄得高高興興,不再去糾結自己胖了多少。

其實他說的胖,隻是臉上的軟肉多了點,總體看上去沒有太多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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