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垣一直暗中看著宋征玉, 見他往房間這邊的方向走來了,本也想跟著過來。隻是聞池故虎視眈眈,他暫時就沒有動。
過了半個小時, 他才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前麵。不過這麼多房間,他並不知道宋征玉在哪裡, 想到對方睡著了很不願意讓人打擾,宋明垣隻在走廊走了一圈, 又重新回來了前麵。
身邊沒有彆人, 宋征玉這一覺睡得格外好。遊艇這個時候速度慢下來了,應該是快到了,他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不久後聽到敲門聲,起來將房門打開了,奇怪的是門口並沒有人。
聞池故來的時候,就看到宋征玉恰好開了門。
“再過十分鐘就要到了, 玉玉要洗個臉嗎?”
“要洗一下。”
會在這裡叫宋征玉小名的隻有聞池故,宋征玉也就沒有再把門關上, 轉身去洗了把臉。
抬頭的時候,聞池故拿著手裡的乾毛巾就將他臉上的水珠全部擦乾淨了。宋征玉睡得熟,臉上還留了一個淺淺的印子, 聞池故摸了一下。
“聞池故,你彆老摸我了。”
宋征玉剛醒來, 很不耐煩,他滿臉都是不高興,自己先走出去了。
聞池故將他的外套拿在手上,跟在了後麵。路上碰到認識聞池故的,看到他這樣亦步亦趨地跟在宋征玉身後, 不禁感慨傳言竟然是真的,聞池故就這麼一頭栽在了宋征玉身上。不過看了小少爺的模樣後,他們也並不覺得奇怪了。
十分鐘後,遊艇到了目的地,聞池故牽著宋征玉一起走了下來。後者的外套已經被聞池故穿好了,就連領口的領結也係得整整齊齊。
宋明垣站在後麵,看著自個兒的弟弟站在他人身邊。
受邀而來的所有朋友都下去後,遊艇內的工作室中,一名侍者的衣服被掛在了上麵。
他們到海島的第一天並沒有去哪裡玩,宋征玉就跟聞池故一起去見了一下對方的朋友。見過之後,聞池故又去拜訪了幾個人。
宋征玉覺得無聊,一個人在海島上逛了逛。下午四五點的樣子,赤腳踩在沙子上,還有點燙,腳趾忍不住蜷縮。宋征玉專心致誌地低頭走路,順便踩一踩貝殼,結果頭就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牆。
但是沙灘上哪來的牆?他抬起頭一看,發現原來是不小心撞到人了。
“對不起。”他態度友好地道了歉,打算繞開對方繼續走。
隻是他往哪邊走,對方也就往哪邊走,一連三次都是這樣。低頭之間,宋征玉看到他手腕上戴了根紅繩。
程秧的手上也有一根紅繩,宋征玉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小玉認出我來了嗎?”
頭頂的聲音傳來,宋征玉有些不確定地道:“程秧?”
“對,我是程秧。”
訂婚以後,程秧一直跟在他邊上,宋征玉不勝其煩。大概是感覺到了他的抵觸,漸漸地程秧就沒有再跟著他了。
現在宋征玉每天都住在聞池故那裡,滿打滿算,他們也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過麵了。不過這一個多月是從宋征玉這裡算的,程秧平時在學校裡經常會去看他,隻是沒有出聲打招呼。
隻有在這種時候,程秧是慶幸宋征玉認不清人的。
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現在他麵前,而不惹他討厭。
“你怎麼來這裡了?”
宋征玉記得,這裡是聞池故朋友的海島,程秧根本不可能會來。
程秧語氣失落,“我以為這麼久沒見,小玉會很想我。”
宋征玉望著他沒說話,程秧反倒又笑了。
“你那天不是問我,我的臉怎麼了嗎?因為我跟周洛打架了。”
“你們為什麼打架?”
宋征玉不解,他被係統帶來的時候,程秧跟周洛的關係說不上好,但也不算差,兩個人應該不至於會打起來。
他眼底的疑惑是那麼真切,程秧再也忍不住地拉住了宋征玉的手,將人抵在了不遠處的礁石上。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你,我跟他,不,應該還有季也,我們都喜歡你。周洛他知道了我趁他不在的時候,對你做的事情,所以一回來就找我打了一架。”
“他嫉妒我能親你,能跟你做親近的事!”
程秧越說越激動,可是他的眼睛也越來越紅,眼淚更是不斷地往下掉。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知道你煩我跟著你,可是除了這樣以外,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可以留住你。”
“宋征玉,當我求你,我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行不行?就算是當一條狗,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