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玉還沒搞清發生了什麼,就聽到季也問他:“小玉,你真的要過去嗎?”
他放開了宋征玉的手,似乎要讓對方自己做選擇。聞池故就在這時候又走過來,把宋征玉直接抱了起來。
地上不僅涼,碎石子還多,聞池故擔心宋征玉會踩到。感覺到對方的手有點冷,聞池故眼神示意,身邊立即有人拿了條毯子過來蓋在了宋征玉身上。
聞池故並不打算多跟季也說什麼,對方在把宋征玉私自帶走的時候,就應該想好會有什麼後果。
“聞池故,你不可以把他帶走!”
季也攔住了他,他的情緒很激動。
在他看來,宋征玉就像是聞池故手裡的一個玩具。他希望宋征玉是高興的,而不是被聞池故亦或者是宋家擺布。
不遠處,宋明垣姍姍來遲,跟他一起來的,還有渾身上下看著沒一塊好肉的周洛。他的衣服全破了,似乎是被鞭子打出來的,手腕和腳腕上都留著深深的血痕。
宋明垣是在來的路上遇到這隻偷跑的老鼠的,不過他也沒有心情搭理對方。倒是周洛得知宋征玉失蹤了,竟然跟他一起過來了。
那邊,聞池故抱著宋征玉半側過了身。
他的語氣冷得嚇人,沒有多少情緒,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覺。
“不可以?那麼你告訴我,誰才可以,你嗎?”
“你是有能力給玉玉想要的生活,還是有能力保證他永遠不會受到傷害?季也,隻有我能護得了他。”
擲地有聲。
聞池故的口吻並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可又處處是嘲諷。季也感覺到了那天如程秧一般的無力和憤怒,尤其是在看到宋明垣的時候,他反駁不了聞池故。
但他還是倔強地想要從宋征玉口裡要一個答案。
“小玉,你願意跟聞池故一起回去嗎?”
一時間,場麵不知道為什麼安靜了下來,幾乎是所有人都在等著宋征玉的回答。
他莫名所以地點了點頭,聞池故又不會吃了他,而且他還答應帶他去看昆蟲展的。宋征玉不太明白,為什麼季也要問他這種問題。
在看到他的回答後,季也跟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周洛皆是一臉灰白之色。宋明垣神色未變,他在聞池故上車之前走了過去。
“我說過,要是玉玉被你連累,我們的合作就此結束。”
“宋大少是想把玉玉帶回去嗎?”
“我會向外界宣布,宋聞兩家的聯姻取消。”
聞池故鋒利的目光直逼宋明垣,不再有分毫客氣。
“宋明垣,你跟我心裡清楚,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到時候你可以不在乎,那玉玉呢?你要把他置於何處?”
宋明垣沒說話,他的眼中聚集了一團漩渦,深不見底。他們都知道,聞池故的話是對的。
聞池故抱著宋征玉繼續往前走,兩道身影擦肩而過,直至宋征玉徹底進到車子裡。
宋征玉從聞池故的稱呼裡知道剛才說話的人是宋明垣,聽到對方說起聯姻取消的事,他本來以為自己的任務要完成了,沒想到最後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不過,宋明垣既然已經提出來了,那麼劇情點應該也就不遠了吧。
在他們的車子後麵,還跟了一輛車,正是被押著的聞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聞池故不敢冒險,就將聞萍一起帶過來了。
他從車窗裡看著毫發無傷的宋征玉,意識到自己心裡想著的是還好對方沒事時,臉上閃過一抹自嘲。他竟然會在遊艇上問對方那種蠢話,還在發現宋征玉失蹤的時候,緊張不已,有這種下場,真是他活該。
排成一排的車子很快就開動了起來,直升機也離開了。
“聞池故,發生什麼事了?”
這一天下來,除了在季也那裡,宋征玉根本就沒有受過任何驚嚇,甚至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被綁架過。
聞池故依舊是將人抱著,“沒什麼,我們回家了。”
晚上八點半,宋征玉回到了聞池故的家裡。與此同時,聞萍的新住處,有個抱著籠子的人按了按門鈴,見裡麵一直沒人回來開門,又開始打電話給對方。
隻是無論打幾次,電話那端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這個時間拿貨嗎?還付了加急的錢,人去哪兒了?”
跑腿的人抱著一籠雪白色的小兔子,納悶不已。見屋裡漆黑一片,實在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又離開了。
宋征玉手背上的傷已經一整天沒有換過藥了,回到家後,聞池故將紗布解了開來,又幫他輕輕塗了一遍藥。
聽對方問起他這周不是要住在新房子那邊,為什麼又帶他回來了時,聞池故第一次頭疼起宋征玉臉盲的毛病,他真是又愛又恨,在將傷口包紮好後,聞池故一直沒起來,就這麼半跪在地上,朝著宋征玉親了過去。
聞池故親得突然,且還是在客廳,宋征玉一時沒反應過來。再接著,事態就超出了可控範圍。
宋明垣送給他的玉珊瑚順著口袋砰咚一聲掉在了鋪了地毯的地上,宋征玉無力的手也垂在了地毯上,被聞池故緊扣著。他的眉蹙得漂亮極了,絲毫不懂得隱忍之態。
跟程秧不同,聞池故連過度都沒有。
“晚晚。”這個稱呼一出來,宋征玉的臉瞬間就變得通紅。
係統跟他說過,這是新手世界,所以會無限貼合他本來的世界。
可是,為什麼連這個名字聞池故都會知道?
宋征玉聽到了聞池故的笑聲,就在他的耳朵邊。
“晚晚喜歡這樣,對不對?”
“不……”
話被聞池故的手頃刻打斷,宋征玉哭著哼了一聲,又繼續被對方問著。
“晚晚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宋征玉現在隻想離開,離聞池故越遠越好。不知道是不是被對方此刻的行為影響得昏了頭,讓他直接把實話說了出來。
“我想跟你解除婚約。”他說得滿是無辜。
聞池故怎麼可能會答應,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巴。
“換一個,這個不允許。”
“是你讓我說的。”
“那是我的錯,晚晚不要跟我計較。”
宋征玉意識到聞池故絕無可能鬆口,他想,自己的任務要失敗了。聞池故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他連最後一點掙紮的意思都沒有露出來,無疑給了對方極大的鼓勵。
“我今天中午在海島上有親過晚晚嗎?”
“沒有。”宋征玉露出了你好煩的表情,親沒親過自己不知道嗎,還要來問他,他現在更關心一件事情,“聞池故,好、好了沒有?”
“隻是用手,還早呢。”
很快,宋征玉就看不見聞池故的臉了,與此同時,他麵上的綺麗更甚。
“聞池故——”
聞池故非常有先見之明地將宋征玉的兩隻手扣住了,他什麼都不能做。
曾經宋明垣說的那一幕真實的出現了,宋征玉親眼看著,呼吸越來越重。
聞池故做得可比程秧厲害多了,他似攀比一般,眼睛一直盯著宋征玉的表情。
在口中充滿的時候,起身又去親著對方,然後告訴宋征玉:“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很想這麼做了。”
宋征玉簡直是被聞池故的話驚呆了,誰會在彆人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想著也要給那個人做啊,變態!
他終於起了微末的不情願之態,可惜有過一次後,根本就沒什麼勁,連眼淚都招人死了。
“怎麼樣,我做得比程秧好嗎?”
宋征玉不明白,聞池故要在這種事情上較什麼勁。事實證明,他還能更較勁。
客廳的空調開著,他的褲子到了半截的地方,人完全不由自己。
“晚晚。”聞池故一邊親他,一邊喊他,帶了明顯笑意,“我的晚晚當真是不懂得反抗。”
“誰、誰是你的晚晚了。”
他扭著臉不肯讓聞池故親,對方也沒介意,隻是換了個地方。
跟上回又是不一樣的體驗,宋征玉被他那狠狠一口激得瞬時眼神渙|散,腿直發|抖,哭得更厲害。
甜膩的聲音終於再次出現。
意識不清中,宋征玉隻抓到了聞池故冰涼的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