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纏這個字的時候,宋征玉整張臉都在發皺,可見有多不高興。
可他不高興,那手鐲倒似極開心,宋征玉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了這一點。
“你卷它玩?”金渺茫的聲調高了不少,“這軟劍鋒利無比,有沒有傷著哪?”
他趕緊地過來就要將宋征玉的十個手指頭檢查一遍,可人還沒有近身,就遭到了一股巨大靈力的排斥。
那靈氣純粹,卻也凜冽,硬生生讓金渺茫後退了好幾步,胸口更是一痛。
發生這番變故,他們才算是對靈器認主這件事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
“這劍不但認主,竟還護主?”
靈器與人不同,它們最愛的仍舊是自己,除非是超過這種程度,才會霸道地護主。
此時就連方雲鴛的表情也變得複雜起來,看著宋征玉,隻能感慨對方與這把劍有仙緣。
“二師兄?”宋征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在這個世界既沒有臉盲,除了最開始因為金渺茫跟落春歸長得太像認不出來外,稍微分析一下兩個人說話的語氣,也就認出來了。
金渺茫還在運氣,方雲鴛便向宋征玉解釋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以後隻有我同意了,彆人才能近我的身?”
“對,不過若是法力在你之上,且提前有應對,並不受此拘束。”
金渺茫吃虧在事先並不知道這靈器如此霸道,才沒有防備。
靈器也是遇強則強,軟劍縱然實力強悍,但認了宋征玉以後,能發揮的實力或許連本來的水平都沒有。
如果它認了曇白為主,能發揮出來的就是大於它水平的實力。
“那它豈不是毫無作用?”
宋征玉的嫌棄並沒有隨著對軟劍的了解而有所改變,墜在手上,還一邊一個,一點都不方便。
“也不能這麼說,至少外出曆練的時候,還是可以護著你的。”
“還有,它既然已經認主,那麼你也能跟它互通心意。”
“可是我又不用外出曆練,根本就用不到它。而且它認主我都沒有同意,憑什麼不能解開?”
宋征玉越看手鐲越礙眼,一點好脾氣都沒有。
“它方才纏著你,應當就是在求你答應。”
隻是宋征玉不曉得怎樣將軟劍打退,也就成了默認的意思。
得知這柄劍的強買強賣,宋征玉噌地一下直接就站了起來。
“我不要它,我要去找爹爹,爹爹定有辦法的。”
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法器,宋征玉竟然不想要。可對於他的態度,方雲鴛跟金渺茫竟是縱容的。
法器再寶貴,也越不過宋征玉去。
不過宋隨衡卻有不一樣的打算,這回宋征玉發生意外,給他敲響了警鐘。
或許是他將對方保護得太好,才會讓宋征玉到現在連點自保能力,甚至自保意識都沒有。因此在寂撫生的建議下,宋隨衡打算讓宋征玉這一次隨著曇白等人一起下山曆練。
“可是我不想要它。”
“阿玉乖,這柄劍關鍵時候可以護你一命,你不是怕麻煩嗎?它平日裡也可以幫你的忙。”
說著,宋隨衡就教給了宋征玉一個口訣。後者用上,果然周身又維持在了一個適宜的溫度上,可以說這柄劍就相當於一個小型陣法,隨取隨拿。
對於宋征玉的告狀,宋隨衡也表示回頭定然會通知寂撫生,讓他規訓一下兩個弟子。
聽了這話,宋征玉當即就浮現出了一抹得意之色。在看到軟劍又給他端來了一杯靈茶,安穩地放到了他手上,漸漸少了些不高興。
等那兩個手鐲表麵又討好地浮現出許多好看的花紋,其中還有幾隻蝴蝶時,宋征玉才算是勉強接受了對方的存在。
“那好吧,可是我不喜歡寂叔叔的兩個徒弟,我不要跟他們一起出去曆練。”
“到時候我讓你二師兄三師兄一起陪著去,這樣行了嗎?”
“還要一個飛行法器,我不想走路。”
“這個自然,爹爹都給你準備好了。”
說是曆練,但聽宋隨衡準備的這些,跟要出去春遊都差不多了。
又哄了好一陣,宋征玉最後才不情不願地答應了曆練。
宋隨衡前腳剛走,金渺茫後腳就來敲了門。他總覺得那把劍認主認得太簡單,擔心會有什麼意外,想著晚上在房間門裡守著宋征玉。
隻是他話還沒有說完,房門就被砰地一聲關上了。
守著他睡,不就是跟他一起睡。
有了上個世界的前車之鑒,宋征玉現在警惕了許多,當即就拒絕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