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回去,宋征玉卻不願意。他下山就是要找曇白把這怪東西收回去的,隻是聽到對方的話,嘴上一點不饒人。
“關你什麼事?”
說著,嫌棄地躲開軟劍的靠近。
“你快把這個東西拿走,變成手鐲摘不掉就罷了,晚上還要捆著我。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說它捆著你?”
宋征玉正發火呢,被曇白一問,有種自己連法器都控製不了的沒用被所有人都知道了的羞恥。
他惱得直接就用宋隨衡昨晚教給他的口訣,命軟劍去砍對方。不過實力不夠,砍歪了。
但軟劍得到他的使用,明顯高興壞了,砍完人以後又圍著他打轉。
“你轉什麼轉?連人都砍不到,一點用都沒有。”
軟劍被罵以後,不僅沒有不高興,還又拉長了許多,彎彎繞繞地勾了勾宋征玉的衣擺。
要不是他有所警惕,就再次被對方纏上了。
曇白沒有跟宋征玉說軟劍砍不到他是跟使用者有關,他從身上拿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出來。
“劍已認主,即便我拿回來,也會想方設法找到你。如果你怕麻煩的話,平時可以將它裝進盒子裡,要用的時候再喚它出來。”說著又教給了宋征玉可以控製軟劍的口訣。
這盒子是專門用來存放法器的,本身的禁錮作用並不大,主要在於法器主人的口訣。
也是宋征玉對此一竅不通,而宋隨衡等人沒想到他連這麼基礎的術法都不知道,才會讓這柄劍鑽了空子。
“真有那麼好用?”
宋征玉半信半疑地接過了盒子,打開看看,又用手摸摸,發現真實的空間要比肉眼看到的更大。
他玩著玩著,才想起來這裡有許多人看著,矜持地用了曇白教的口訣將劍收進去後,就沒有再看了。
“算你識相。”
他說得趾高氣昂,頭都是往上抬起來的。
曇白眼裡閃過笑意,目光落到他拿著的盒子上時,冷了一瞬。本來還打算讓宋征玉給這把劍再起個名字,現在看來也不必了。
當時將軟劍送給對方,隻是覺得很適合,不想這劍如此纏人。不過有了口訣以後,它也不能隨便出來作亂了。
宋征玉的性子十分簡單,高興跟不高興都是寫在臉上的。不過沒多久,他想起昨晚宋隨衡說的話,再看曇白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被罰過的,頓時就不痛快起來。
他都沒有去找借口,直接就看了人道:“你去給我摘一株絳仙草來。”
絳仙草有十分好的活血化瘀效果,兼之調養身體,宋征玉要用,確實很對症。
不過他院子裡什麼好東西沒有,一定要曇白去摘,擺明了就是有意為難對方。絳仙草一般生長在極寒之地,在那裡不論法力如何都不能使用出來,真要去了,是一定要吃苦頭的。
宋征玉看曇白站著不動,以為對方不願意,豎了兩道眉毛就要再命令,不想頭頂先被對方摸了一下。
“可還要什麼?我一並摘回來。”
他凶神惡煞的,曇白卻如此好脾氣,顯得他壞到極點。宋征玉的氣勢洶洶被對方這麼一打岔,完全不成形了。
他後知後覺地惱火,直接就揮開了曇白的手。
“你放肆!”
曇白早就走遠了,不過依舊能聽見宋征玉底氣十足地嗬斥。
他抬起手,輕輕嗅了嗅。果然,還是那種帶著甜味的香。
沒有發完脾氣的宋征玉決定再接再厲,他記得自己還要完成任務,於是在躍仙宗逛了一圈,又找到了楊洛。
剛見到人,宋征玉就高傲得不行。
“小師弟,你怎麼下山了?”
“誰是你小師弟,你入門最晚,見到我應該行禮才是,沒見識的窮酸鬼。”
這些話都是係統直接塞給他,讓他照本宣科的。
因此本來是極為刻薄的內容,被他念出來倒成了莫名其妙的抱怨。
“是我的錯,小師弟彆跟我計較。”小師弟果然沒有討厭他!
聽著楊洛在賠禮道歉,宋征玉一掃在曇白那裡的不高興,得意得臉上都綻開了一個笑容,更是頤指氣使起來。
宋征玉整天都沒有回蕤玉峰,他根據係統給的那些劇情,一條條為難著楊洛。嫌落春歸礙事,讓對方回去了。
隻是在晚上回到院子以後,卻聽到係統一聲驚呼。
“宿主,你怎麼一天就讓楊洛做了這麼多事,這些是原主好幾個月的量!”
沒有了手鐲的乾擾,宋征玉在床上躺得都舒服多了。
他有些遲疑地開口:“那……我這麼羞辱主角的話,他應該已經非常討厭我了吧?這個劇情點是不是就結束了?”
根據上本書裡隻要結果大致相同就判定成功的標準,係統覺得答案是肯定的。
“沒錯,宿主!我們接下來暫時不用管主角,等他到下個階段再繼續羞辱。”
“還要羞辱啊?”他今天罵人都罵得好累了,嘴巴也好乾。
宋征玉翻了個身,將被子蓋住自己的臉,隻露出了兩隻眼睛。
“當然,我們要再接再厲,以宿主的完成度來說,隻要主角修煉不拖後腿,我們應該很快就可以離開這本書了。”
“那好吧。”
昆山洞。
被指揮著做了一天事情的楊洛絲毫沒有半分不滿,反而臉上一直掛著笑。小師弟今天跟他說了許多話,這是不是代表對方很喜歡他?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啊?說話的聲音也小,連喝水都是一口一口地往下咽,捧著水壺垂著眼皮,專心得像是在做特彆嚴肅的事情似的。
楊洛有好幾次都想伸手捏捏宋征玉的臉,隻是怕對方不高興,才沒有行動。
他想明天得早點起來,爭取在小師弟麵前表現得更好一點。他入門最晚,已經落後彆的師兄弟師姐妹很多了,可不能再落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