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小鳥忘了生曇白罵自己的氣了。
“晚晚跟著我念——”
曇白說了句口訣,不長,剛好適合宋征玉,不至於念了前麵忘了後麵。
小鳥乖乖跟他後麵念了一遍,有個字讀音不太準,被曇白糾正了一回。
宋征玉又念了一遍,“這樣就可以了嗎?”
“嗯,它會讓你的身體短時間內不會受到傷害。”
宋征玉對這個能力很好奇,念完拿曇白的手試驗了一回,果然不疼。
他玩得專心,也沒發現自己就這麼一直窩在曇白懷裡,對方的下巴都輕輕擱在他肩膀上了。
曇白和宋征玉回來的消息很快就被那些來魔界的人知道了,躍仙宗這回來的不僅是宋西決、金渺茫、落春歸等人,還有宋隨衡。
宋隨衡是最後來的,他收到了宋西決的傳音,證實曇白身邊的確多了一個人。
身為宋征玉的父親,宋隨衡不能容忍對方去找阿玉的替身。當初曇白要跟宋征玉結為道侶,是當著他的麵發過誓的。
說宋隨衡殘忍也可以,無情也可以,即便宋征玉死了,他也不允許曇白跟彆人在一起。
幸虧魔界地域廣大,否則一時間湧進這麼多人,連住的地方都不夠。
因為宋征玉的關係,隸符派、禦劍樓以及梵音閣都跟躍仙宗的關係比較好,因此他們也是住在一家客棧。當第二天曇白帶著宋征玉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們。
宋西決已經說了小鳥的事,可大家在見到對方身上那些明顯都是曾經宋征玉喜歡的東西時,不僅是詫異,更是憤怒。
尤其是落春歸。
“曇白,你瘋了!那都是阿玉的東西,你怎麼可以戴在他身上?”
“我為什麼不可以戴在他身上?”
這一句輕描淡寫的反問不僅讓落春歸動了怒,連宋隨衡也都氣得不輕。
當初曇白離開躍仙宗,不惜跟他們兵戈相見,也要把宋征玉的東西帶走。後來曇白以半條性命為代價,成功帶走了,結果現在竟然又隨意送給了彆人。
宋隨衡還是沉得住氣的,落春歸可忍不了。
曇白要怎麼樣是對方的事,但他絕對不允許曇白將屬於宋征玉的東西給彆人。即使知道自己敵不過曇白,落春歸還是一腳踏著欄杆,飛到了對方麵前,向他出了手。
而雲不胡和竇簡留看到宋征玉的時候,也是滿眼意外。
現在妖魔兩族已經不像曾經那麼水火不容了,宋征玉又是在曇白身邊,發色跟眸色也就沒有隱藏。雲不胡和竇簡留都認出了對方正是來客棧住過一晚,第二天又突然離開的那隻妖。
他們沒有想到,曇白身邊的人就是對方。
的確,小鳥當初的模樣也是竇簡留動了惻隱之心把對方帶回客棧的原因,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可以取代宋征玉。在看到落春歸動手,他們不僅沒有勸,反而還加入了進去。
曇白的修為深不可測,這些人哪裡是對手。他不但沒有受傷,還將宋征玉保護得滴水不漏。
宋隨衡在樓上看著他們,忽而就朝著宋征玉出了手。
他並沒有想要對宋征玉下死手,隻是想要把人抓過去。
攻擊來勢洶洶,卻被曇白拂袖擋住。緊接著,原地就沒有了宋隨衡的身影,比起落春歸等人,宋隨衡的修為要更高,下一刻他就來到了兩人麵前。
宋征玉看他們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還在發懵呢,又見宋隨衡到了眼前,他今天來這裡本來就是要見對方的,當下就高興喊了一聲:“爹爹。”
語氣都是歡快的,他沒在這裡看到眼生的人,主角應該不在,而且曇白還在身邊,宋征玉也就不那麼害怕了,甚至還主動往前走了一小步。
在場眾人都因為他這聲爹爹動作凝滯了片刻,宋隨衡更是心頭一震。
就在他想問什麼的時候,無奈宋西決是個脾氣火爆的,提劍就又衝了過來。
“曇白,你瘋夠了沒有?把阿玉的東西給了彆人不算,還讓他學阿玉喊爹爹。”
眼看他那把劍就要到曇白眼前了,這回動手的是宋隨衡,他將宋西決那一招攻勢擋了下來,並讓對方退下去。
仔細一想,曇白帶著小鳥過來這裡的意圖本身就很奇怪,而且以曇白的個性,是不可能會做出找替身的事情的。
宋隨衡驚疑不定地看著宋征玉,“你……你是?”
他沒發現自己的語氣都變得小心翼翼的。
宋隨衡的反應讓宋征玉又有點小鳥的習性作祟,不安地回頭看了曇白一眼。
曇白鼓勵地摸了摸他的發頂,“沒事的,告訴他們。”
宋征玉今天也編了好看的辮子,好幾股非常細的,從一側肩膀垂了下來,曇白在發尾的地方給他各綁了一枚細小的鈴鐺,跟他手腕上的那個大一些的鈴鐺時不時就會一起發出響聲。
小鳥於是又回過頭,牽著曇白的衣角再喊了一聲宋隨衡。
“爹爹。”這聲更軟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