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了一個月的發情期終於隨著小鳥被曇白從界裡抱了出來而結束, 之前因為發情期的難熬，宋征玉瘦了許多，但在界裡這幾天, 有曇白悉心照顧著，宋征玉再出來時臉色都是紅潤非常的。
隻是小鳥愛記仇, 還記著自己的鳥窩被曇白弄壞了。
“那根樹枝後來我修好了, 晚晚。”
“不管, 你就是把它弄壞了，修好了也不是原來那一根了。”
宋征玉理直氣壯，但被曇白修好的那根樹枝上麵明明還有他以前用爪子抓出來的痕跡。
被刁難的人沒有絲毫不耐, 而是半跪在坐在榻上的人的麵前, 給他攏了攏身上披著的薄毯。
“晚晚希望我怎麼賠罪呢？”
“我要跟你分開睡！”小鳥毫不遲疑，還一把拍掉了曇白放在自己身上的手。
他身上全都是被曇白親出來的痕跡，有時候小鳥都在懷疑，到底兩個人誰才是發情期了。
“除了這個要求，晚晚說什麼我都答應。”
曇白笑容不變，被宋征玉打掉了手也不在意。
他甚至還朝前傾身, 又親了一下宋征玉的下巴。
小鳥看到他這種黏糊勁就來氣, 這回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親夠了沒有了啊？”嬌聲嬌氣的。
曇白卻是就勢按住了他的手, 起身將人都抱到懷裡去了。
“我教晚晚怎麼變回小鳥吧, 好不好？”
宋征玉的掙紮在聽到曇白的話後停了下來, 之前他要麼是被落空儘變回原形，要麼就是被曇白變回原形。
小鳥自己其實也有點好奇, 但又因為好麵子, 不肯去問曇白。
看到小鳥的遲疑，曇白也不再問，直接耐心地教起了人。
宋征玉自己變回去, 是不需要口訣的，他唯一需要的就是找到那種玄妙的感受。不過在此之前，宋征玉先感受到了身體裡麵充沛的靈力。
三百年前曇白就幫他用那種方法修行過，三百年後對方跟他每次結束時也是如此，因此小鳥雖然隻進去了七天，但再出來時，修為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宋征玉臉一紅，什麼感覺也找不到了。
睜開眼看到曇白在身邊，還問他怎麼樣了時，他立即轉了過去，拿背對著人。
“你煩死了。”還要惡聲惡氣地衝著對方發脾氣。
“是我不好，晚晚再試一試。”
曇白看他後頸都紅了，笑著說道。
事實證明，宋征玉在這種事情上或許真的是沒有天賦的。他冥思苦想了一個下午，不僅沒有變成小鳥，還把自己給弄生氣了。
曇白教著讓他放鬆，想打開小鳥的識海，親自去引導他。結果額頭才跟對方貼上，小鳥的眼淚立刻就出來了。
修真之人，識海相觸，不亞於雙修。他們在界中時，曾多番如此。
“晚晚，看見我了嗎？”
宋征玉的識海是一團極度柔和的藍色光芒，曇白的識海卻是一團熾熱灼烈的深紅。
甫一進去，就讓宋征玉的手腳發麻不已。界中的時候，宋征玉不習慣如此，想讓對方出去，就莽莽撞撞地直接撞了上去，結果那種滋味簡直讓他畢生難忘。
現在宋征玉學乖了，藍色的光芒縮手縮腳地圍在紅色的光芒邊上，小鳥吸吸鼻子，說：“看到了。”
那麼大一團，他又沒有瞎，哪裡看不到。
緊接著宋征玉又著急起來，“你彆到處亂轉啊，曇白。”
“我不是在亂轉，晚晚跟著我一起走。”
說著，曇白便讓宋征玉跟他一起閉上眼睛。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宋征玉白玉一樣的皮膚上布滿紅暈時，倏爾一動，他人就立刻變作了小鳥的模樣。因為先前就是被曇白抱在懷裡的，變成小鳥以後，也是在曇白的腿上。
小鳥還沒有反應過來，歪著腦袋“嘰嘰”了兩下。
“晚晚真厲害，成功了。”
曇白兩隻手將他從腿上捧了起來，對著宋征玉誇獎道。
那種語氣聽得小鳥渾身舒服，得意得昂了昂頭，看上去快活極了。
“嘰。”不知道什麼意思，或許是小鳥對於人類的矜持回應。
曇白說讓宋征玉自己抓住變回小鳥的感覺，因此過後又跟對方這樣試了好幾回。
小鳥也一點也覺得不對勁，欣然同意。
“那隻巨蟒性情溫順，晚晚真的不要了嗎？”
又一天，聽到曇白突然提起巨蟒，宋征玉本來玩得開開心心的臉瞬間就皺成了一團。
“都說不要了，你怎麼還問啊？”
曇白沒有說是之前宋征玉的死讓他真的怕極了，哪怕對方如今好好的，他還是想要給宋征玉加上一道又一道的護身符才放心。
“好，我知道了。”
宋征玉被他的話弄得一臉疑惑，“你知道什麼了？”
“沒什麼。”曇白摸摸宋征玉的腦袋，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晚晚剛才在玩什麼？”
“你自己不會看嗎？”
明明他玩的東西都擺在地上了，還要明知故問。
“我想聽晚晚親口告訴我。”
曇白又用那種溫柔又熾熱的眼神在看宋征玉了，發情期過去後，宋征玉每天吃好喝好，臉上的肉被逐漸養了回來。
他越看心中越歡喜，摸了摸宋征玉的臉。
“之前我們的道侶大典還沒有完成，過幾天補上吧。正好這會兒父親跟哥哥都在魔界，還有其它宗門也在，不用特地去請了。”曇白對宋隨衡跟宋西決的稱呼又變回了跟宋征玉一樣的，喊出來時倒是一點也沒有跟他們打了三百年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