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宋征玉跟中年男人麵對麵地坐著時,他才意識到對方就是剛才給他打電話的人,薛直的父親,薛暇。
隻不過,薛暇跟宋征玉想象得不太一樣。他看上去很顯年輕,甚至是好看的。
如果他看清了薛直的模樣,就會發現兩個人十分像,但薛暇的好看還摻雜了年齡帶來的成熟,那是薛直所比不了的。
“你就是宋征玉?”
談話開始以後,薛暇身邊的助理就自覺地離開了。
座位上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宋征玉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特地叫自己下來,點了點頭,問:“有什麼事嗎?”
薛暇向宋征玉表現出來的並不是冷冽與嚴峻,因此宋征玉沒有很害怕對方,他還給自己點了杯咖啡。他好久沒有喝咖啡了。
宋征玉不喜歡喝太苦的,但也不喜歡喝太甜的,所以每次都會加很多奶,一勺糖。侍者給他端上來的時候,他還很有禮貌地跟對方說了聲謝謝。
這是一家高檔咖啡廳,薛暇當然也能一眼掃得出來,宋征玉身上穿的衣服是薛直買的。否則以對方出身孤兒院的家境,又怎麼能承擔得起這樣的花銷?
隻是本該在這種環境裡表現得局促不安的人,卻仿佛擁有著刻在骨子裡的禮儀跟教養,坐在這裡,絲毫看不出有任何格格不入的地方。就連跟他對話時,那股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氣質,也是優雅的。
平心而論,薛暇覺得相比起薛直,眼前的人仿佛才是天生在富貴場中長大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賞心悅目。
一個無權無勢,出身貧寒的人,能做到這一步,無疑是非常成功的。薛暇並不因為對方跟自己的兒子在交往,而抹滅他的優秀之處,如果他還年輕,應該會十分欣賞對方,並跟他成為朋友。
旁人不了解薛直,他身為對方的父親,還能不了解嗎?
薛直就是一頭倔驢,脾氣又暴躁,有時候就連他說話,對方都不一定會聽,唯獨在宋征玉麵前,薛直要多聽話就多聽話,跟隻隻會搖尾巴的狗一樣。
薛暇不動聲色地將宋征玉打量了一遍,不得不承認他兒子的眼光是很好的。就算是坐在這裡一動不動的,對方也天然地擁有著吸引他人視線的資本,從進來到現在,咖啡廳裡不少人都在偷偷地看他。
漂亮,天真,單純,就薛直那個沒腦子的,碰上這種類型的人,被迷得死去活來,想要跟家裡決裂,乾下那麼些蠢事,也不冤。
薛暇很能理解年輕人的熱情和衝動,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同意兩個人在一起。
視線無意觸及到了宋征玉脖子上的吻痕,薛暇收回了目光,口吻淡淡:“你們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薛直是薛家的繼承人,他的將來我已經給他安排好了,在他的將來裡,沒有你的存在,懂了嗎?”
宋征玉當然不懂,薛直的將來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實話實說,就見薛暇的表情鬆動了不少,似乎以為他是很識相的人,知道如何進退。
旋即,薛暇拿出了支票和筆,在上麵簽下了一串數字。
“這是我代薛直給你的補償費,另外還有一棟房子,已經辦完了過戶手續,你隨時可以入住。”房子的合同就放在薛暇的手邊,跟著新開出來的支票一起被推到了宋征玉的麵前,“我隻有一個條件,從今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出現在薛直麵前。”
“如果有任何困難的話,你可以隨時撥打我的電話。”
一張嶄新的名片被放到了宋征玉的麵前。
上麵印著薛暇的名字,還有一串數字。這應該是對方的私人名片。
宋征玉被薛暇這一套砸懵了,他一臉茫然地盯著支票看了一會兒,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怎麼,嫌錢少嗎?”
薛暇聲音微冷下來,宋征玉卻沒有察覺出來,下意識又點了個頭。
三百萬,他一個月的零花錢都比這個多呢。
宋征玉沒覺得這個想法有什麼不對,薛暇卻是重新打量了他一眼。果然不是看上去那麼單純,不過,越是這樣的人,反而越容易掌控。
能用錢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對於薛暇來說,是最簡單的。他重新給宋征玉開了一張支票,兩張加起來,差不多是一千萬。
這筆錢足夠宋征玉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好好活著了。
“希望你能遵守約定,否則的話,我今天送給你的東西,同樣可以原封不動地拿回來。”
宋征玉聽了這麼會兒,才算是稍微有了點頭緒。
他這是碰到偶像劇裡麵的情節了?隻不過一般不是隻有女主才有這樣的劇情嗎,怎麼他也會有?不會是係統又弄錯了吧?
他在這裡糾結的時候,薛暇已經離開了咖啡廳。
出門之前,薛暇路過前台,想起宋征玉點的那杯咖啡,讓助理替對方把咖啡錢付了。
宋征玉想不出頭緒,喝了幾口咖啡,把薛暇送給他的東西收好,才離開了咖啡廳。
快到出來那棟樓的樓下時,莫名下線了良久的係統才姍姍來遲。
隻是它給宋征玉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雖然他們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但這個世界是由五本狗血小說融合到一起形成的。
也就是說,宋征玉在這個世界要同時走五本書的劇情。
第一個替身情節。
第二個是‘挖腎’情節。
第三個是破鏡不重圓情節。
第四個是冒名頂替救命恩人情節。
“還有一個,也就是這個世界的本源,你需要參加一檔戀綜真人秀。但是在這檔戀綜裡,你是一個見異思遷,喜新厭舊的人。”
“因為五本小說融合到了一起,你將要麵對的幾位嘉賓,也就是以上四本小說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