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感覺一早上起來大家的氛圍都好微妙】
【還好吧,不是都跟前兩天一樣嗎】
【早上男三跟男六遇見那裡也好搞笑,男六本來是要跟對方打招呼的,結果男三直接扭頭就下樓去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虞美人終於上分了,我以為會是男三主動,結果男一你一下樓就開始盯著人家看】
【何止,看得還特彆明顯,男二都忍不住拖椅子了】
彈幕因為宋征玉的話熱鬨了一瞬,現場卻是因為他的話而莫名安靜。
似乎沒有人會想到,宋征玉會這麼直接。但去看他的表情的話,又會發現宋征玉這句話並不含什麼惡意,他隻是在向薛直陳述自己的觀念——他單純地不喜歡對方看他。
裴之賞確定了,昨晚在宋征玉身上留下痕跡的人是薛直。
否則的話,對方也不可能生這麼大氣。他坐在宋征玉邊上看得最清楚,對方講話的時候連手都緊緊攥起來了。
宋征玉想什麼,做什麼,用的都是最簡單的思維。
你連猜都不用猜,就能一目了然。
“我看你?”反問句,讓人以為薛直下一秒就會否認,誰知對方往椅子上一坐,雙腿交叉,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道,“我就是看你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小玉為人單純,薛直,你彆逗他了。”裴之賞嘴角邊掛著抹淡淡的笑意,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笑意跟在宋征玉講話時,明顯收斂了許多。
而那平靜的目光之下,存在著的是對宋征玉絕對的偏袒與維護。
可是裴之賞算什麼身份來管他們之間的事情呢?他跟宋征玉認識的時候,裴之賞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薛直這樣想著,也就這樣說了。原本和諧的氣氛,頓時為之一變。
【好家夥,裝都不裝了】
【我還是第一次在戀綜上看到直接開撕的嘉賓】
薛直的態度很猖狂,宋征玉經過係統的叮嚀囑咐,也不會慣著對方。
“他是我的朋友,你才不應該管我的事情。”
“薛直,我討厭死你了!”
這已經是在明晃晃地吵架了。
隻是——
【救命啊真的要被男三給可愛死】
【現在還有人吵架會說我討厭死你啦,真的是在吵架而不是在撒嬌嗎】
【怎麼辦,當然是原諒他啊】
【談過的就是不一樣啊(狗頭)】
“討厭我,宋征玉,你有什麼資格討厭我?”薛直那在墨鏡背後的眼睛似蛇一般地鎖定了人。
“我就有!”
眼見爭吵就要上升起來,焦遠正打算勸一下,就見聞人鈺突然站了起來。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說完,聞人鈺就又回去了樓上。隻不過他並沒有去訓練室,而是去了畫室,大概是想儘早把那幅畫給畫出來。
一觸即發的爭執因為聞人鈺的突然出聲,而莫名冷卻下來。宋征玉沒有再搭理薛直,倒是戴景住稍後出聲跟對方說了句話。
“怎麼今天戴了副墨鏡?外麵是陰天,而且在屋裡麵,戴墨鏡也不太方便。”
或許隻有裴之賞一個人聽出來,戴景住之所以問薛直這個問題,是跟宋征玉有關。
那是一種隱晦的,埋在平和表麵下,悄無聲息的反擊。當然,也可以叫維護。
薛直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搭配。”
耳邊沒有再落什麼聲音,但戴景住的問話無疑讓直播間裡的觀眾都將注意力放到了薛直身上。
是啊,對方好好地為什麼要戴個墨鏡?要說搭配,也一點都不搭啊,還顯得過分累贅。
沒過一會兒,就有火眼金睛在薛直低頭吃飯的時候發現了真相。
因為薛直的眼睛腫了,從側麵看過去,還不是一般的腫。
【我突然開始不懂了】
【是不是過敏啊?總不會哭了吧】
【結合他跟男三關係的轉變,也不是不可能】
樓上,直播的鏡頭截止在畫室的門外。
這是聞人鈺參加節目的時候提前跟節目組溝通過的,他不希望有很多人看到自己的畫。
此刻他站在畫室的中間,麵前擺了一幅蓋上了紅綢的畫布。
他麵無表情,揭開了紅綢。畫布上並非是什麼隨意畫出來的風景,而是一個人,一個他算不上陌生的人。
這是他昨天後半夜起床以後畫出來的。
聞人鈺目光閃動,伸手觸碰在了畫布上。顏料的堆砌使得觸感有些粗糙,像磨砂一樣。
但跟真正的宋征玉比起來,還是缺少了很多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