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第 90 章 身體檢查(2 / 2)

宋征玉不以為意,覺得戴景住這是職業病發作——老師慣性地總是會對學生做出表揚。

他自己反問了一句:“晚上選照片你為什麼也不給我投票?”

在宋征玉看來,戴景住給他投票也沒有什麼影響。而且,他覺得自己跟項廷的合照比薛直那邊好多了。

戴景住聽到宋征玉的話,還是那句鏡頭麵前不多接觸的話。至於宋征玉小聲嘀咕的,投個票又不算接觸的話,戴景住沒理。

真實原因說起來,倒並不是那麼神秘。隻不過是出於人之常情的,不希望他人染指自己的人的念頭。

即使他跟宋征玉不能怎麼樣,也同樣地不希望對方會跟和項廷、裴之賞如何,兩個人裡麵,裴之賞的進擊遠比項廷厲害,這一點從他們出來之前就可以看出來,想必他們現在回去,那碗甜湯還能溫度恰好地送到宋征玉的手上。所以,戴景住在他們兩個中間,選擇了讓裴之賞跟薛直綁定到一起。

這些話沒有告訴宋征玉,不過是戴景住覺得並不需要。

宋征玉隻要乖乖聽話,扮演好他心中的角色就可以了。

“專注好你自己的事情,彆總是問我為什麼。”

宋征玉沒回他,戴景住低頭看了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一眼。宋征玉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他沒有感覺,還是覺得,他不知道宋征玉捏的手是他的,都已經偷偷捏了好幾次了。

不是那種調情的意味,依戴景住看來,隻是單純地報複他而已。

也不是很痛,就是時不時地跟像是被誰攥緊了一下似的。

戴景住並非是沒有風度的人,今天宋征玉哭了那麼一場,他也沒有再跟對方計較,隻有在快回去的時候,額外叮囑了宋征玉一聲:“以後不準隨便喝酒,我不在,彆人遞給你的喝的最好也不要輕易入口。”

宋征玉這副長相,放到那些稍微混亂一點的酒吧裡,估計當天晚上就能被人迷暈帶走。

還有——“跟裴之賞還有項廷他們不要走得太近。”

“為什麼?”

“他們喜歡你,你難道想跟他們在一起?”

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又凶他。

“不準在心裡說我。”

戴景住就像是能讀心一樣,聽得正在腹誹的宋征玉眼睛圓溜了一瞬,差一點問對方,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不過他就算忍住了,臉上的表情跟問出來差彆也不大了。

“我說的話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宋征玉不情不願地應了一句,他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

“我們回去了嗎?”

“嗯,回去吧。”

跟戴景住想的一樣,兩人回去的時候,裴之賞的那碗甜湯也被“恰好”地送到了宋征玉的手上。左右都已經被裴之賞看過了一次,戴景住不但進門的時候沒有鬆開宋征玉的手,對方在喝湯的時候,也沒有立刻上去,而是陪在了宋征玉身邊,將兩人關係不俗直接就表現了出來。

見宋征玉低頭喝湯,戴景住看了眼他的嘴巴。還能喝湯,舌頭應該沒有真的破,不然現在該哭起來了。

裴之賞臉上看不出變化,隻是除了一開始跟戴景住打了聲招呼以外,就沒有再跟對方說話了。

宋征玉前一刻還答應不要跟裴之賞和項廷走得太近,下一刻喝到暖呼呼的甜湯,就把什麼都忘記了。

在外麵走了這麼一圈,他正好餓了。是以宋征玉喝得挺認真,進門以後,眼睛都沒再放到戴景住身上過。

等喝完甜湯,他也分不清裴之賞跟戴景住之間打的機鋒是什麼意思,暈暈乎乎地就被兩個人一起送回了房間。嶽霽已經離開了,按照合同要求,他們還要拍攝分彆時的場景,不過醫院那邊在他們錄製結束以後打來了電話,說是他弟弟發燒了。

特殊情況,節目組也不會扣著人,就讓對方先走了。

宋征玉一個人倒也不覺得冷清,洗漱完畢後,沒有注意到手機上白適宴給他發過來的信息,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宋征玉醒來以後才看到白適宴跟他說,今天會來接他。

原本還困得有些睜不開的眼睛,立即就睜開了許多,宋征玉也不賴床了,很快地收拾起來。比起在這裡,宋征玉還是更喜歡回家。

裴之賞似乎總能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宋征玉才有些失去耐心,對方就過來幫他一起把行李箱整理好了。兩個人一起下樓,宋征玉出了門就看見了熟悉的車子停在那裡,還有站在車旁的白適宴。

“白哥!”

宋征玉拉著行李箱,還沒有開始動腳,對方就已經走過來輕輕抱了他一下。

“小玉在節目裡表現得很棒。”

接著,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誇了宋征玉一句。

他這麼說,肯定是已經看了直播的,宋征玉當即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也沒注意到兩人此刻的模樣看上去過於親密了些。

“我昨天晚上睡著了,沒有看到你的信息。”

“沒關係,我猜你沒有回我就是睡了。”同樣是被摸腦袋,麵對白適宴的時候,宋征玉就不會想自己被當成小狗了。

不知不覺中,白適宴就將他對對方的依賴培養了出來。

“小玉,這位是……”

裴之賞在他們話說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出聲,聞言,宋征玉立即給他們介紹了起來。

隻不過宋征玉在說話的時候,白適宴一手接過了他的行李箱,另一隻手始終都是將他半攬著的。

他們之間的親密,才是真真正正,沒有人能比得上的。

昨晚戴景住雖然是牽著宋征玉回來的,可裴之賞看得出來,宋征玉不喜歡對方。

至於眼前的人,宋征玉也不喜歡,但他對對方太過於放鬆了,那種全然的信任,才是最危險的。

雙方握了握手,裴之賞跟宋征玉交換了一個聯係方式。嘉賓私底下是可以聯係的,因此來跟宋征玉交換聯係方式的不止他一個,除了已經離開的嶽霽——對方昨天晚上就跟項廷加了好友,還有薛直以外,就連聞人鈺也過來跟宋征玉添加了好友。

幾個人忙著交換聯絡方式的時候,白適宴注意到薛直一直在看著宋征玉。

一個已經淘汰的人,並不足以讓他再額外關注。

白適宴收回視線,看著低頭認真打備注的人,唇角又是輕彎。

“小玉交了很多新朋友,很厲害。”一句話,就將裴之賞等人由追求者定義為了朋友。

他是湊近宋征玉耳邊講的,旁人並不能聽到白適宴都說了什麼,隻有戴景住和薛直注意到,宋征玉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的小動作。

曾經因為白適宴對宋征玉體貼入微地照顧,讓薛直吃了好大一場醋,甚至一度懷疑白適宴喜歡宋征玉。可後來白適宴接受了他以後,就跟普通的哥哥一樣招待著他,又讓薛直不確定起來。

最終薛直覺得,白適宴或許是將宋征玉當成了親弟弟看待,畢竟兩個人從小相依為命。

而且,白適宴也沒有做出什麼情敵應該做的事,無論是跟他爭鋒相對,還是背地裡挑撥他跟宋征玉的關係。

當下,薛直如何沒人知道,戴景住卻是因為宋征玉的動作,眉心微攏。

他覺得兩個人的合同裡還要再添一條,就算是白適宴,也不能親近太過。

不自覺地,戴景住想起昨天晚上,他吻著宋征玉的脖子時,對方的反應。

手機突然地響起,戴景住拿起來一看,是伊凡打來的,他當即沒有什麼再在這裡多逗留的心思,一邊接通了電話,一邊坐上了自己的車子,離開了小屋。

七個人就此分彆,宋征玉在副駕駛上坐好以後,白適宴又問他這幾天在節目組住不住得慣,累不累,還有薛直有沒有再為難他。

宋征玉逐一地都說了,提到薛直的時候,更是眉毛皺得都要打結的樣子。

回答完了,見白適宴頻頻往外後視鏡看,他自己也朝副駕駛那邊的外後視鏡看了好幾眼。

車子已經上了高速,鏡子裡麵倒映出來的都是各式各樣的車子,沒看出什麼名堂來。

“怎麼了,白哥?”

“沒事,旁邊的袋子裡有給你買的零嘴,先吃一點,家裡的飯菜都做好了,回去後就能馬上吃。”

宋征玉依言在旁邊的紙袋裡翻了翻,拿出了一個鬆軟的小麵包來。小麵包是夾心的,有兩種口味,他都沒有吃過,於是認真比對了半天,才做了決定,選了右手邊的那一個。

再抬頭的時候,他們已經變道了。不過因為高速上風景都差不多,宋征玉沒有看出來。

從他們離開荊棘小屋不久,白適宴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著他們。

他首先就排除了是宋征玉新認識的幾個朋友,等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子後,白適宴立即就知道了來人的身份——薛直。

看來對方還是沒有放棄,甚至想要知道他們的新住址。

白適宴在發現對方以後,就打算甩開薛直。隻不過跟常人比較起來,薛直的車技一直都非常好,認識宋征玉之前,他跟一群朋友見天地都在玩賽車,哪裡是那麼容易甩得開的?

不過好在他變道以後,薛直那邊似乎被其它的車子擋住了。很快,薛直的車子就被他拋在了後麵。

白適宴放下心,就見宋征玉把終於下定決心選好的小麵包拆了開來。

還沒吃兩口,手機響了起來。宋征玉先將嘴裡那口麵包咽了下去,才接通了電話。

這回白適宴在他身邊,宋征玉沒有以為是對方打來的了。

“喂,請問哪位?”

那邊先是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像是用筆在紙上寫著什麼,而後才問道:“上回沒有保存我的號碼嗎?”

薛暇的聲音一下子就讓宋征玉意識到了電話那邊的身份,他老老實實地答道:“沒有。”

因為連續兩次都沒能知道對方是誰,宋征玉講話的時候,把小麵包捏緊了些,包裝袋發出了一點不明顯的聲音。

好在那邊也沒有太計較,隻是說:“我讓人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應該到家就可以收到。”

“禮物?”

“你在節目裡表現得很好。”所謂的禮物,是封建權貴的大家長滿意於宋征玉在節目裡對薛直的敬而遠之,而給予的應有獎勵,“還有,就當是一點賠罪吧。”

節目結束後,他派去看著薛直的人就打來了電話,說是少爺一直跟著宋征玉。那些彆住薛直的車子,是薛暇安排的。

隻不過他的話讓宋征玉聽得更糊塗了,什麼賠罪,賠什麼罪?

問不清楚,宋征玉乾脆就懶得問了,轉而問起了另一個在意的問題。

“您為什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啊?”

他的疑惑太明顯了,電話那頭的人頓了頓,簡單地解釋道:“隻要我想知道,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知道的。”

宋征玉想了想,其實他上一個手機號碼,薛暇好像也知道,這樣來看,對方能知道他的新手機號碼,似乎也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這樣啊。”他回答道,聲音軟軟的。

“還有什麼事情想問的嗎?”

“沒有了。”

“那我先掛了,稍後看到禮物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時聯係我。”

“好,再見。”宋征玉下意識地說出了個禮貌用語。

掛斷電話後,白適宴等他把小麵包都吃完了,又喝了兩口水,才問剛才的電話是誰打來的。

宋征玉說是薛暇,把對方在電話裡說的話都一五一十告訴白適宴了。

他的這種坦誠讓白適宴心中高興,同時也明白宋征玉不懂的賠罪是什麼意思。

到家以後,他們才知道薛暇給宋征玉準備的禮物是什麼——一塊價值不菲的腕表,還有一張名山文莊的貴賓卡。

名山文莊是一所度假莊園,裡麵包含了各種各樣的遊樂設施,最出名的就是裡麵的溫泉。不過它的門檻極高,一般有錢人想要進去的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白適宴並不知道薛暇在這張貴賓卡裡充了多少錢,但想來也不低。名山文莊裡麵的消費很高,隻是讓宋征玉能夠進去的話,那這份禮物不如不送。

比起那塊腕表,這張貴賓卡背後的價值才是不可限量的。

憑此卡不僅宋征玉可以進去,還可以任意帶自己的朋友進去。而能在裡麵的人,也都是在外麵難得遇見的資源。

白適宴跟先前一樣,讓宋征玉把禮物收起來,那塊腕表也給宋征玉戴上了。

能夠讓宋征玉用上好的東西,他並不在乎是自己送的,還是彆人送的。為了莫名的自尊心,而讓宋征玉跟著受委屈,那才是蠢。

腕表有些涼,被扣在手腕上的時候,宋征玉想起上個世界裡麵,最終跟他的手腕融為一體的那條紅線。

“好了,很適合小玉。”白適宴給他調整好,抬著宋征玉的手看了看,表上鑲嵌著的鑽石隨著他的動作,也反射出了耀眼的光澤。

表盤上,指針指向了十一點半,到了該吃飯的時候了。

荊棘小屋中,八位嘉賓都走了以後,節目組將其重新打掃了一遍。

有工作人員發現昨晚項廷買回來以後,被焦遠放進花瓶裡養著的那捧花不見了。而在垃圾桶裡,她又發現裡麵多了一束花沒有見過的花。

隻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工作人員並沒有特地彙報上去。

項廷在離開荊棘小屋回到家不久,就收到了嶽霽發來的消息。昨晚嶽霽離開以前,就巧妙地提醒過項廷,有空可以去醫院做個身體檢查,把他送的那份見麵禮用掉。

因此吃過午飯,項廷就出發去了醫院。嶽霽送的身體檢查套餐是在自己家名下的那所私人醫院,他一來,醫生就通知了嶽霽。

昨晚接到電話,他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這裡,早上的時候,他弟弟就脫離了險情。

吃過午飯,對方更是可以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到外麵散散步了。隻不過,那三個月的最後期限壓在他們頭上,也越來越重。

嶽霽在知道項廷來了以後,就假裝也是過來檢查身體,跟人自然地“偶遇”了。

與此同時,在係統的提醒下,打算早點把身體檢查做了的宋征玉也來到了這家私人醫院。

白適宴陪他一起來的,檢查快要結束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需要先離開一下。

“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就回來,小玉檢查完了以後就在花園那邊等我,不要亂走。”他直拿宋征玉當成小孩子一樣叮囑。

“我記住了。”

得到了宋征玉的保證,白適宴才放心地離開了。

十幾分鐘後,宋征玉檢查結束,想著白適宴的話,往花園的方向走去。

花園當中,坐在輪椅上的人從宋征玉出現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對方。因為他一連走錯了兩三次路,才終於找到正確的方向。

看起來不像是來看病的,是探望朋友嗎?

猜測間,宋征玉已經走近了。

輪椅忽而失去控製,在斜坡上翻了過去,上麵坐著的人也一齊地摔在了地上。

“抱歉,可以幫幫我嗎?”

輪椅的聲音引人注目,宋征玉自然注意到了這一幕。

同樣的,他也沒有錯過那身形狼狽的人的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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