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第 107 章 親密觸碰(2 / 2)

“我以前沒有跟彆人做過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會讓人這麼愉快。玉玉體諒一下我,好嗎?”

體諒個頭。

聞人鈺整天變著法地哄他做這種事情,宋征玉覺得答應對方到海島上來是他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想起那天在畫室發生的事情,宋征玉更加生氣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能在畫室做出那樣的事情,還要讓他也這樣。

焦遠都沒有讓他做過這種事!

後來儘管聞人鈺已經幫他洗過了手,但宋征玉著實有很長時間,都覺得自己的手還是很臟。

更是興師問罪,問聞人鈺為什麼不遵守約定,上島以前對方跟他保證過,會跟以前一樣相處的。結果不僅沒有問出答案來,還讓兩個人的關係直接變成了現在這樣。

兩個人真正的第一次給宋征玉的體驗並不好,即使聞人鈺已經準備得很充分了。

當可到了第二次,聞人鈺似乎就突飛猛進,懂得如何讓宋征玉更加舒服。每次宋征玉都是半推半就,到了現在這樣的境地。

可是再舒服,也不能天天這樣啊。

前天聞人鈺還拿著畫筆,要在他身上作畫,這導致脫離了當時的感官影響,第二天清醒過來以後,宋征玉一整天都沒有理對方。

隻有兩個人的海島給他們之間的發展提供了充分的條件,同時也給了聞人鈺變本加厲的機會。

當下聽著對方的話,宋征玉就想要把人踹開。

聞人鈺正偏了頭,在親他的肩膀。宋征玉無意當中發現,對方的耳朵上也有一個耳洞。

跟燕驚戴耳鑽的那隻耳朵相同。

“你的耳朵上為什麼也有耳洞?”

宋征玉並不是一個喜歡觀察他人的人,所以儘管跟聞人鈺朝夕相處,他也是直到今天才發現這件事情。

親他的人頓了頓,抬起頭卻沒有直接告訴他答案。

“玉玉猜一猜呢?”

玩什麼神秘?

宋征玉正要說自己不猜,卻又被聞人鈺那種特殊的眼神所怔。

聞人鈺沒有告訴他答案,但又好像告訴了他答案。

世界上怎麼可能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如果真的存在的話,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隻是宋征玉回避了,他結結巴巴地說:“燕、燕驚,還沒有來。”

“玉玉想要見他嗎?”

這是聞人鈺第二次問這種話了,宋征玉沒有說話,他像是被嚇到了一樣。

可他那種額頭都被汗水浸透了的樣子,隻讓聞人鈺覺得可愛極了。

又親了親人,聞人鈺跟他說了一個故事。

從他的家庭,到後來的意外。

隻是說著說著,宋征玉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麵前的聞人鈺似乎變得跟平時不同起來,看著他的那種神氣,像是另一個人。一個隻跟他相處過一天,最後又突然不見了的人。

“怎麼不說話,不認識我了嗎?”

語氣也是一模一樣。

他們之所以相似,並不是因為燕驚是聞人鈺的弟弟。

而是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當年離家出走發生意外以後,聞人鈺就發現這件事了。

在國外生活的那幾年,聞人鈺也在治病。這也是為什麼當初聞人珈沒有及時查出白適宴就是救了對方的人,她要同時照顧自己的妹妹跟聞人鈺,實在沒有多餘的心力。

“嚇傻了?”燕驚對待宋征玉的方式跟聞人鈺很不同,他親了一下宋征玉的鼻子,充滿了惡作劇的有意感。

宋征玉的聲音是被他迫出來的。

他還知道了更多的事情。

當初戀綜邀請發給聞人鈺的時候,他並不感興趣,是燕驚有意捉弄他,所以簽訂了合同。

最初也是燕驚先注意到了宋征玉手指上的那顆紅痣,半夜在畫室裡畫了對方。聞人鈺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沒有記憶,所以當被彆人問起來的時候,他才會說自己是在畫風景畫。

還有一件事,聞人鈺之所以認定宋征玉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因為燕驚喜歡惡作劇。因此他越說不是,聞人鈺就會越肯定是。

節目裡到處都是攝像頭,為了穩妥起見,聞人鈺才會先在手機上打出問題,等著燕驚的回答。

宋征玉第一次進畫室那天,聞人鈺收到的就是燕驚提前設定的信息,裡麵說有事情要告訴他,讓他到外麵去一下。

等聞人鈺出來以後,燕驚就暫時取代了對方,帶著宋征玉一起出海玩了一天。

他們是同一個人,所以感情也是相同的。

“聞人鈺死鴨子嘴硬,其實我什麼都知道哦,你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對不對?”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明明是同一個人,但說話的語氣還有行為習慣又是另一個人,好像他跟兩個人在一起一樣。

尤其是燕驚說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停。

“你……”

“噓!我們不要告訴聞人鈺,讓他一個人猜去。”

割裂感更強了,燕驚跟聞人鈺比起來,對宋征玉來說也更陌生。

“聞人鈺,在哪裡?”

“玉玉難道不喜歡我嗎?”

燕驚哄宋征玉比聞人鈺更有一套,他還讓宋征玉自己嘗試著主動了一下,末了又問對方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

燕驚因為他那副委屈兮兮的樣子笑了好長時間,沒有再讓宋征玉嘗試了。

隻是他說的話卻也比聞人鈺更大膽,宋征玉想捂住他的嘴,不僅沒有成功,反而還聽到對方又說:“原來哥哥喜歡聽我講這種話啊,我都感受到了。”

燕驚一直到差不多結束,才讓聞人鈺回來了。

宋征玉發現這種變化,心理上又一次被嚴重影響,比之前的時間長了許多。

“還好嗎?”

宋征玉簡直不想要跟聞人鈺說話了,也不理對方,轉過麵就把臉埋進枕頭裡。

可聞人鈺又開始親他了。

親親親,就知道親他。

宋征玉轉過頭,紅著眼睛問他:“你剛才為什麼不見了?”

聞人鈺這時候親他也並不是在想那種事,而是在用這種方法讓宋征玉理他一下。

聽到他問話,抱著人解釋道:“這副身體的控製權不在我手上。”

“什麼意思?”

“燕驚才是這副身體的主人格。”

小時候聞人鈺的性格跟燕驚一樣,後來看上去像是變了一個人,並不是真的變了,而是掌控身體的人格變成了他。

燕驚不喜歡父母,不喜歡這個世界,也不喜歡自己,所以他放棄了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權利。

小時候他們還小,人格經常會錯亂,可長大以後,除了必要的時候外,燕驚就很少會出來了。

“我回國以後,他隻出來過五次。”

兩次是去參加極限運動,還有三次,都是為了宋征玉。

一次是在錄製荊棘之心的時候,剩下的兩次都是在海島上。

“玉玉會覺得,我是怪胎嗎?”

“我沒有這樣覺得。”

他就是不太適應兩個人接連出現在自己麵前。

宋征玉又想起來,上次燕驚當著他的麵換衣服的事情。

“我當時為什麼沒有看到他肩膀上有疤痕?”

“他應該是提前做了準備。”當然,聞人鈺並沒有說,也有可能是宋征玉當時壓根就沒有注意到。

因為第二天回來以後,聞人鈺並沒有發現肩膀上有任何掩飾疤痕的東西。

笨笨的。

聞人鈺一邊摸著宋征玉的頭發,一邊心裡想。愛意似乎要發揮不完,以至於越說越喜歡極了麵前的人。

“原來是這樣。”

宋征玉很輕易地就接受了聞人鈺的說法。

今天已經是他在海島的第八天了,等身上收拾乾淨以後,宋征玉就以要休息為由,把聞人鈺趕出了自己的房間。

過了好長時間,宋征玉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下巴上還有鎖骨上都是被親出來的痕跡,聞人鈺跟他說,脖子這塊區域比較危險,所以每次親的時候都沒有用什麼力氣,也沒有上麵留下痕跡。

“係統,剛才燕驚跟我說,聞人鈺以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我的任務是不是已經完成了?”不知道係統說了什麼,過了半天,聽到宋征玉語氣委婉地說,“可是前天晚上,你已經這樣罵過聞人鈺了。”

“誰讓他們一個個就知道欺負宿主!”

係統真的覺得知人知麵不知心,當初聞人鈺裝得多像一回事,結果比戴景住還要過分。

不過罵歸罵,它也沒有耽誤正事。

“宿主你說得沒錯,我們的確已經完成任務了。”

“那我現在收拾一下東西,明天……不行,今天下午我就要離開這裡。”

以前隻有聞人鈺一個人,可現在表麵上看是一個人,實際上卻是多了一個人。一個人就那麼粘了,兩個人還得了?

宋征玉覺得自己應付不了,而且,他還記得他們兩個人神態變化的瞬間,自己當時的感受。

過分的羞恥心也讓宋征玉沒有辦法去麵對聞人鈺,他現在隻想從這個地方趕快逃走。

係統當然很讚成宋征玉離開這裡,還給他出謀劃策,說是下午海邊有船。

“宿主直接讓他們送你回去,理直氣壯一點,他們不會懷疑的。等聞人鈺知道你離開想追,那時候我們已經到家了。”

宋征玉按照係統說的,順利從海島上離開了。

其實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宋征玉最開始露出要離開這裡的想法,聞人鈺就察覺到了。他要是真的想要強留宋征玉下來,他根本就走不掉。

不被宋征玉討厭,對於聞人鈺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慶幸了。

他放宋征玉走了,還讓船上的人好好照顧對方。不過宋征玉走了以後,聞人鈺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等載著宋征玉離開的船回來以後,聞人鈺也走了。

宋征玉又一次去了海島這件事白適宴也知道,當對方突然回來,還說不出原因時,白適宴擔心他出了什麼事,擠了時間過來見了他一麵。

一進門管家就跟他說,宋征玉人在樓上,白適宴直接就上去了。

“小玉……”

房門並沒有上鎖,白適宴也沒有想到,宋征玉白天會在裡麵換衣服。

下意識要將門重新關上,白適宴的動作卻又停住了。他看到了宋征玉背上的痕跡,那顯然不是普通的痕跡。

“白哥!”

同樣沒有想到白適宴會突然回來的宋征玉手足無措,半天都沒有把衣服穿好。

他回來的時候下巴上都是吻痕,不想被彆人看到,所以宋征玉專門拿絲巾給自己圍住了。到家以後,宋征玉不想再穿著聞人鈺給他準備的衣服,所以才想要換一身。

結果白適宴突然進來了,還看到了他的樣子。

宋征玉一時間又是要扯衣服,又是要捂住自己的下巴。手忙腳亂的時候,白適宴已經將門關好了,不過他人沒有出去,而是走了過來,替宋征玉把衣服整理好了。

宋征玉有一種背著家長做了壞事,還被抓了現行的感覺,看上去蔫蔫的。

突然腦袋被揉了一下,“怎麼眼睛也不看我,看到白哥不高興嗎?”

“不是,我沒有不高興。白哥,你不怪我嗎?”

“怪你什麼,怪你長大了,還是怪你……”白適宴沒有把剩下的話講完,問他,“到最後一步了嗎?”

宋征玉驟然通紅的臉已經說明了一切,白適宴壓下心頭的戾氣,繼續問:“有沒有做好防護措施?”

宋征玉點頭。

是聞人鈺給他戴的。

“小玉急著回來,也是因為這個?聞人鈺強迫你了?”

“也不算強迫,我就是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那以後就不去彆的地方了,從明天開始,我都會抽出時間回來見你一麵。”

“那會很辛苦嗎?”

宋征玉抬起頭,下巴上的痕跡更明顯了。

白適宴忍住想要伸手按在上麵的衝動,說:“不辛苦,我喜歡陪著小玉。”

“白哥,你對我真好。”

是啊,他對你很好。

所以,不要再把目光放在彆人身上了。

白適宴緩緩一笑,見宋征玉一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又讓他再補一會兒覺。

“我今晚不走,公司的事情在家裡處理就好了,小玉放心去睡吧。等睡醒了,就能吃到我做的晚餐了,好久沒有給小玉做飯了。”

“好。”

房門被重新關上了,白適宴臉上溫和不再。眼前不止一次地浮現出推開房門看到的那一幕,那些痕跡不像是一次會有的。

所以,發生過很多次。

白適宴走下樓梯,管家過來問他要不要喝什麼,他搖了搖頭。

“不用了,給小玉準備一杯果汁,等會兒他睡醒了給他喝。”

即使有再多不甘和憤怒,白適宴也要做好麵前的事情。

他打開電腦,在客廳一坐就是一下午。

宋征玉回來這件事,嶽霽是第一個知道的。

第二天下巴上的痕跡消失後,宋征玉就又去醫院看望了嶽綺。發現他跟嶽霽認識這件事似乎給對方帶來了強烈的不安感,宋征玉去看對方的頻率也比以前更高。

這麼一來二去,嶽霽也就知道他回來了。

以往宋征玉離開醫院,都是嶽綺安排的人送他回去的,現在變成了嶽霽。

宋征玉回來沒多久,就知道聞人鈺也回來了。對方跟白適宴一樣,每天都會來他家裡坐一會兒。

因為他來了以後也不會追著宋征玉說話,到時間了自己就會走,宋征玉也就沒有趕對方。隻有白適宴問過對方幾次。

“白哥,你晚上睡在這裡不是更方便嗎,為什麼還要回去?”

讓宋征玉不太理解的是白適宴雖然每天都會來看他,但到了晚上還是會回到他們之前住的地方。

對此,白適宴隻是說“那邊離公司更近一點”。

“可是我昨天查地圖了,這裡跟那邊到公司的距離差不多。”

“伸手。”

白適宴給宋征玉洗完臉後,又給他擦了擦手。

“公司的同事有很多住在那邊,偶爾大家會在一起開個會。”

宋征玉今天給粘土上色,結果給自己弄了一身的顏料,臉上擦了半天也沒有擦乾淨,跟隻花臉貓似的。

白適宴過來的時候,宋征玉正自己在浴室裡洗手。他也不知道用巧勁,手都快擦破皮了。

“那你今晚還要回去嗎?”

宋征玉聽話地把手交給白適宴擦著,拿眼睛直望著人。

他坐在椅子上,白適宴是半蹲在他麵前的。不過宋征玉坐的椅子很矮,所以兩個人看上去差不多高。

白適宴單手貼攏住了宋征玉的側頸,沒有說回還是不回,而是說:“你乖一點,我就依你。”

“我很乖的。”

指腹在宋征玉的脖子上輕按著,白適宴正要告訴對方,他今晚不走,卻忽而發現了宋征玉的變化。

宋征玉顯然也意識到了,隻是想要並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都怪聞人鈺,沒事老親他的脖子,結果現在什麼事都沒有,光是被碰一下,也變成這樣了。

宋征玉羞得不行,想要跟白適宴解釋,然而他聽到白適宴說:“沒關係的,我幫小玉。”

白適宴之所以不回來住,是想要讓宋征玉區分出來,他並非他真正的哥哥。

他們住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以至於讓宋征玉忽略,他同樣是可以跟對方發生親近關係的人。

宋征玉從海島上回來以後,白適宴就在加深他在這方麵的認識。

他不易察覺地,讓宋征玉已經習慣了自己的親密觸碰。而現在,隻不過是將其更加鞏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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