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乎乎的一團,愛都讓他愛不過來。
三隻蟲子往邊上站過去了一點,西裡爾給宋征玉介紹了一遍他們的身份。
“崽崽還記得嗎?這是你雄父,我是你的雌父,他是你的弟弟。”
雄父、雌父、弟弟
西裡爾每說到一隻蟲,宋征玉的眼睛就看向那隻蟲。在三隻蟲一模一樣期盼的視線他,他慢慢地喊了一聲:“雌父、雄父。”
還有,“弟弟。”
雄蟲乖得有點不像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過來的勞倫斯跟比倫兩隻蟲看著眼前這一幕,隻覺得心都要化了。
更彆提宋亞一家。
隻不過比起外蟲,他們更多的則是心疼。
要不是受了一場罪,大崽怎麼會這樣,醒來以後不僅失憶了,連性情都變了許多。
儘管醫院那邊說宋征玉已經能出院了,但宋亞還是讓他又在這裡養了兩天。
第三天辦好手續離開醫院的時候,宋征玉邊上病房裡的雌蟲都出來送了他一段路。星際時代,大家其實很少會生病,原本第一蟲民醫院很少會有這麼多蟲子,全都是宋征玉醒來以後,一個傳一個,才會突然間冒出了這麼多雌蟲。
長得好看又懂禮貌,情緒穩定不會隨便發脾氣,跟傳說中凶殘惡毒的性格一點都不同的雄子,誰不喜歡?
而且笑起來的時候,看起來還很靦腆,簡直就是已經絕種了。
宋征玉出院這天,還是一家三口一起來接的。
這幾天在西裡爾和宋亞等蟲的陪伴中,他陸陸續續已經想起來了一點從前的記憶。隻不過出了醫院後,對外麵的世界還是覺得很陌生。
比如現在。
宋征玉站在飛行器麵前,左右看了看,都不知道要怎麼才能上去。
他目光裡的茫然簡直刺痛了宋亞他們的心,三隻蟲在宋征玉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他不會的時候,就是連哄帶安撫,不著痕跡地教了他要怎麼上去飛行器。
至於開飛行器,雄子失憶前就是不學無術,根本不會,所以也就不用再教了。
“哥,你把外套脫了給我一下。”
宋晉大多數時候都是喊宋征玉哥,除非是非常想要衝他撒嬌,或者是像他剛剛醒過來的那天,才會喊出疊詞。
宋征玉被家裡寵著,其實連這個親生的弟弟都不大看得上。所以這次醒來以後,宋晉非常高興,因為他哥對他比以前好多了,連他削的水果都會賞臉地吃兩口。
雄蟲非常挑食,看到他願意動口的時候,宋晉差點又哭了。
從那以後,宋晉簡直就完全成為了宋征玉的跟屁蟲,要不是他還要上學,一準二十四小時都要待在宋征玉身邊。
宋家的基因都很不錯,跟宋征玉比起來宋晉的精神力也屬於正常雄蟲水平。
從前宋征玉對宋晉態度差,也有一部分是因為這個。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一上飛行器,他弟就要他把外套脫了,但宋征玉還是照辦了。
等宋晉接過去以後,宋征玉就眼睜睜地看著他熟練地從自己的外套裡抖出了十來張寫了聯係方式的小紙條,以及兩張陌生雌蟲的自拍照,三封未署名的瘋狂情書,甚至一枚小型竊聽器。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不過顯然,要比以前更加嚴重。
宋晉記得,以前那些雌蟲頂多隻會暗送秋波,哪像現在。想到他上次去醫院,看到一名雌蟲就快要貼到他哥身上去了,他哥還一臉沒看明白,睜著雙乾乾淨淨的眼睛誇對方“你的翅膀真好看”,甚至還打算伸手摸一摸。要不是他及時過去,把那隻膽大包天的雌蟲撕到一邊去了,說不定對方下一刻就要直接**了。
宋晉現在覺得,自己有義務要在他哥痊愈之前看好對方。
否則不知道有多少狂蜂浪蝶,想要把他哥吃了。就他哥這體力跟精神力,要是那些雌蟲敢用強,根本就抵抗不了。
雖然有雄蟲保護協會,可這麼多年來也不是沒有因為要強迫雄子最後進去的雌蟲。
宋晉覺得上次醫院裡那名叫沃法的軍雌看起來,就很有這個潛質。
蟲族社會裡,雄蟲對雌蟲的誇獎相當於調情。甚至對於雌蟲那種生理構造的蟲子來說,雄蟲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輕而易舉令他們原地**。
從前的宋征玉會以此為樂,現在的宋征玉卻對此一無所知。
“這些東西是什麼時候放到我身上來的?”
宋征玉將那枚迷你竊聽器用手捏了起來,湊近觀察了一下。
結果發現這枚竊聽器是雙向的,不僅那邊能聽到他們講話,他也能聽到對麵的聲音。隻是……竊聽器裡麵傳來的,分明是一陣曖昧至極的喘息。
“宋晉,為什麼會有這種聲音?”
宋征玉有點被嚇到了,又有點不太明白。
沒等他聽得更多,宋晉就一臉漆黑地將這枚竊聽器踩了個粉碎。
“狗雜碎!”
還惡狠狠地對著竊聽器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