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聲。
最終婁巽在一個垃圾桶內翻了半天,才找回了一直貼身藏著的濕巾。
他如獲至寶一般,一點也不在乎身上因為翻找垃圾時染上的臟汙,以及他人異樣的目光,隻是將濕巾帶回去,想辦法討來了點水洗了洗。
一周後,莊園宴會正式開始。
宋征玉那天說了不許李渝跟他一個房間睡覺,可晚上又怕黑,最後還是讓李渝進來了。
隻不過一直到宴會開始前,對方也隻是蜷縮在沙發上睡的覺。
就這樣,宋征玉晚上臨睡之前還一直抱著被子防備地盯著他,生怕對方趁自己睡熟了又親自己的什麼地方。那天結束後,宋征玉過了好長時間才發現自己的腿根都給對方吮出了一個紅印。
想起來就生氣,半夜裡宋征玉還要扔一個枕頭過去,把人砸中了才順心。
李渝知道自己把人給欺負過頭了,之前他看給宋征玉脫衣服對方沒有彆的反應,還以為李祁已經對他做了什麼。
可那天看對方的反應不然。
轉眼間,他所鄙夷的人就從李祁變成了自己。
李渝隻不過是懷著要與他那個弟弟一較高低的心,讓宋征玉看到自己並不比對方差,甚至還可以做得更好。
誰知道……
宋征玉那般單純,感染病毒以後更甚,怎麼經得起他再三的觸碰?
將人惱成這樣,李渝也自知理虧,宋征玉要怎麼對他便怎麼對他。
其實那天他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為對李祁也會出現在宴會上的不安。
就算李渝說著不在意對方,可他始終在意宋征玉的態度。要是宋征玉認出了李祁,一心想要跟對方走怎麼辦?他可以強硬地把對方留在自己身邊,但要是宋征玉不開心又怎麼辦?
李渝未嘗不是在用這種方式,來獲得稍許的心安。
跟宋征玉建立越多的聯係,將來,也可以在對方心中增加一點自己的分量。哪怕隻有一點點,隻要能令宋征玉堅定不移想要跟李祁走的念頭動搖一點點就可以了。
李渝所求的不多。
從小到大,李祁手中的東西都不是可以屬於他的。
李渝沒有跟對方爭過,是因為不屑。但輪到宋征玉,李渝是沒有把握。
宴會開始前一晚,宋征玉被李渝的花言巧語哄騙著,讓人又回到了床上。
隻不過李渝一上來就摟得他緊緊的——他現在處在一個覺得安全的環境裡,不需要用擁抱來增強自己的安全感——宋征玉一點也不喜歡,嫌他渾身都燙,抱著自己很熱。
“你再這樣抱著我,就不讓你上來睡了。”
好矜嬌的口吻,比李渝第一次看到宋征玉時,說話的語氣要更不可一世。
但這些統統讓李渝覺得高興,因為這是被他養出來的,跟李祁無關。
“我輕一點抱,可以嗎?”
“不可以!”
宋征玉使勁撲騰了一下,結果給自己撲騰得累死了,也
還是沒能從李渝的懷裡扭走。
想想又轉了個身,剛要發脾氣,又被對方猝不及防地親了一口。
“你——”
“睡吧,我陪著晚晚。”
李渝這回沒有親得像上次那樣過分,知道見好就收,哄著宋征玉慢慢睡著了。
隻不過睡夢當中,還聽到宋征玉惡狠狠地喊了一聲“臭鯉魚”。
李渝忍不住跟他貼了貼臉,聲音卻似哀求一般:“晚晚,多喜歡我一點吧。”
不久,隻見李渝又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早就放好了的玉手鐲,給宋征玉戴在了手上。
本來是要送給他的驚喜,可惜壓在枕頭底下兩個晚上了,對方一直都沒有發現。再不拿出來,恐怕永遠都隻能在枕頭底下了。
名字裡帶玉,就應該玉來襯和。
這是李渝找了很久,才給宋征玉找到的玉,專門讓人給他做成了手鐲。
第二天宴會開場,李祁正打算跟其他人套個近乎,好打聽宋征玉的下落。
忽然聽到大廳當中傳來一陣嘈雜聲,是他血緣上的親哥哥下來了。身邊還跟了一名穿著紅色西裝,穠麗漂亮的青年。
李祁轉過身,他跟李渝的長相一模一樣,來的時候現場就已經有不少人明裡暗裡地盯著他,揣測他跟李渝的關係了。
有來得晚的,還將他錯當成了李渝。
今天他跟李渝穿的衣服不同,兩人給人的氣質狀態也不儘相像。
隻有真正站在一起的時候,才能讓人更準確地區分開來他們。
李祁的注意力並不在李渝身上,看清楚宋征玉臉的刹那,他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人更是當場失態不止。
手中的紅酒杯掉落地上,砸了個粉碎,紅酒全部濺在了褲腳上。
“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