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願意被數據看出來,有意找了個借口。
耿心淮也不拆穿,帶他去了彆的地方玩了一通,玩累了兩個人各買了一個冰淇淋。
宋征玉的是草莓口味的,耿心淮的是原味。
他們坐著的地方有點偏僻,沒什麼人經過。
宋征玉安安靜靜地在吃著,就聽耿心淮問:“晚晚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不自在?”
宋征玉望他一眼,耿心淮解釋道:“隻是有時候覺得我讓你感到困擾了。”
“也還好。”
宋征玉吃吃冰淇淋,轉頭也不知道是安慰他還是在回答他的上一個問題。
“那麼的確是有一點的,對嗎?”耿心淮勾了勾他的手,“晚晚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們在任務世界已經很了解彼此了。”
宋征玉現在最大的忌諱就是聽數據說起他們在任務世界裡的荒唐事,耿心淮一講,他連冰淇淋都要吃不下去了。
瞪人一眼,水色的眼眸裡儘是顯露的羞赧。
耿心淮卻在這個時候,咬了一口宋征玉手上的冰淇淋。
“我的冰淇淋!”重音標在了“我”字上。
宋征玉心理秩序非常嚴格,是他的東西,彆人不可以隨便動。
耿心淮抬頭,這一回是正兒八經的吻,於草莓淡淡的甜味中,擴散著。
一口小小的冰淇淋,最後到底是被誰吃完了的都不知道。
“都是晚晚的。”
宋征玉將手上的冰淇淋拿得離耿心淮遠了點,足夠時間的接觸,已經讓他明白耿心淮就是自己的數據,因此對對方的親近倒是沒有彆的不適應。隻有冰淇淋被咬了一口,他始終介意。
“你不要再吃我的冰淇淋了,被你咬化了一點都不冰了。”
不論是在任務世界,還是在現實當中,宋征玉絲毫都不知道自己的這種直白話語有多引起他人的陰暗欲念。
耿心淮將他的嘴角擦擦,問他:“上次的告白,晚晚有考慮好嗎?”
他不會跟宋征玉說,你不用現在就給我答案,可以好好想一想,你對我的感覺究竟是什麼,分清楚是喜歡還是因為在那些任務世界裡形成的畸形依賴。
在宋征玉的事情上,他向來卑鄙,毫無磊落。他隻想儘快地將人哄到自己身邊,牢牢地像惡龍守著自己的寶藏一樣,圈在身旁,不給旁人多看一眼。
不管宋征玉對他是什麼感情,他都要把人留住。
宋征玉沒有想到耿心淮會舊事重提,有關交往的事情,除了那天回家後他想了幾分鐘,過後根本就丟開一邊沒去管了。
被問得突然,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耿心淮繼而以退為進,示弱裝可憐。
他太知道宋征玉的性格了,在本身就不排斥他的前提下,答應交往也不過是很簡單的事情。
隻要宋征玉克服了心裡的扭捏與不好意思。
“二個月為期,如果晚晚跟我交往後不開心,二個月後你想要分手,我們就退回到現在的關係,可以嗎?”耿心淮給了宋征玉一個再
合適不過的台階。
宋征玉在冰淇淋要化開之前,點了點頭。
這回不需要他提要求,耿心淮自己保證,不會欺負他。
當天晚上回家,宋征玉在車裡被耿心淮親得渾身都要軟了。
對於耿心淮的那句“我們是情侶了,親吻不算在欺負當中”的狡辯之言,宋征玉惡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嘴巴裡嘗到血腥味了,又嫌棄得不讓人再靠近。
下車之前,耿心淮拿水給他漱乾淨了嘴裡麵的血腥味,自己嘴巴破著也一直沒管。
等宋征玉進了家,耿心淮對著駕駛座上的鏡子認真欣賞了一番,還拍著照留念了,並將今天的日期記了下來。今天是他跟宋征玉在現實世界交往的第一天,車子裡麵每天都準備了各種各樣的禮物,正式交往的禮物更是一早就準備好了的,宋征玉下車之前,耿心淮送給了他。
宋征斂一心想著自家弟弟能找一個更年輕,更好的,可年輕的沒耿心淮穩重,穩重的沒耿心淮好看,好看的沒耿心淮家境好,家境好的未必能像耿心淮那樣事事都對宋征玉妥帖。
看來看去,似乎耿心淮都是最好的選擇。溫柔的大哥不知道從哪天開始,臉就越來越木,像塊麵癱似的。
宋征玉有一天早上終於發現了,問大哥臉怎麼了。
宋征哲憋著笑,被宋征斂飛了一記眼刀,而後擠著笑容告訴宋征玉沒怎麼。
宋征玉跟耿心淮交往的事,其實在他們確定關係的沒幾天,家裡人就差不多知道了。
他們是宋征玉最親的人,宋征玉有什麼變化,當然第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們都是沒有跟宋征玉談什麼,畢竟他還沒有跟家裡人說出來,不過耿心淮那邊,已經陸續招待過宋征玉的爸爸媽媽,還有兩個哥哥了。
宋征哲雖然看起來好說話,實際上比宋征斂還要難對付。耿心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勉強得到了他們的同意。真正讓四個人徹底放心,是有一次宋征玉無意說漏了嘴,將耿心淮就是數據的事情講了出來。
宋征玉對這些背後的事情都不知情,因此等到兩個人交往差不多一年了,他決定跟家裡人說明一下自己跟耿心淮的關係時,就驚訝地發現大家似乎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坦白的過程也順利到了極點。
宋征玉既不好意思,又很開心,哪裡知道耿心淮之前對付兩個大舅哥,都快脫了一層皮。
家裡人知道以後,宋征玉身邊的朋友也陸陸續續知道了。
幾乎所有人在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都是不相信,再就是嫉妒壞了耿心淮,竟然能追到宋征玉。蕭講更是當場就跳了起來,成為了繼宋家人以後,第五個拜訪耿心淮的客人。
耿心淮倒是沒有誤會什麼,但蕭講的父母又一次懷疑了自家兒子的性取向。
說真的,要是蕭講真喜歡宋征玉的話,兩家關係好,他們也不反對。
“我就是看不慣小玉被彆人拐走了,媽,爸,你們彆總是往歪了想行嗎?”
“你自己看看你的作派,是個人都不能往正了想。”蕭講他爸喝口茶,眼睛都沒望自家兒子。
蕭講覺得他們侮辱了自己跟宋征玉之間偉大的友情,轉頭跑走了。
見到宋征玉以後,想到他保護了這麼久的朋友被彆人叼走了,沒出息地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被宋征玉嫌棄地打了他們家管家的電話,讓人接走了。蕭講回家以後,他媽還看了半天他的笑話。
宋征玉跟耿心淮交往到第二年的時候,耿心淮就正式到了宋家,拜訪了宋征玉的父母與哥哥。
年底耿心淮跟宋征玉求了婚,沒過多久,兩家正式訂了親,宋征玉也搬出來跟耿心淮一起住了。是耿心淮哄了好久,宋征玉才答應的,還約好了以後每個星期他還是要回家住四天,具體實施的時候,宋征玉有時候不樂意了,懶得出門了,天氣不好,都不要過來。
耿心淮摸清楚了他的脾氣,一個月裡這種情況也沒有發生幾次。
但還是有一回,宋征玉這股不樂意的勁大大發作了一次。
那是他們同居將近五六個月的某天早上,宋征玉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蒙住了眼睛,手腳也都被綁住了。
意識不清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到了新世界。可過半天他才反應過來,係統都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哪裡還有什麼新世界?
恍惚間,宋征玉感覺到有人在親他。
親吻由最開始的規規矩矩,到後來的不規不矩,由額頭開始,一路往著那處。
他想起來,耿心淮昨天晚上說,今天不上班。
宋征玉要叫他的名字,正好被人吻住,整個身體都跟著抖。
因為看不到東西,所以感官更加敏銳。
朦朧中,他聽到耿心淮問自己:“是程秧和聞池故讓你舒服,還是我更讓你舒服?”
他還是對第一個世界發生的事情醋得不行,連帶自己的醋也要吃。
並身體力行的,在宋征玉的腦海裡徹底覆上一層新的記憶。
耿心淮說了兩遍,宋征玉才聽清楚。
聽清楚了以後,腦子就是一陣嗡嗡地響,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他們住在一起的第一回。
聽到宋征玉哭著喊“你”的時候,耿心淮才算是過了這一場。
等發現耿心淮還沒打算停的時候,宋征玉有點害怕地帶著哭腔說:“會好、疼的。”
他嬌氣得不得了,彆的事情沒記住,每個世界裡跟數據在一塊的開頭倒是記得清楚。
耿心淮親親他的臉,說:“放心,我提前做了準備的,晚晚隻需要享受就行了。”
即使有了準備,耿心淮也已經幫過宋征玉一次,但過分的緊張與現實發生,都讓宋征玉在一開始就出來了。
他被蒙著眼睛,仍舊能看出羞|恥至極。
“我又沒有經驗。”
話音聽上去,再差一步,就又要哭了。
耿心淮哄著他說:“是,晚晚沒錯,我不好,
*****。”
不知道最後的五個字到底說了什麼,以至於讓宋征玉在他主動的時候,失神了半天。
整個人像是成熟過頭的番茄。
等到眼布被摘下來,宋征玉都沒力發氣了。
偏偏耿心淮又問了句:“晚晚喜歡畫畫嗎?我明天去學,每天畫給晚晚看好不好?”
宋征玉是對任務世界裡麵發生的事都忘記得差不多了,但剛才耿心淮說完程秧的事,幾乎將他在戀綜那個世界裡麵的人都問了一遍。
那是耿心淮唯一沒有參與過的世界,所知道的情況都是後來19的轉述。他隻知道個大概。
宋征玉在意識不清間,陸續被問出了更多細節。
難怪他之前去遊樂場覺得有點熟悉,全是因為耿心淮知道他跟彆人去過,想著法的也要宋征玉再跟自己去一次。
聞人鈺是最早得逞的,所以耿心淮才會問宋征玉。
不光是聞人鈺,耿心淮醋勁發作,將宋征玉眼布摘去,喂他吃了飯,有了力氣後,又挨個將項廷、焦遠、裴之賞都問了。
最後還問了薛暇。
“我跟他又沒有過。”
前麵的問就問,他跟薛暇都沒說過幾句話。
“可是他對你有意思。”
“晚晚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我吃醋吃得心都要燒起來了。”
“你不要臉。”
“晚晚心疼心疼我。”
“我不要。”
“晚晚的心最軟了。”
“我心最硬!”
當天結束,耿心淮好不容易將人哄好了。
宋征玉第二天想想,又生氣得不行,覺得耿心淮大白天對自己這樣,心壞透了,於是趁著耿心淮做飯的時候,自己偷偷跑回家了,並且連著好久都沒再回來。
隻有這一次,將宋征玉羞得太厲害,才發了這麼場脾氣。
往後的每一天,每一年,宋征玉都是沒有一刻不是在幸福當中度過的。
耿心淮在宋征玉24歲生日的時候,還很有心地為他造出了一座城堡。
城堡裡麵有一塊區域,專門按照他們經曆過的世界為主題布景。就連最後一個世界裡,宋征玉穿的婚紗樣式,都是一比一複原出來的。
耿心淮說去學畫畫,就真的去學了,並且還畫得略有成就。
但宋征玉總是不滿意,因為耿心淮畫的最多的,就是他的畫像,還喜歡在房間裡麵掛滿了。那些畫裡麵,他衣衫半遮的樣子都有,簡直比聞人鈺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怎麼連這種都要畫啊?”
24歲生日這天,宋征玉在耿心淮送給他的城堡裡發現了一幅畫。打開畫布以後,恨不得從來沒看見過。
數據,果然是個大變態。
宋征玉氣憤憤地蒙上畫布,轉身就往彆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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