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地圖的劉備眾人在簡單看了路線之後將這位紅衣少年仔細打量,如果不是他冒著危險回去找地圖,認識路的土夫子死後他們與困在其中等死無異,心中自有幾分感激。
這一次眾人都隻是簡單地介紹了自己的名字,沒有再將自己所在的年歲和發生的事情告知。
好在大多數人目前而言沒有什麼糾葛,知道得最多的曹叡也不是個挑撥離間之人。
問題在於,曹叡這身衣服根本瞞不住身份。
曹叡往前一步,道:“朕乃……”
突然被曹操狠狠一拽衣袖,瘋狂使眼色,嘴型在說:劉!漢!劉!劉!
曹叡:“……”
於是他昧著良心,一臉痛苦地說:“朕乃……漢……漢天子,……劉……劉叡。”
父皇在上,絕對不是孩兒數典忘祖,此乃太祖之意!!
劉備一隊裡,時間最後麵的就是劉協,他都不知道的事情自然也沒有彆人知道。聽到也是劉姓天子,劉協大喜,這說明曹愛卿根本就沒有篡漢!
而凡是劉家先祖,他全都能叫上名號,這沒聽過名字的劉叡,肯定是自己的後輩!
於是,十六歲的劉協頓時生出一種老祖宗看小輩的寵愛感,說:“唉……可惜是個結巴。”
曹叡:“……”
如此一來,劉備等人對係統所言曹賊墳墓也有幾分懷疑,還有那土夫子所言。
小孫權皺眉,說:“我明白了,定是以我們的名字編造的故事。它自稱恐怖遊戲,既然是遊戲,自是戲說。否則,我怎可能十萬大軍輸給文遠?”
張遼也附和點頭,說:“嗯確實……我也想不明白,八百如何贏下十萬。”
這話聽在孫權耳中莫名難聽,怎麼就有幾分陰陽怪氣罵他蠢的感覺呢?瞪一眼去撇嘴不言。
劉備則眉頭緊皺,不是因為自己可能不是匡扶漢室的忠烈之人,而是因為,這個叫劉叡的天子盯著自己的眼神很怪,不是看忠臣的眼神,更像是在看敵人。
他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原因,會做什麼事情能讓天子如此憎恨自己。
荀彧站出來打圓場,緩緩道:“諸位,當務之急還是離開此地,才為真切。”
一語點醒夢中人,糾結這些又如何呢?他們終究是要回去的,隻有那時候當真發生了的,才是真,否則,就算早知道百年後的變化,也都是虛言。
後方坍塌已經停止一陣,墓裡除了眾人說話的聲音再無其他,簡單認識彼此之後便準備按照地圖上所描繪地去尋找道路。
目前這條墓道走到儘頭是一條死路,但是在一丈高的位置,有一條以前盜墓賊挖的小道,直通右耳室。右耳室出去就是前室,前室門後一條長三丈的墓道,而後麵是主室,主室之後便是他們的目的地,後室。
眾人按照路線前行,十人組成的隊伍也有了略微不同的變化。
劉協與荀彧走得最近,荀彧任尚書令輔佐君王,本身又是世族大家,二人亦師亦友亦君臣。
袁紹自小喜歡結交遊俠名士,便上前與徐庶攀談。
而自稱皇甫操的某人,在知曉這一襲布衣身穿草鞋的人就是劉備後,就有結交之心。
曹操笑道:“玄德雖貧,不失大誌,我甚為欽佩。不知所選陣營是?”
“自然是漢。”劉備毫不猶豫地回答。
曹操更是歡喜,道:“我亦是漢陣營,若今日能順利離開,定要與君飲酒言歡,我家後院有片梅林,正是青梅熟的時候,摘下與君煮酒。”
麵對突如其來的好意,劉備隻是謹慎道:“嗬嗬,多謝。”
一眾人來到了墓道儘頭,用手電筒往上打光,可以看見一個狹窄僅夠一人通過的小道。
位置偏高,將近兩人高度,需要一人在下托著才能夠上得去。
袁紹和曹操很默契,這種爬牆的事情沒少乾,身為跟班的曹操已經很是自覺地蹲下來。袁紹也不客氣,彆人再怎麼好看曹阿瞞,如今也都隻是他的跟班而已,他抬手扶著牆壁就往曹操肩膀上踩。
曹昂曹叡嚇得連忙把袁紹拽下來,道:“不可!萬萬不可!”
劉備眾人很是疑惑,這位皇甫操……是後來很有名的大臣嗎?同時受曹昂和劉叡的勸阻,跨度好像有點大,可卻不見荀彧勸阻,奇怪。
徐庶若有所思,拉過張遼問了幾句,張遼聽後也若有所思,孫權見狀十分好奇便輕聲詢問,隨後也有所思。
皇甫操這個名字,其實,他們都覺得有些耳熟。
見他們勸來勸去很是浪費時間,劉備上前拱手道:“備一布衣耳,年紀略長諸位幾歲,站起來也更高幾分,就讓我來墊足吧。”
他說的也有道理,高個子的人更合適一些,除了要給人墊腳以外,最後一個爬的人是沒有彆人墊腳的,自然是高的人有優勢。
最終商議後,選曹昂打頭陣,以免前方有危機好應對,張遼最後,他比劉備略高些,又是個武將,更合適在最後。
甲胄冕服都因過於繁複而不得不脫下,簡便行事。
劉協出於對後輩的關心,還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隻剩單衣的曹叡,滿眼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