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她會將她身邊的劉媽媽配給她,務必幫她監視好明日那醒原的一舉一動,決不能讓人占了她家還未知事的小姑娘的便宜。
還未知事的小姑娘珊瑚:“……”
一想到明天的情況,珊瑚覺得自己今晚都睡不著了。
…………
同一片天空,同一個夜晚,無爭山莊裡,也有個人還未入睡。
房間早已熄燈,然借著月光,卻能依稀看見一道人影靜坐在窗邊,對月凝望。
其實也不能說是對月凝望,隻不過剛巧將目光對準了月光的方向,若是此時有人仔細看去,便會發現那人眼中的陰影與……寂寞。
對於一個瞎子而言,身邊無論何時都是黑夜,自然房中也是無所謂掌燈還是熄燈了,因為眼盲,他的耳朵便成了眼睛,十分的靈敏,周圍百尺內的任何聲響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然也因此,當他準備休息時,屋外的任何聲響都能驚擾到他,無論是蟲鳴還是腳步聲。
為此,他的父親特意在府裡給他圈了個最大的院子,大到他躺在床上也無法聽見院外的聲音,院內更寸草不生,有的也隻有不會被風吹動的石桌椅凳,假山岩石,說是院子,其實更像是一個練武場,空蕩蕩的,加上周圍撒了特意配置的藥粉,便是夏日,院裡也不會有一聲蟲鳴。
這些,都隻不過是一位父親,為了保證自己孩子的睡眠,而做的努力。
當然這隻是晚上的情景,若是白天有人進來,則便會發現這裡不過是一個再精巧不過的院子,各式盆景荷栽擺成了一道道靚麗的風景,唯一比較獨特的,也不過是這些植物都用盆裝著,連一些樹木也是這般,樹上還常常掛了一個個的鳥籠,籠內是各樣昂貴華麗的鳥雀,“嘰嘰喳喳”的很是熱鬨,這也讓人直接忽視了從未響起的蟲鳴。
而現在,正好是夜晚,早在他示意要睡下的時候,無論是手下還是下人,都默默將“道具”一同搬出,自個也退出了院門,隻留了幾位身手不錯的留守著院外,院內此時……一片寂靜。
“望”著窗外,原隨雲想到明日的“再見”,竟忍不住有些睡不著了,這可一點也不像他了……
他以為自己早已過了年少輕狂的年歲,也早忘了當初第一次為一個人牽絆是何種滋味,而如今……他再次嘗到了一種……悸動……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渴望的滋味。
或許是太過渴望以致於有些情怯害怕了……他才有些睡不著。
當日,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遠遠的,他不過如前世般從府裡的走廊裡走過,準備去給父親賀壽,不想恍一抬頭,便看到了那抹光,雖然有些模糊,但他確實“看”到了,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周圍不再隻有黑暗,一抹有些模糊卻熾亮的光出現在他的視野了。
他愣住了,甚至於有些慌了,等到他沿著那抹光線像個毛頭小子般慌不擇路的跑過去,“光”竟然沒有消失,反而隨著他的邁近,“光”也愈發清晰了,漸漸的,他可以聽到一些“光”發出的聲音,等到他趕到“光”的身前,他……終於看清“它”了。
那是……一個女人?不,確切的說,是一位少女,判斷出對方是什麼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壞掉了,隻能拚命回憶著自己三歲前的記憶——也是唯一的對這世間的記憶,找了許久才猜到對方應是一位女孩。
……還是一位很是好看的女孩
而與此同時的是,當時的他的腦中本能的回蕩起一句話:
他,必然擁有她。
無論如何,他都要抓緊了這抹“光”,絕不鬆手。
作者有話要說: 兩未婚夫婦要撒狗糧了,你們準備好了嗎?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