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哥傅柏楊進了家門,剛剛安置好身後的一大家子人,便獨自去了傅元成的書房“興師問罪”去了,也怨不得他這般,當初不過是母親來信說了下傅原兩家之親的緣故,他們兄弟三人還沒幫著想出對策呢,這不過個把月的功夫,自家母親就轉了口風,隨後更是神速的就收到了兩家已定好婚期的信件,若不是因著身上還穿著官服,他同兩位哥哥怕是當場就要一起回來一探究竟了。
然到底婚期已定,加上三人都有官職在身,他自己也是因著同宮內關係不錯,加上父親的麵子,才得以休假回太原,至於兩位官位更高的哥哥,便沒這個待遇了。
一則是身務繁忙,在崗位上脫不開身,二則,他們三兄弟當初在他人眼中是靠著父親的關係才齊齊升級,本就讓朝中有些官員頗有微詞,現在若是為了這麼件在他人眼中的“小事”而三人齊齊休假,恐怕會加重政敵的攻訐,便是聖上也不會允許。
書房內,即使傅元成再三說明原家那小兒的優秀,傅柏楊依舊很不能信服,其實也不是不相信父親的眼光,隻他們兄弟到底就這麼一個妹妹,說是妹妹,其實按年紀已差不多是他們的女兒了,加上他們這麼些年也沒再生個女兒,珊瑚又向來乖巧懂事,他們這三個半兄半父的哥哥自然便偏疼愛了些,對珊瑚的寵愛有時候便是他們的妻子都會吃醋幾分呢。
像當初那厚顏無恥的李家不過是毀諾,他們之後都要替妹妹出口惡氣,不然那李尚清的通房丫頭有孕是誰人捅出來的?這些日子李家在朝中連連受到上麵的打壓又是誰做的?
而現在,不過月餘的時間,自家養的小白菜就被個不知名的家夥給拱了,他這做哥哥的能心服嗎?且又是那樣的武林人家,對方還存有那般大的缺陷。
在傅柏楊眼中,這門親事著實稱不上門當戶對。
當然,在珊瑚麵前,傅柏楊還是很有一副知心哥哥的穩重模樣的,先是細細問了問這些日子裡珊瑚的身子狀態,當然中間不免會被阮氏插幾句關於原家如何費儘心思的請來簡齋先生的話,然傅柏楊隻當沒聽見,接著又問了問珊瑚近來的課業學習,也欣賞了下珊瑚練的字,說了幾句“有所進步”的鼓勵。
餘下的時間,便按著以往的慣例,同家人喝喝茶,帶著孩子們出門散散心,又或是尋了珊瑚手談一局,在麵上,傅柏楊仿佛是被自家老父一下子便說服了,認命接受這場婚事的模樣,至於暗地裡是如何尋那原家公子“談心”的,便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便是珊瑚也差點被自家三哥的卓越演技給騙過了,若不是因著係統這個外掛,時時刻刻盯著原隨雲身邊的事,她還真不知曉她三哥竟為她親自尋了原隨雲談話。
而當她借著道具偷聽到自家三哥是如何的連哄帶騙又威脅的“敲打”原隨雲的時候,珊瑚隻覺有些哭笑不得,卻又覺得心下一暖,轉而想到原隨雲的性情,便又開始有些擔心他這態度會惹怒原隨雲,擔心得她準備直接讓666給自家三哥送幾個護身符。
可惜,她太過小看原隨雲的氣量,也太低看了自家三哥的交際手腕,等到她晃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兩人竟是開始把酒言歡起來,這頓時讓她哭笑不得起來,也隨之放下了剛才心思。
家人能安心受這場婚事,那之後的許多事情對珊瑚來說會放心許多,她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不過是怕家人為她擔驚受怕罷了,像現在這樣能雙方都歡歡喜喜的接受下來,珊瑚便很滿足了。
然而……
她似乎放心的太早了些,被束手束腳的綁在車上的珊瑚這般想著。
昨日不過是像往常那般早早上床入睡,第二天有些頭疼的醒來,就發現自己正弓著身子側的躺在一輛馬車裡,珊瑚差點以為自己game over又穿越了。
然而看了看自己身上熟悉的衣服,再感受了下身後被牢牢綁住不能動彈的雙手,聽著身下車輪與崎嶇路麵不斷磕碰的顛簸聲,珊瑚才回過神來……
她這是……被綁架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某人要開始漫漫追妻路了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