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下頭,珊瑚有禮回了句:“謝楚公子,閒來再會。”說完,便跟著阮氏走了。
……
兩人走出一段路後,阮氏沒忍住回頭看了看楚留香,見其又坐回原來的位置拿起釣竿繼續垂釣,眉頭微皺,壓著聲音對珊瑚道:“你方才說再會什麼的,是認真的?”
看了眼一臉不讚同的阮氏,珊瑚很有眼色是轉了口,安撫道:“不過是句客氣話,女兒現下雖已嫁人,到底男女有彆,如何能多見外男。”
阮氏這才麵露滿意,道:“總算你還曉得娘以前的話,外麵的事自然有你父兄和丈夫,且我之前就覺得這位楚公子性子奇奇怪怪的,隻你三哥卻從未理會我這話,加上他對你還有救命之恩,我也不好多說什麼,現在看來……以後你還是離這位楚公子遠些的好!”
珊瑚:“……”
耳朵太過靈敏而聽到的楚留香:“……”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便來到了一座亭子,在亭中雙雙坐下,並擯退了身後的丫鬟婆子後,阮氏頓時將方才的插曲拋到了腦後,急忙追問起了自家女兒婚後這些天的事:“瑚兒,這兩天姑爺對你可是……巴拉巴拉”
正當珊瑚接受著自家母親的“盤查”的時候,正院裡,原隨雲也等來了自家準嶽父的“拷問”:
“威武將軍日前惹惱聖上,同時在朝中一連被人參了好幾本,以致於被聖上削去將軍之職而閉門在家,此事……可是與你有關?”
聽到這話,原隨雲雖早有被對方知曉的準備,畢竟他當初動手之際便沒準備瞞著傅家,但心下仍是驚訝了下對方知曉的速度,畢竟傅元成都已辭官了,又遠離京城。
但他轉念想到自家嶽父到底在朝多年,留有後手也是有的,加上人老成精,能察覺到他的布置也是必然的。
沒有多說什麼,原隨雲自然應道:“是!”臉上笑意不變,話裡輕鬆得仿佛隻是信手摘了朵花,而不是一場攪動整個朝堂的風波。
聽到這話,傅元成一雙虎目精光一閃,魄人的目光直射原隨雲,深深的凝視,久久不語。
這種久居高堂的逼人氣勢,便是身為人子的傅柏楊處在一旁都有些受不住,而處於風暴中心的原隨雲卻仿若未聞,臉上依舊是完美的笑容,溫潤如初。
……
“哈哈哈哈哈!”驟然而起的笑聲突然從傅元成口中而出,一雙大掌“碰!碰!”拍了兩下原隨雲的肩膀,感歎道:“不愧是原大哥的孩子,虎父無犬子啊!哈哈哈哈哈!”
笑罷,傅元成又正色囑咐道:“你有如此膽量,敢為妻子這般,老夫自然為小女嫁得如此夫婿感到安心,賢婿……很是難得啊,隻是,也需小心行事,若有事,自可尋我兩個在京的兒子幫忙,他們既是瑚兒的兄長,也便是你的兄長,家裡人無需客氣!”
即使傅元成的那兩下猛拍,原隨雲也是巍然不動,聽他這般說,他自然作揖應道:“小婿明白,若有事,自然還要麻煩兩位大舅兄!!”
“哈哈哈,好好好!”
接下來兩人更是於朝堂大事上說了許多,傅元成也是擔心自家女兒太早守寡,隻能細細教導了原隨雲一番。
在兩人相談甚歡的時候,最鬱悶的或許是一旁圍觀插不上嘴的傅柏楊了。
傅柏楊:“……”爹,你是不是忘了這裡還有你家兒子我……
然後等到最後原隨雲與傅元成談完話,時間已近申時了,依著回門規矩,珊瑚和原隨雲兩人是不能在娘家過夜的,加上路上還有些行程,原隨雲便直接向傅元成告了辭。
傅元成也沒留,準了。
原隨雲便去尋了珊瑚,珊瑚自然又是與阮氏一番不舍,卻也沒再強留,跟著原隨雲上了車,回程了。
然後直至原家的馬車離開眼前,傅柏楊還在心下納悶:他……是不是忘了什麼?
還在院子裡釣魚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