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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珊瑚取的這個小名的意思卻完全被孩子的父親誤會了。
坐在床邊的原隨雲一臉笑意看著床上母子倆人的互動,窗外的陽光映在他的臉上,反射出瑩瑩的柔光,麵上一派親和。
看著床前的人,珊瑚知道,對方又在腦補了。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她覺得這人腦補的能力越發深沉了,當然這對她是完全有利的,但有時候……她仍是覺得有些不大適應……特彆是……
現在這樣一臉神仙模樣滿眼星光看著她和孩子的時候。
而接收到妻子看過來的目光的原隨雲卻再一次理解錯誤,隻覺自家妻子近來越發嬌氣了,總是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看他,對他很是癡纏,原隨雲有些“煩惱”的想著。
孩子是他從宴席上親自抱回來的,為此他中途還特意給自己和兒子各自換了身衣服,隻為避免將酒桌上的酒味帶進房內,擾了房裡人的靜養。
嬌妻貴子,他已全部擁有,看著眼前這兩張大小不同卻十分神似的麵容,原隨雲隻覺心口仿佛被塞了一個團團的棉花團般,整顆心都軟成了一團。
他的心……越發軟了。
隻因他也有了軟肋,有了另外的命門,但他卻一點不認為這是麻煩,心裡更是覺得十分充實,他終於……也有了拚儘全力也要保護的人。
同時,他的心誌也愈發堅定了。
為了妻子,他可以放下心中的魔,隻為給對方一個安全的家。
為了孩子,他更是化為了勇者,一切以往隻覺虛假不能忍受的事務他都能一一接受,隻為了讓其有個美好而又優渥的成長環境。
他希望,自己永遠是妻子心中的天,也永遠是孩子心中永遠的英雄。
原隨雲終於明白了父親的感受,為人夫,為人父,本便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而他……會用自己一生的時間來完成這項重任。
…………
十年後,原老莊主安然離世,原隨雲正式接任無爭山莊莊主,珊瑚也成了莊主夫人,而他們的孩子也成了新一任的少莊主。
同年有魔教欺原隨雲是名瞎子,惡意上門攪擾,卻反被原隨雲一人全部絞殺,從此無爭山莊與魔教的關係越發惡劣,期間大小摩擦不斷。
三個月後,原隨雲驟然帶人直接殺入魔教總壇,大獲全勝,更是當場活捉了魔教教主,然後隨手將人丟至官服,由官府正式受審這些人的罪責。
江湖上的人:“……”
一時間江湖上對這位新任的無爭山莊莊主褒貶不一,但很統一的是,人們都在心下將其放入不可輕易為敵的位置,而無爭山莊在人們眼中也顯得越發神秘莫測了。
又過八年,一名橫空出世的少年連挑各大門派,次次勝出,且用的武功從沒有重複,一時間惹得江湖人士紛紛熱議,但便如同出現的突兀般,這名年輕的少年消失得也很是突然,在短短半年連續挑戰了八大門派,十一個豪族幫派後,便徹底失去了蹤影,再無聲息,仿佛從未出現過般。
有人猜測對方是終於戰死了,也有人猜測這少年是歸隱山林了,江湖上猜測繁多,卻也不是沒有知情人,隻是……都因著同樣的顧忌沒有開口,這件事……便這般成了江湖謎案。
又過了二十餘年。
無爭山莊內。
已至中年的原小雲慢慢走到靈堂前,看了眼堂中擺著的靈柩,眼眶再次發紅,隨後扭頭望向一旁枯坐了一宿的人,勸道:“父親,母親已經去了,您……彆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了……”
聽到這話,僵坐在椅子上的原隨雲仿佛這才反應過來,身子一動,一絲白色的頭發隨之散落到臉上,他已兩天未洗漱了。
向來衣冠整潔的他現下卻如同一位尋常的老漢般,前兩天還隻是灰白的頭發現下已是全白,他的背……也彎了起來。
抬頭看了眼擺放在自己眼前的靈柩,原隨雲眼神一暗,現下……他已看不到她了。
想到這話,他開口緩聲道:“是啊~她走了……我得趕趕路,或許……還能趕得上……”
話落,原隨雲眼睛一閉,身子同時歪下。
原小雲一臉驚愕的抱住父親的身子,隨後,一聲哭嚎道:“父親!!!!”
…………
【叮!恭喜宿主,該世界任務圓滿完結!】